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坐在桌边,看看着桌上的宝剑揽月,又看看冰盒里的蓝雪莲。再想起剑法快学成了,不日便能出谷,于是眉眼弯弯,颇有些意得志满。
楚晔掀开锅,鱼汤炖得浓稠,浓香扑鼻,回首看到坐在桌边娇俏的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边想边傻乎乎地笑。一颗心宛若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
深夜,楚晔辗转难眠。身边的姑娘早已入睡,许是觉得冷了,像前几日一样,越过她自己画的“玉峰山”,不知羞地往他这边蹭。
“唉”,叹了口气,刚想要把人搂进怀里。那姑娘在睡梦中呢喃一句:“先生,我好像又闯祸了。”楚晔听了个清楚,手顿了顿,把姑娘往边上推一推,又一把抓过原本好好盖在姑娘身上的黑裘,把它整个儿盖在自己身上。
姑娘蜷了蜷身子,缩在一边,仍旧无知无觉地酣睡。
没多久,楚晔忍不住伸手摸摸姑娘的手,嗯,有些凉,要是风寒了怎么办?影响剑练怎么办?练不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得耽搁自己多少事啊。
想到这一层,便又把裘衣替她严严实实盖好。再想了想,索性好人做到底,才轻轻地把人搂在怀里,不多久便睡去了。
第二天,阿媛起床时,像往常一样身上盖着黑裘,床另一边的楚晔,早已不见踪影。
推开门,便见楚晔在潭边练剑,如行云流水,又如游龙穿梭,把昨日自己未练成的剑法一招一式细细展示。
在蒙蒙薄雾中,借着晨曦,她似乎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棱角分明的脸庞,浓眉向上微扬,眼神深邃锐利,宽肩窄腰,身姿健硕修长。
阿媛觉得自己脸烫耳热,心跳得东一下西一下地乱了节奏,慌忙转身回屋关上门。
楚晔看到她开门又关门,心里莫名有些着急有些担心,快步走到门前,却不知为什么手迂千金心乱如麻,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这一日,两人都有些心神不宁,少有地沉默寡言,剑法也未成。
入夜,阿媛难得失眠了,辗转反侧。
楚晔睡在一边,离得远远地,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夜深了,阿媛感觉很冷,但终抵不住睡意袭来,团着身子迷迷糊糊地缩在靠墙的一头。朦胧中,有人在叹了口气“唉,天天这样,也不差这一天了。”接着身子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寒意渐消,一颗心终于妥帖了,慢慢地熟睡过去。
楚晔看着怀中的姑娘,心中无比满足,这些天来的欢喜生气,焦躁不安,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原来是这样啊,自己欢喜着怀中酣睡的姑娘。
他觉得,他定然是可以的。从七岁那年他便在江湖了,宫里的事早已与他无关了,十二年来也从未回去过,世人甚至不知当年的楚国五皇子还在人世。蓝雪莲可以让凌南献给父皇,报他生养之恩。
他甚至在想可以把凌风阁全权交给凌东他们,自己可以一直陪着她,且只有他俩一直在一起,看山看水,晨昏日暮,总在一起,她想去哪儿,他都愿意陪着……。
第二日不到午时,阿媛的剑法在楚晔悉心教导下练成。
两人来到“逐日揽月”岩壁前,提起逐日揽月剑,用剑法最后一招“剑刺长空”刺向岩壁。
默契和拍,用力一致。
“轰隆隆”石门大开。
出来了,四目相对,两人皆欣喜。
楚晔拿出一只通体翠绿的哨子,用红绳穿好,挂在阿媛的脖子上,边挂边道:“这哨子上的花纹是凌风阁标志,看到有这个花纹的地方便是凌风阁的分部,凭着这支玉哨你可以去凌风阁任意一个分部找我。他们看到这个,会告诉你我的行踪,你也可以等在那里,等我去找你。”
难得少言的人如此唠叨,阿媛嘴角弯弯,眼里星星点点都是笑意。
楚晔不由用手刮了下阿媛鼻尖,眼里满是宠溺,口气却颇为严厉地说:“哨子不能随便乱吹,救命的时候才行,到时凌风阁的弟子都会赶来。”
“晔哥哥,你也会来么?”
“当然……不许乱吹……。”本想要好好警告一番,但看到姑娘盈盈笑脸,便连句重话也舍不得说。
情生意动,怎么舍得再放开。
楚晔一把牵住她手,扶着她肩膀慢慢地把人带入怀中。
“阿媛,我会去翠微湖找你。上门提亲,你可愿意?”楚晔如此问。
阿媛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把自己的手紧握在手心,掌间的薄茧蹭得她指尖微痒,心口发烫,耳边是那人愈来愈烈的心跳声。
心旌摇拽。
她摘下挂在腰间的圆形的白玉,双手托着递给楚晔,天光似雪,整个人却红透了。
玉珮静静地躺在在柒了绯色的掌心,正面刻着祥云图案,反面中间小小的四个字“轩辕云媛”要拿在手上细看才能看清。
接过玉珮,楚晔深邃的眼眸顿时被点亮了,宛若星辰明亮耀眼,灼灼看着阿媛,如玉般的脸庞春风拂面,眉梢眼角皆含笑,心中的欢喜不可自抑,调笑道:“阿媛,业国的男子求亲时,会把自己玉珮送给心上人,你身为业国的小姑娘,怎地也如此?”
阿媛恼羞成怒,“不给了,不给了!”说着就要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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