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吴建民从心底里笑出了声,这是他的天堂,他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做他以前不敢做的事,做他以前不能做的事,只要把那个隘口控制,任何人不能进出,这里的整个区域范围就是他的了。
“你们看到了,这个村子有二十多年没有人居住,人去楼空,房子破得没法住人,要重新修一修,这里有狼出没,你们小心点。”阿娟以主人的身份提醒大家。
“没关系,房子破了我们可以修,没有过不去的难关。”老唐对东倒西歪的门窗高兴得不得了。
“还没到冬天,房子破一点还过得去,明天出去买点工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王说:“阿姐,你的房子我们也会给你修一下,这里的树,就是我们的财富,做什么都可以。”
“以前的人就没注意到这些,这么大的树没办法拿出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再说政府封山育林也挡了村民的发财路。这里除了山还是山,现代人谁还会再在这里呆下去,饭都吃不饱。”阿娟小时候来过,知道这里生活艰难。
“这里也不错,最起码这里空气好,没有污染。”吴建民随口说说,也不当真。
“有钱那里都好,最起码不用受制于人,好了,我带你们去看看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万不得已你们就去那里面躲一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给你们传个话。”阿娟想把他们引到别处去,他们目标太大,对自己也不利。
“好,如果你说的地方比这里好,大家不妨去看看,熟悉一下环境。”吴建民摆着一付□□脸,在这里找到了一方宝地,又开始神气活现。
第十章
走过整个村舍,他们来到山的另一边,这里值被茂盛,有两幢红色破瓦房隐蔽在树林里。走进高大的围墙,让人有种窒息的气氛,杂草没过腰间,里面有二排房舍,警卫室可以监控到里面的一举一动,现在牢门被人拆了,窗户没了,天花板上的瓦片都掉地上了,露出一个一个吃人的黑洞。
“这里是解放前国民党关押□□的牢房,一直以来外界就没人来调查过,如果你们想隐姓埋名,这里就是一个最好的隐蔽场所。”阿娟对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有几分愧疚,这里是□□人牺牲的地方,而他们几个都有罪在身,没资格与□□员的灵魂为伍。
大家站在大门口察看,这里太安静,看上去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死的,没有一点四季牧歌的昂扬气息,也许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沉静在死去的岁月,枯萎的落叶在这里腐烂,走过的路在听离去的脚步,它们被淹没在无情的乱石杂草中,孤独的院落宣告了它的对死亡的见证。
“阿娟,这里是个好地方,非常隐蔽,对我们来说是块宝地,不过这地方太邪气,大树挡在路当中,院落里终日见不到阳光,死气沉沉,你们感觉到这里与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吗?”吴建民伸着头朝里张望。
“阿姐,这里真的是国民党的监狱吗?把□□关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会有人来看他们吗?”小王问。
“把□□关在这里,没有一个活着从这里出去,失踪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们就关在这些大山里,这里是禁区,解放前村里人不准在这里砍柴。”
“有没有人逃跑成功的?看来这里也不大,把围墙打穿,也能跑出去。”小王想象着如何发挥自己的智慧,在这简单又简陋的地方一定可以逃出去。
“不可能,围墙上有电网,底下有狼狗,犯人在房间里从不出来,我外公他们亲眼从对面的山头看到这里的国民党枪杀犯人。”阿娟早年听说过的事,说给他们听,国民党的事村里人知道得很少,后来全国解放,国民党撒腿,这里已空无一人。
“阿娟,这地方好,我喜欢,不过这里冤孽太重,终日不见阳光,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难道是天意,不管到那里,总有牢房在等我们?”老唐身材高大,看到这里的牢房,也免不了想起自己尴尬的处境,像个小女人一样发愁。
“老唐,天命难为,人都有失算的时候,走,进去看看。”在吴建民看来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要紧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这里我小时候也没来过,听大人说这里有闹鬼,我看也没那么玄乎,这里从来没人管。”阿娟说着带大家往里走,在草丛里大家看到了在墙角有许多脱落的蛇皮,地上落满了鸟儿的粪便,满地的落叶与杂草,人走在上面软绵绵的。
走近低矮的牢房门口,他们看清了每个牢里面也长青草,墙壁上的白灰大片的脱落,还留下小部分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字,有用硬件抠进去的,有用黑笔写出来的,有红的印迹,大概用血写成的,五花八门,满墙都是揭露国民党的罪恶暴行。
写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有写诗词的,有写绝笔的,有的已模糊不清,不知写什么。
走过每一间房门,都像有人在欢迎他们,风吹过的树叶在他们头顶上哗啦作响,也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看他们,还没走到底,突然有间屋子吸引了他们,让他们不自觉的走了进去,墙壁上有个女人画得跟真人一样大小,非常妖艳,长发衣衫漂浮在空中,似乎她的颜色从未脱脱落过,她在微笑,手也似乎在动,她在招手让他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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