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辞想了想,猜测道:“山?”
贺长离咂舌,这密道竟然挖到山上了?
随后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月氏多沙漠,蓝城却建立在平原地区,按脚程来看他们也未能走出城,那这山必定是城内的。
蓝城内只有几座小山丘,他们现在在的会是哪一座?
贺长离凝神思索,仿佛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蓝城的地图,按照他的大概划分,将城内的山丘一一筛选。
忽然,他心一紧,有点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萧千辞见他奇怪,问道。
“千辞……”他嗫嚅了下,有些凄然:“我大概知道,我们在哪儿了。”
“真的吗?”萧千辞欣喜,“我们现在在哪儿?出得去么?”
她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答案,忍不住推推他,又问了一遍,“我们现在到底在哪儿啊?”
贺长离被她这一推终于回了神,声音染了些许苦涩,“在先阏氏陵墓。”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一快乐鸭,愿你我永葆童心,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往事
贺长离说完这句就再也没有说话,一路情绪低沉,直到他们进入先阏氏陵墓中。
月氏多沙漠,王室贵族的陵寝多依山而建,平日里派侍卫奴仆守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贺长离不知道是谁将这密道挖到了先阏氏陵寝所在的师荼山,更不知道谁有这个能耐挖到师荼山里面。
反正现在贺长离和萧千辞就站在陵寝甬道里。
萧千辞不知道死人墓是什么样子的,躲在贺长离身后心有余悸地打量周围。
巨大的石墓门横亘在前面,上面刻满了她看不懂的图样,两边石柱上刻着月氏文字,她也看不懂。甬道上空有稀疏星光,看来是可以通风的。而身后山门被巨石堵死了,巨石前面一堆白骨。
萧千辞尖叫一声,浑身颤栗,她抓紧了贺长离的衣袖,紧紧往他身边缩。
“别怕,那些是工匠和一些陪葬的奴仆。”贺长离拍拍她手,对她解释道。
那些白骨争先恐后的扑在巨石上,想必死前经历了一番挣扎。白骨脚下有一堆箭翎,皆是铁制,只是箭头已经生锈,看来风化得挺厉害。
贺长离捡起一支铁箭,四处摸索。
“看来这条密道有时间了,恐怕在先阏氏还活着的时候就修成了。”贺长离试图找出开启墓门的机关,“不然谁会挖这么长一条地道到一个墓的尽头呢?”
“只是不知道先阏氏这么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边嘟囔,一边在墙壁上摸索。
萧千辞跟在他后面仔细查看,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忽然她指着石柱问,“你看那是什么?”
贺长离顺着她指的方向上望过去,那是矗立两边的石柱,上面刻的文字不过是月氏的铭文,大意是冒犯先灵必遭天谴的诅咒。
不过他眼睛尖,竟看到了石柱浮雕里的匈奴文字:“左三再三……”
他皱起眉毛,“上面那是什么?”
“乾六中五。”萧千辞接着他的话说道,“是奇门之道。”
她眼神未曾移开,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了答案,贺长离轻飘飘的瞧了她一眼,嘴角不由弯起。
他的小娇人儿,倒不算是不学无术的跋扈公主。
贺长离的沉默,令萧千辞回神,她怕贺长离自卑,尴尬解释:“这是大篆,所以我认得。”
先秦大篆早已不适用,但是皇室祭祀大典需要沿用周公古礼,偶尔文书中会出现大篆,所以萧千辞也多少了解一点。
“可是,我不知道奇门的走位啊。”她开始厌恶自己曾经打马冶游不好好读书,嘟嘟囔囔,“你们月氏的陵寝,为什么要用大篆和匈奴文字结合做暗语?”
“先阏氏是休密部族的贵女,心机深沉不输男儿。也许她在这陵寝中留下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害怕后人知晓,所以用汉匈结合的暗语阻住入侵者。只是没想到今日到来的人是你我,既知汉文又知匈奴文字。”
贺长离一面说,脚下一面踩着乱七八糟的步子,像喝醉了酒一样。
只听萧千辞在一旁吐槽,“怕人知道干脆封死了不留后路不就行了?真是愚蠢。”
她话音刚落,“咚”一声,巨大的石门处出现了一道裂痕,旁边有个小门轰然而落,砸起一地烟尘。
“咳咳!咳……”萧千辞被烟呛到,捂着脸不停地咳嗽,贺长离走完那奇门步数,将她拉到身边,“小心,可能有机关。”
他从地上捡了个石子丢向里面,果然,“嗖嗖嗖”,数道裂空之声,无数支箭羽左右横射,一时间黑压压一片阴沉。
萧千辞后怕不已,若不是刚才贺长离拽着她,她贸然进去,只怕此刻已被射成了个筛子。
过了好一会儿,动静才没了。贺长离不由嘲笑,“先阏氏也太大费周章了吧,竟设下这许多狠毒机关,也不怕先进来的是她儿子。”
萧千辞深以为然,两人手牵着手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
再进去就没什么周折了,陵寝按照月氏的宫殿格局而建,床榻桌椅皆采用玉器,周遭一派冷冰冰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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