我要幸福,求求你,我要爱,要幸福,我的爱我的幸福,就是你的爱你的幸福,你会祝福我的对吗?顾帆。
冷茹想究竟怎么才能帮郑是挽回婚姻呢,毕竟冉洁现在只是个小三,她的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可是又一想郑是恐怕是没机会了,冉洁宁愿当小三也不肯继续跟他过,可见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他。
但是冷茹是不愿看见郑是难过的,这种让他绝望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尽管她骨子里很想绝了他对冉洁的念想。
她甚至希望时光倒流,让当初遇见郑是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冉洁,或者干脆让冉洁从来就不存在。
是的,不存在,只有这样郑是才有可能爱上自己。
窗外的杨柳在风中自在地舞动,冷茹也想自在起来,她的心太想要自在,可是却被对郑是的爱和执念束缚得紧紧的,她想自己的心要什么时候才能重获自由啊,爱情,真的爱情究竟在哪儿?
郑是究竟是那个对的人吗?
为什么自己总是忍不住停不下对他执迷不悟地迷恋和纠缠。现在答应了要帮他,可是怎么帮他呢?
去跟冉洁说,你别当小三了,好好跟你的孩儿她爹过日子多好?你不爱阡陌吗?你的事如果我告诉了阡陌和妈,你仔细想想后果……
对,就这么跟她谈判!这就么定了。
冷茹为自己终于找到突破口感到由衷的兴奋,冉洁一定会就范的,毕竟她还要顾忌面子,顾忌舆论,顾忌家人的感受,不可能继续飞蛾扑火,当小三的人都是飞蛾扑火,我很清楚,有几个好下场的,其实我也是帮她,不是吗?
冷茹想到这儿,立刻从舒服的真皮沙发上站起身,走到卫生间的镜面前化妆。
她拔掉眉头上新生的几根多余的眉毛,用洗面奶洗了脸,抹上几层保湿美白防晒三合一护肤品,然后扑了一层薄粉,描了眉,涂上和穿戴并不匹配的桔色口红,梳顺微卷的棕粟色短发,换上套装出了门。
冷茹开着那辆租来的小车驶向冉洁居住的别墅区,她打算出其不意地出现在她面前,让她毫无防备地面对自己的指责和规劝,让她措手不及,她内心突然泛起复仇的快感,想当初冉洁是怎么鄙视自己的?
冷茹看见车窗挡风玻璃前面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起初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昨晚没睡好有了幻觉,可是那人影也太清晰,就飘在眼前,穿着白色长袍,没有腿,长髯。
冷茹想找个地方停靠休息,她觉察到一种无名的恐惧,但她实在是想尽快见到冉洁,停车不方便,她便没有停车继续往前开,只是满心凉透了,恐惧搅得她心神不宁。
好不容易总算开到了,运气好的她又遇上昨天的保安,顺利地进入小区。
冷茹停好车眯眼先休息一阵,感觉心不那么慌了,才睁开眼睛瞄着那栋房子,仔细观察动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感觉天地旋转得厉害,脑子里兀地充满稀奇古怪的画面:人类历史,世界历史,国家历史,个人历史,多年前的记忆象清晰的电影在脑海中盘旋,她发现自己好象瞬间变了一个人,象换了个脑子,变成了一个极其聪明的人,脑速快得惊人。
冷茹打开车门下车,她再没有昨夜的任何一分担心,不担心被保安撞见,也不担心遇见陌生人,准确地说,她突然间觉得自己顿悟了,任何人对她来说都是熟人,她的脑海象个被人拔去瓶塞的瓶子,所有的意志都一股脑地冲向天地宇宙,在漫长的被束缚的成长中变成俗人的自己又活成了一个天真的婴儿。
冷茹大步流星走到那栋别墅门前,此刻的她觉得自己就是这一家人的救星,她要拯救每一个人。
☆、第 43 章
上午十点,房间里只有冉洁和范东,林晓茵出门送子涵上学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范东和冉洁呆在一起,他正象研究小白鼠一样研究冉洁脸上的一颗小痣:
“你这颗痣吧,就是个笨货的痣……”话音刚落,急促的门铃声响了起来:
“谁会这时候来?”冉洁惊得坐起身子,皮肤上的每根汗毛都在颤栗。
“别怕。”范东也从床上坐起,他从容地穿戴好,脸上的表情着实严肃:“你也穿好,来者不善。”
“啊?”冉洁不知所措地望着范东,头发根都快竖起来:“你不是说推销的不用理吗?怎么今天?”
“这个人按门铃明显带着情绪,推销的人按铃都小心翼翼,你听这铃声!”范东走到门口转身提醒冉洁:“赶紧穿好。你家里有谁知道这儿吗?”
冉洁的头摇得象服过□□:“谁也不知道。”
范东点点头说:“那就好,你别担心,就在这儿呆着别出来,等我叫你了再下来。”
门铃声执拗不断,肆无忌惮,准确地说,象个疯子在捣乱。范东想,究竟会是什么人?他下楼穿过门廊走到门口,从猫眼望出去,他看见的是一张女人的脸,女人不难看,就是表情显得捉摸不透,愤怒谈不上,倒象个自以为是的救世主,她的手高举着不停抖动,门铃就在她的抖动中不停发出驳杂的吼声。
冷茹不过是在幻想用门铃声唤醒这一家人,她把这铃声当成一个警世的信号,一个唤醒良知的工具,不知不觉中她忘记了卑微渺小的自我,沉浸在救赎他人的幻觉中。时间一分一秒机械地流逝,冷茹坚持不懈地摁响门铃,心里没有一丝常人所有的紧张和畏惧,自制和分寸,她的脑海中交替着古往今来混乱的历史画面,精神象悬在半空的利剑,大脑开始重组对整个宇宙和世界的认知,她再也意识不到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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