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知道骆秋凉不便再说什么,便起身道:“余长老,关于江南雁的身份,其实我有些眉目。”
余长老奇道:“哦?你也知道江南雁?”
萧琴点头道:“娘曾和我说起过二十几年前的事情,我对江南雁囚于牢中之事略知一二。几个月前,我在南宫家遇到了夺命先生的人,又打听到了一些有关当年那群人身份的消息。虽然并不确切,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到牢中去会一会这个江南雁,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
萧琴的信口雌黄半真半假,但她说出了夺命先生这一关键人物,让四个长老都半信半疑。
余长老道:“好,既然你想会会他,那就在护教争选之后,把那二人都交给你审问。”
萧琴心下犯难:“要三日之后?这三日都见不到南宫乙可怎么办……”
骆秋凉似乎看出了萧琴的心思,便道:“丫头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能问出来什么。”
萧琴向骆秋凉看去,只见她朝自己微微摇头,悄悄做了个安心的手势。
萧琴会意,默默地坐了下来。
余长老瞧了二人一眼,心领神会,说道:“我要说的事情就是这些了,剩下的时间交给你们年轻人吧。琴儿入教,秋凉归教,大家也都不必客气,今晚不醉不归。肖墨,给秋凉在你旁边加个位子。”
肖墨起身照做,却将骆秋凉安排在她的上手位。
尽管萧琴不能跟骆秋凉挨着坐,但有她在场,也安心了许多。
不过萧琴后来才发现,其实坐在哪里并没什么区别,因为到最后,她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搞不清了。
第70章 醉酒
酒席正式开始后,余长老却以身体不适为由,在黄莺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
余长老走后,席间顿时变了样子。尖声细语四起,教中姐妹好像憋了很久一样,全都打开了话匣子。
金长老带头猜拳,输了罚酒。萧琴从未玩过,众人都盯上了这一点,轮番欺负新人。几杯酒下肚,萧琴便有些晕头转向。她平日极少饮酒,只会在爹或者上官灵钰在家时才会小酌几杯,所以不胜酒力。仙乐教都是女子,虽不喜饮烈酒,但后劲极大,萧琴有些后悔对所有人都来者不拒。
对饮了一轮,萧琴神志变得有些模糊,只觉身边一群白衣女子,却又分不清谁是谁。
此时,一个白衣女子走到身边,笑着说道:“琴儿妹妹,你既然是仙箫魔琴的后人,这两样一定都很擅长吧?你要不要跟独幽比比琴技,跟肖墨比比箫技,看看是谁更胜一筹。”
肖墨和独幽分坐萧琴左右,她一直觉得有些别扭,却说不出为什么来。此时听到这番话,萧琴似乎恍然,原来这二人都是自己的“对头”。借着酒劲,萧琴笑道:“比试又何妨,只可惜我没带琴来……”
“独幽这里刚好有张琴。”
“别人的琴我弹不惯……”
独幽“哼”了一声,“琴技高超者,才不会挑琴。”
萧琴也不介意,顺着说道:“那就借我拨弄两下。”
萧琴起身,接过独幽的琴,哪知酒后身子不稳,脚下一个踉跄,晃晃悠悠之中却跌在了一个人的怀中。抬头一看,却是肖墨扶住了自己。
萧琴眼波流转,说道:“很想见识一下肖姐姐的箫技,不如我们来个琴箫合奏吧。”
肖墨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旁边的人却都在起哄叫好。
肖墨不自觉地看了一眼独幽,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眼中闪着异样的光。
肖墨忽然俏皮一笑,“求之不得。”
萧琴摇摇晃晃地走到大殿中央,正对着三位长老席地而坐,而肖墨站在她的身后,拿出长箫,等待萧琴奏起琴声。
席间安静了下来,都在等待一场好戏。
萧琴正寻思弹首什么曲子,哪知大脑一片空白,竟一首曲子都想不出来。迷迷糊糊之中,她信手拨弄琴弦,如鬼如魅之声从指间流出。
这曲调肖墨自然没有听过,不知该如何和音。她呆立着听了一段,却发现琴音从魑魅魍魉变成了缠绵悱恻。
肖墨绕到萧琴身前,只见她双眼微闭,满面桃红,发丝随意散落,胸口不住起伏,双手似软弱无力,但琴音却铿锵有声。
即便是个女子,看到这样醉酒抚琴的美人也不禁有些心动。肖墨定了定神,瞥了一眼不远处的独幽,只见她怔怔地看着萧琴,目光之中充满了艳羡与憧憬。
这幅光景,再加上柔情百转的琴曲,让肖墨来了感觉,她在琴声较为舒缓之处慢慢和入了箫声。
箫声忽然插入,让萧琴略微清醒了一些。她琴声陡转,似有些抗拒,但箫声温柔直入,迎合得恰到好处。萧琴心中一阵舒畅,便开始顺着箫声逐渐变得柔和婉转。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弹些什么,也不知下一个音将在哪里跳出,但琴箫之声竟能跌宕起伏,不绝如缕,听得席间众人好生心神荡漾。
萧琴不禁紧张了起来,她听得出肖墨在很用心地与自己和音。她收起了散漫的姿态,正琢磨要如何完成这一节,却听见“嚯”的一声,旁边座位上有一人忽然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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