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看见他,很高兴,晃着一双亮闪闪大眼睛问:“你就是传闻中燕国第一美人三皇子?”
燕卿容有些不好意思,“在下正是燕皇三子。”
“哈……三皇子难得来一趟,小弟请你吃顶顶好吃的……”说完拉了他回观福楼。
燕卿容被小公子的一番盛情冲昏了头,自动忽视了,那两名观福楼弟子欲言又止的神情。
回到观福楼,小公子拉着他七拐八绕地进了院子深处一间雅致的饭厅。指着满满一桌菜,笑着道:“这可都是大业国顶顶有名顶顶贵顶顶好吃的。”
说完见几名跟随的弟子,站着不动,有些不悦地吩咐:“走远点,本公子喜欢清静。”
待到弟子们离开,小公子乐呵呵执起一壶酒给他斟上,“这可是一壶顶顶好的好酒”,自己却倒上一杯清茶,眼里笑意满满,“三皇子请!”。
“为何小公子不饮酒?”
“哈?哦,先生最不喜小弟饮酒,说还年幼,需再长些才能饮。”
“那为兄也以茶代酒,相陪才好。”
“不,不用。”小公子笑得人畜无害,“先生常教导我,招待贵客需好酒好菜,这只有菜没有酒怎么行?”
“……”
“三皇子,闻闻,这酒香不香,醇不醇?”
燕卿容善饮,自然一眼便看出,此乃难得一见的好酒。酒虫早已被勾出,便不再客气,举杯畅饮。可惜他只道是好酒,却不知有一种酒叫“三杯醉”,乃江湖上杀人越货必备良酒。
好吃好喝很高兴,席间与小公子相谈,发现他年纪虽小,见识谈吐皆不俗,甚为开怀,酒过三巡,引为知己。
小公子便道:“三皇子怎地还戴着面罩?”
“小公子不也戴着?”相熟之后燕卿容也不客气。
“观福楼上下除了先生和几个大掌柜,都没见过我真容,我这是常态好不好?倒是三皇子平日里仗着美色,招摇出门,今天怎么遮起脸来了?”
听到“美色”二字,燕卿容顿时警觉起来,他自幼长在深宫,父皇又是个妃嫔无数,偶尔也狎玩娈童的,再兼自己也长得美,平时也收到过不少男子投来异样的目光,所以比一般人更懂更敏感些。
他抬眼看了看小公子,见他眨着一双大眼睛期盼地看着他,目光清澈纯然,怕是自己想多了。
也许是这酒水太浓醇,他此时竟别扭上了,不肯摘下面罩,还借着酒意脱口而出:“小公子摘下,为兄便摘。”
谁知那人真不是个好相与的,脸色一板,重重放下茶杯,“哼,不肯?”逆了意瞬间便翻脸。
燕卿容有些后悔,刚才的话有些孟浪了,刚想开口道歉。却见那人恼怒地抬手执起杯子大大地饮了一口,酒入腹中,才要发作,发现错拿了燕卿容的杯子,瞪着眼直愣愣地看着他傻了。
燕卿容看着小公子的嘴,想到刚才两人共饮一杯。燕皇宫出来的皇子倒底比寻常人多想了些,瞬间酒意上头脸红到了耳根。
红晕刚漫到耳根,一阵劲风袭来,本能地偏头避开,眼角余光瞥见小公子恼羞成怒出手来摘面罩。他急忙闪身退向后面,那人不依不饶,再次出手,两人过手不到三招,“扑通”小公子直直地摔向地面,又听见“咔嚓”一声,薄如蚕翼的银制面罩,摔出了老远。
扑在地上的人,许久不动一下,莫不是摔坏了?走过去,拿手指撮了一下他的肩膀,“哎……哎……”
那人突然睁开眼,“抓到你了”一把扯住他腰带,燕卿容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嘣”地一下,腰带断了,大惊失色跌倒在地,他拼命捂住裤子向后爬。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朝那人看去,那人脸色通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醉倒了。
燕卿容这才提着裤子,小心翼翼地走近,慢慢地去扯他手中的腰带,那人手中的腰带攥得甚紧几下都没扯出,倒惊动了他,睁开雾蒙蒙的眼道:“好像醉了”,又灿然一笑,如春花盛开,“原来醉是这个样子的。”说完头一歪,睡死过去。
燕卿容原本清醒了几分的酒意又上头,呆呆地看着他,心想:小公子容色更甚大公子,这才是真正的绝色。
没容他多想,房门被粗鲁地打开了,大公子玉枢进来,一见这情形黑了脸,改了一贯温文风雅的作派,一把揪起他怒道:“你都干了些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是……是……他,”燕卿容急急地撇清道,“他扯了我的腰带!”
“量你也不敢。”玉枢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才松开他,抱起小公子。待发现人已醉得不醒人事,阴沉着脸又问:“这怎么回事?”
“不小心喝了口酒,才一口,不是我让他喝的,是他自己拿错了杯子,不小心喝了一口。真的,真的……。”燕卿容这才想到,一口酒能醉成这样,能醉成这样,是多么让人不能信服的一件事啊,尤其是自己是喝了好几盏还好好地站在这儿,可一时词穷,只好反反复复地说;“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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