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娘娘。据调查,那贱婢八成就是当年‘里通外敌’的叛贼张氏的后人。”
“天哪,这真是太有意思了!别人遇到这种事情都唯恐避之不及,睿王爷居然还把那个贱婢当成宝贝一样,秘密留在身边;他是嫌八年前因为那张氏一家,与他的父皇闹得还不够僵吗?还是嫌如今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还要再重蹈一遍当年的覆辙?为了区区一个贱婢,父子关系再次分崩离析,这真的值得吗?哈,哈哈……”
“谁说不是!依奴才看,这储君之位根本不用花心思去争,将来必定是咱们二皇子最得皇上心意。”
“只管回禀好本宫交代的事情,其余的,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多嘴?”
“哟,是奴才多嘴,奴才有罪!还请娘娘宽恕!”
“罢了!本宫派你潜伏在祥儿的身边,你就只要把本宫交代的差使办好,其他的不要多嘴,记住了吗?”
“是,奴才记住了!奴才谨遵娘娘懿旨!”
“嗯,没想到鲜卑王派来的秘密特使,今日刚进京就要派上用场了,真是来得及时。看来,本宫一会儿得亲自去一趟聚禄殿。元顺你先下去吧,去好好服侍你的主子!”恭妃最信任他哥哥的办事效率,此刻更是胸有成竹,得意地讪笑。
“是,娘娘!奴才遵命!只是……娘娘,奴才还有一事要禀!”
“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说来听听!”高位上的女人漫不经心。宫殿内辉煌的灯光,正照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勾勒出她脸上娇媚的轮廓。
“是二皇子……。他前些日子,还带回了……”元顺本想向恭妃禀报,二皇子从修心庵带回了玉茗,关在密室之中的事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而说道:“二皇子前些日子带回的麒麟山乡民,其中几个,在审讯时不堪重刑已经死了,现在还剩下几个,尚且关在宗人府里……;二皇子说,要等到将来御审楚芳泽时,拉到朝堂上作证……。奴才想……,这件事儿……应该禀报给娘娘。”
恭妃既然派元顺监视朱沐祥,他就也兼任有规劝二皇子的职责,不能任朱沐祥为所欲为。若是让恭妃知道,二皇子不但私自将玉茗带了回来,还在聚禄殿里私建密室,恐怕他元顺的下场,就会和先前的侍从冬柏一样,被恭妃立即处决了。
因此,元顺刚刚话到嘴边,思量再三,终究没敢说出,硬是生生咽回肚里;只打了个马虎,话锋一转,遮掩了过去。
“不过是几个乡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祥儿他想怎么处理,随他的便吧。以后像这种小事,就不必再向本宫禀报了。”娇媚的女人过惯了贵族的日子,区区几个草民,怎值得她放在心上。
“是!奴才遵命!”
“还不快退下。一会儿本宫要去聚禄殿小坐,不要让二皇子起了怀疑。”
“是!奴才告退!”元顺毕恭毕敬地退出了瑶华宫。
聚禄殿。恭妃驾到。
“儿臣给母妃请安!”
“快起来吧!”聚禄殿本是恭妃常来的地方,多年的母子关系相处下来,自然不必过分客套。
恭妃入座。看了看厅堂中服侍的奴才和婢女们,吩咐道:“都下去吧。”
满屋的奴才和婢女们,有眼色地恭身退了出去。
朱沐祥趋承道:“平日里应当是儿臣去拜见母妃,怎么敢让母妃亲自过来!”
“无妨。”恭妃稍显慵懒又万分妩媚地摆弄着她的一双玉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祥儿,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回母妃的话。儿臣最近遵了父皇的旨意,一直在调查福熙郡主被刺一案;闲时读读兵法、看看战地谋略,以免军事生疏。”
“哦?祥儿可真是用功!你的那些战地谋略,可有专门记载关于麒麟山的?”
“这……,母妃……”朱沐祥被问得语竭。
“祥儿最近真是长进了不少!趁着母妃被罚到小佛堂抄经的机会,私下里做了不少事请,而且还学会了隐瞒不禀,可真是出息!”
“儿臣不敢欺瞒母妃,只是……不知母妃所谓何事?”
“嘴上说着‘不敢欺瞒’,可是实际上呢?你敢说最近没有事情瞒着本宫吗?二皇子是看你的母妃,被罚入小佛堂抄经,不得宠了、不中用了是吗?还是觉得,自己有能力可以振翅先飞了,不需要本宫的谋划,你也可以赢得过睿王、可以稳拿储君之位,是吗?”
“儿臣不敢!儿臣时时不敢忘记母妃的扶助之恩,没有母妃的悉心谋划,就没有儿臣的今日。只是,麒麟山一行,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敢大张声势惊扰母妃,这才没有上报,还请母妃见谅!”朱沐祥声称只是“小事”,其实这段时间,他真的背着恭妃,私下里决断了不少“大事”,又怎么能随便一一道出。
恭妃见朱沐祥没有主动要“招供”的意思,也不着急,反正二皇子的一举一动,元顺随时都会向她汇报。
玩弄够了纤白的玉指,恭妃瞪起了她那双精明冷媚的新月眼,那是鲜卑族美人特有的眼形,她狡黠地嗤笑着开口:“呵,还在这儿跟本宫装糊涂!那母妃索性就开门见山地跟你讲,据瑶华宫前几日派出的‘密探’回报,睿王府的那个贱婢出自麒麟山,有八成以上的可能,她就是当年‘里通外敌’的叛贼张氏的后人;事关八年前的达旦战场,这也叫‘微不足道的小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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