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辞不想参与他们,也不想了解。她更不想成为一代传奇公主,像自己的姑祖母和姑母那样留名青史。她只想好好的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安安稳稳的做一世富贵闲人。
“你不想了解,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萧启轻飘飘的说,丝毫没有感同身受的同情心,“我们还回到刚才的话题,若是那虞支赫义选择了王位,你怎么办?嫁到月氏当他的王后么?”
萧千辞一愣,继而她抱住了头,“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萧启淡淡的看着她,心道:傻妹妹,你这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了么。
由于七皇子的到来,大梁使团上下变得格外慎重,连内外的护卫都提高了警惕。
可是再也没有人苦口婆心的劝萧千辞回去,就连一开始声称要绑萧千辞回金陵的萧启都没再提过回去的事。
不知道是他们都默认萧千辞不肯回去,还是有更重要事要处理。
西域各国陷入了内乱,乌孙王以月氏大公主妇德有失、致使乌孙蒙羞为名,遣回大公主所出王子,宣布休妻。
月氏王垂死病中惊坐起,又惊又怒,派人宣战乌孙,看样子是要收服这个不听话的小弟。
乌孙王拒不认错,还向匈奴借兵数万,大战一触即发。
萧千辞听到这些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
这乌孙王也是滑稽,这么多年的夫妻说休就休,养了那么多年的儿子说不要就不要了,男人的面子这么重要的嘛。
萧韵的伤还没好透,萧千辞担心不过,便又伪装成大宗师的弟子进宫探望。
秋深了,月氏早晚寒凉,萧韵的寝殿里早早熏了炭火,他们这圆顶穹隆的设计,使得整个屋内密不透风,萧韵双颊通红,精神不振,全不似之前妍丽娇艳,身子虚弱得要人搀着才能起身。
大宗师命人把萧韵扶到院中,找了处开阔的地方诊脉,她们姊妹俩也好方便说话。
萧韵靠在软榻上,对眼眶通红的萧千辞笑了笑,气若游丝:“怎么了,我又没死。”
萧千辞眼泪吧嗒掉落,她那天见过萧韵口吐鲜血的模样,真是命悬一线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后来卫一道回禀说萧韵性命无恙,她才安心下来。
可是这样的萧韵,未免也太惹人心疼,形容枯犒,整个人失却光泽。
也是,那杯毒酒怎么也是至毒之物吧。所以才会让萧韵狂吐鲜血,那样在鬼关门走了一遭。
苏云修说这样做是为了她,所以那杯毒酒是不是虞支明月下的还有待商榷。阴谋阳谋听说了不少,真正发生在自己身边时,还是格外的触目惊心。
萧韵有话要与大宗师说,他们俩不约而同的让萧千辞回避。
若搁在以前,她定然不肯走开。可是经此一遭,她突然长大了不少,知道不用强求,知道有时候糊涂更加幸福。
萧韵派了个心腹婢女带萧千辞在寝殿转悠,婢女不敢怠慢,带萧千辞去了前殿。
她命人做了些大梁的点心呈上来,那是梁宫里正宗的做法,软濡清甜,滑而不腻。萧千辞想念许久,不免贪吃多尝了几块。
她刚咽下一块,忽见殿门处一个身影一闪,有个小少年抬脚走了进来。
他约莫十来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玄色袍子,头发编成小辫子绑在脑后。鼻梁高挺,五官深邃,眉目幽深。
巧的是,那双蓝色眼眸,和贺长离如出一辙。
萧千辞犹疑问道:“你是?”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看的朋友,可以给我留个评鼓励一下吗
☆、不甘
那少年怔在原地,似乎并不懂她问的话。
宫女急急跑了过来,先是给门口的小少年行了个礼,然后又同萧千辞解释:“这是十二王子,讳名都鲁。”
萧千辞一顿,她亲切地向他走来,“你就是贺长离的弟弟吗?”
都鲁懵懂的看着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旁边有女官翻译给他听,他听罢咧嘴笑了,说:“我知道你,哥哥喜欢。”
萧千辞听罢女官传达的意思,双颊一红,羞赧道:“他跟你说起过我么。”
都鲁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个木刻的雕像递给萧千辞。那雕像刻的是一个人,那人五官深邃,嘴角含笑。当真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萧千辞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贺长离,当下欣欣然收下了都鲁的礼物,对他说道:“谢谢,改日我也送你一个大梁的宝物。”
她把木像收好,还想多问都鲁几句,忽然萧韵的婢女回禀道:“娘娘受不得长时间坐着,请姑娘过去早早叙完,好让娘娘早点歇息。”
婢女又对都鲁说:“娘娘说今日身子不适,十二王子不必探望,早些回去歇着吧。”
都鲁应声,磕了个头就要离开。萧千辞也急匆匆赶去见萧韵,她走到内殿时回头瞥了一眼。
都鲁正站起身,朝她的方向望过来,与她四目相对。
一股诡异又奇怪的感觉莫名爬上心头,萧千辞感觉到既熟悉又害怕,仿佛她早就见过都鲁似的。
萧千辞匆匆在脑海过了一遍,实在没能想起来与都鲁有什么交集,她摇摇头走远了。
萧千辞过来时,萧韵已遣退了所有人,要留她说体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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