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辞咳了一声,拍拍胸脯向刘长松保证:“你放心去吧,我来教训他。”
刘长松哼一声,瞪了眼讨厌的月氏九王子,抱着他的宝贝葫芦跑了。
那边贺长离嘴角含笑,挑眉看向她。
萧千辞双手一叉腰,拿出她女主人的气势来,教育贺长离:“人家葫芦里装的是炼丹的丹药,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都是朱砂,干什么非要看?”
贺长离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萧千辞半信半疑的走过去,侧耳,只听他说:“我过来是见你的,谁知道等了这么久,我怕他们赶我走,才缠着那小道士不放。”
他说完,唇瓣似有若无的在萧千辞耳垂处扫了下。
萧千辞的脸瞬间通红,恨恨的朝他肩上一捶,“登徒子!”
软绵绵的拳头砸在肩上一点也不痛,倒是轻飘飘的柔荑令贺长离心神一漾,顺势挽住她的腰要亲吻。
萧千辞虽脸蛋涨红,却不免情难自禁,浅浅闭目。
忽然贺长离眼神一敛,余光里瞧见三个讨人嫌的身影又晃了过来,他只好松开萧千辞。
当前那个着一身月白锦服,衬得玉树临风十分英俊,贺长离眼角抽了一抽,忽然计上心头。
他一手握住萧千辞的手不放开,一手却捂住心口,低着头眉毛紧蹙。
萧千辞不明所以,惊问:“你怎么了?”
他只摇头不肯说,走到他们附近的三人也凑过来,卫一道当先忙问:“九王子怎么了?难道上次箭伤没痊愈?”
贺长离依然不肯说,苏云修在一旁打量了半晌,猜不透他是真疼还是装的,说了句公道话:“按理说,敷了金疮药十来日就能调整回来了。”
萧千辞急了,“那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突然心口疼呢?”
“我没事的,千辞。”贺长离“虚弱”地站起身,“可能是你刚刚那拳太重了,打到了我昨晚受伤的地方。”
暗香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这个男人的心机,暗骂: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果不其然,萧千辞立即警醒追问,“你昨晚受伤了?为什么?”
贺长离连忙讷言,一副说漏嘴的样子。
他不肯说,萧千辞自然看向旁边的人,卫一道连忙转开视线,暗香眼观眼,鼻观鼻。
萧千辞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苏云修,苏云修自然不会躲她,开口解释道:“昨晚我和贺兄比试武功,拳脚无眼,不小心打了他一掌。”
原来昨晚一场比试,两个男人各怀私心,都未曾留情面。
苏云修来势汹汹,逼得贺长离不得不使用了傍身绝技。那卫一道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掺和进来,分别卸开两人的势道。贺长离以为他要帮苏云修,分心迎敌,这才挨了苏云修最后一道掌风。
苏云修虽然狠但并无杀心,是以那一掌不过令他气血上涌,并未造成伤害。
萧千辞怒目直瞪,呵斥道:“苏云修!他前些日子为了救我身受重伤,你怎么还要跟他比试,还要将他打伤?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救命恩人吗?”
苏云修第一次被她全呼其名,有一瞬的陌生,片刻才回过神给自己辩白:“我没有故意打伤他,贺兄他是自己分心才……”
萧千辞转过头去,显然只信眼前的事实。她可从来没这么看过他,那目光恼怒寒冷,仿佛深井寒潭,令人心凉。
苏云修沉默下来,他眼睑低垂,浓密的眼睫将丝丝酸涩掩盖。
萧千辞抿了抿嘴角,她左右瞧了瞧,卫一道和暗香两人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丝毫没有来劝解的意思。
贺长离这个时候似乎也不疼了,眼神深邃,全落在她身上。
萧千辞有点下不来台。
她一咬牙,索性闹出公主脾气,挽着贺长离的胳膊一把将他拖走,“我们走。”
贺长离:“哎?”
等到那两人拉扯着走得远了,苏云修才抬起眼。
他知道金灵公主素来小孩子脾气,又好面子。寻常与人争执,只有他出面才能劝动。
方才他僵持着不肯退让,只是想听她像往常一样说一句软话罢了。
可惜,金陵城人人皆以为的苏三公子,如今自己已经入不了公主的法眼了。
苏云修闷闷而去,卫一道瞧着这几人,甚是烦躁的摇头。
倒是暗香琢磨了一番,自己溜到后院,把赌注改成了贺长离。
贺长离被人拉扯着,等看不见那三人,立刻精神百倍,也懒得再玩示弱装可怜的把戏,大力一扯将萧千辞揽到怀里。
“好了,我没事,刚才是骗你的。”
“骗我?”萧千辞惊讶的瞪大眼,掰开他的胳膊,“你刚刚那样……都是装的?你还任由跟云修哥哥吵架!”
贺长离一听云修哥哥这四个字就浑身不自在,他没好气道,“苏云修很无辜么,他昨晚本就打了我一掌。虽不至死,到底也是疼了一阵的。”
他万分委屈,“也没见你怎么关心我,刚才和苏云修争辩几句你倒急得跳脚!”
萧千辞:“……”
她郁闷了一小阵,还是抬起手缓缓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腰。
他身上可真温暖,清晨打马而至的青年,伴随着朝露青草和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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