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亓震刚刚崭露头角才不过双十年纪,那个时候的他被当时朝廷里以魏国公为首的群臣屡屡打压。本来大祭司这个行业,古往今来给人的印象就是妖言惑众,蛊惑君王,有人打压也属正常,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触了亓震的逆鳞,自此这位年轻的大祭司开始发力,并一发不可收拾,最终将整个魏国公府以藐视皇权的罪责全部下狱。当然,那个逆鳞却是少有人知道就是了。
“大人...”于晚棠见对方叫她进来却不开口说话,只自顾自饮茶看棋,便试着张口发声。
“坐吧,过来看看这局棋,可有破解之法?”
于晚棠依言坐到了亓震的身侧,稍稍探出身子看向面前的棋盘,果然是她从不曾接触到的围棋。
“大人,实不相瞒,学生并不会下棋。”于晚棠说这话时虽则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实则心里却没有当回事,真正令她双颊泛红,是看到了亓震对她射来的那种不可置信的眼光。
第7章 心动
“您别这么看着学生,学生真的不会。”于晚棠看着亓震微眯的双眸,越发要坠落到尘埃里了。
“你这样的侯府千金还真是不多见。”似乎是落入了什么回忆中,亓震将手边的茶杯举起,却久久没有饮下。
“大人,这棋局学生是解不出来了,不过学生知道另一种简单易懂的玩法,您可要试试?”
于晚棠的话顺利将神游太虚的亓震拉回到现实,就见前者狡黠一笑,扫净了原先棋盘上的棋子,并快速将黑白两色分别放到棋盒中。
“学生说得这个叫做五子棋,玩法特别简单,一人执白,另一人执黑,谁先连成五子谁赢。”于晚棠一边说,一边托着屁股下的坐垫迂回到了亓震的正对面。
不等亓震反应,于晚棠已经率先放下一子。
......
几个回合下来,于晚棠几乎是连胜,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五子棋之王啊。再加上亓震是初次接触这个玩法,自然处处掣肘,脸色也越来越黑。
相比于亓震的节节败退,于晚棠可谓是越战越勇,而且她这个人吧,还特别容易得意忘形。几轮下来,于晚棠已经完全放开了手脚,坐姿仪态什么的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我又赢了!”于晚棠得意洋洋得指着白子连成的一条线,就见亓震脸色愈发阴沉。
一阵沉默后。
“你是不是偷我棋子了?”
闻言,于晚棠简直要急得跳起来,而她事实上也这么做了。
“我没有,不信你看。”
就见她倏然站起身,来到亓震近前,跳了三跳,又撸起自己的袖管跟裤腿。
自证清白的同时,白皙的手臂与小腿毫不避讳得展示了出来。
这下子轮到亓震发怔了,不过片刻的时间,厢房里发出了亓震爽朗得笑声。
“我看你方才险些被人诬陷的时候镇定得很,这会儿竟透出些傻气。你若不是城府极深,那便真是个傻的。”亓震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动手放下了于晚棠的袖管。
“学生方才得意忘形了。”此时的于晚棠早就没了对亓震的戒心,规规矩矩得站在他对面行了一个礼,“学生以为对心怀叵测的人自然是要多个心眼,但是平时的为人处事还是傻点好。”
“说实话,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停顿片刻,亓震复又转向于晚棠,“天荫女学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地方,许多人和事也不似表面那般,她们的背后可能盘根错节,牵连颇多。若今日的事最终牵出的人并不是真正害你的,你是否会怨?”
于晚棠默默在心里将亓震的话捋顺了两遍,经过昨夜,严秋水已经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知了自己。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向来伪善的萧元荣,下手的也是她的亲信醉薇。不管黄怀珍在前面蹦达得多欢实,后方真正出主意害人的却不是她。偏偏这个萧元荣势力庞大,让人不能轻易碰触。如今亓震的话更是坐实了这一点,看来,今天的事恐怕不是草草了结就是推出去个替罪羊来顶罪了。
“学生虽不聪明,但是这点道理还是懂得。学生不怨。”
“真心不怨?”
“可能...可能有那么一点吧。”说着,于晚棠冲亓震用食指跟拇指比划出一点点的手势。
“那便攒着你这点怨,有机会再全部还给她们。”
于晚棠听得有点懵逼,半晌没有做出反应。
“还不走?”
“哦,是,学生告退。”
......
这件事的后续解决办法跟于晚棠想得差不多。因为偷到玉佩加上损毁神兽,婢女素青被下了大狱等待秋后问斩,而她的小姐袁雨微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赶出女学不说,以后的前程一朝毁尽。而指正于晚棠的黄怀珍和婢女迎春被罚帮厨一个月。
虽然没有太过把黄怀珍放在心上,但是对看到这对阴险主仆吃瘪的样子,于晚棠还是十分喜闻乐见的。
通过这件事,萧元荣一干人算是消停下来了,本来就以宽厚可亲著称的萧姐姐为人愈发和蔼可亲起来,只不过已经知晓她真面目的于晚棠几人却不买她的帐了。
“这是什么?”柳岚岚拿起于晚棠手边那个比巴掌略大一点的册子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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