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恨别剑。”她向怀中摸去。
“居罗与北越都觊觎这把剑。”
……
“你走吧,我不想杀你……”
……
短短一句话,引人多少遐想。那个与刘弦安对话的黑影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可是叶青瑶不愿继续揣测,可是,所闻一幕又实在可疑……
“我不信你的推断,弦安他当时,应在屋中睡觉。”她心里打鼓,但还是没有与张澜明说。
张澜狐疑道:“真的吗?我去问问那几个大夫,看他是否与他们在一起,若否,他就有嫌疑。”
她仍为他辩护:“他不是细作,就算是,那也是以前。否则他何必放弃在皇宫探听消息,却跟我千山万水跑到这远离南国边境的苦寒之地?而且一路上我也曾将剑交给他保管过,他都未曾有过非分之想!”
“我知道,”张澜说,“可是人会变的。”
他们最后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他最后叹一声道:“我方才与你所言,你不要与他说。我知道你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遇上国事,你一个女孩子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与他划清界限来得好。”
她当然知道,张澜这番说辞是为了她好。可是她到底没有应。
事实都未明晰,就擅自将罪名扣到一个人的身上,当然有失公允。不过他的怀疑不无必要,甚至,她理解他将此事上报的理由。
是,原本的南国奸细,如今的南国叛徒,让他留在北越军营,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那日,莫将军提到了此事,话里话外略有针对。要拉拢叶家,无非就那么几种手段。若叶青瑶是个男人,或许莫将军会想别的法子;但她是女孩子,所以他的目标直接了当——女大当婚,做媒联姻,成人美事,又得利益——岂不快哉。
因此,他先试探她对张澜的意思。不过张澜平素应该也表示了对她没意思,所以莫将军未多作试探。但刘弦安,他就吃不准了。
“你那另外一个义兄,我知道他来自何方。不过与那样一个人厮混一起,恐怕对叶家不利,你要想清楚……”他意味深长,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好像并不完全知晓。
叶青瑶觉得很想笑。原来在这些人的眼中,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一同走在路上,就一定是那样的关系。他们口中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心里尽是龌龊臆测,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他曾是皇上的贴身近侍,在宫中待了七年足堪皇上信任,又被皇上委派,一路上保护我的安全,”所以她垂着眼帘不冷不热道,“莫大人,你是质疑皇上思虑不周,还是质疑他曾通番卖国?你好大的胆子!”
那天之后,莫怀忠被她这句话噎住了。或许以后,他也不会再与她提这件事,不过……那只笑面虎会不会因她的拒绝而暗地报复,她不能保证。
走到药寮,她停步。原本是想逮住刘弦安好好问一番,可是怎么这里这么多兵将包围,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她推开人群,发现刘弦安被捆了双手从屋内押出。
“他就是奸细!”为首一名陌生将军道,“人证物证俱在,他逃不了!”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张参将都还未排查,你有什么权利擅自作主拿人?!”
“这不需要张参将查问,是有人揭发的!”那位将军拉过一个人,“这位是管控煤油的老吴,老吴你来说吧!”
老吴战战兢兢道:“是,大人……那个……煤油稀有,唯有十年前从居罗购入的那一批,大部分贮存于军备库,少量留于我处以备大人们夜晚照明之用,前两天刘大夫来我这问我借了一点,所以……”
叶青瑶道:“他来问你借,别人也会问你借,你凭什么独独说是他有问题?”
“因为其他来借的人,当时不是身处战场,就是……已经死了……”
这个人说到此处,眼神中一阵哀戚。
“……”
“再来,他屋中搜到一部分尚未用完的煤油,不就是人证物证俱在么?!”
叶青瑶点点头,不再辩驳什么。她走到刘弦安跟前,尽量保持语气平静:“告诉我,他们在冤枉你。”
而他,则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他们没冤枉我,确实是我做的。”
“你!”
“夜姑娘,你听到了,他自己都已承认!”那将军闻言发了狠,大声道,“将他带走!再将此事上报方督军!”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煤油,又称洋油,为清朝时从欧洲传入我国。
本世界观看起来是承接明朝的中国古代封建国家,但是文中会有一大堆不可能存在的历史悖论出现,结尾会做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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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本文包括上文,将军只是个职位称呼,真正分级别还是论品级,但对外都称将军。包括张澜,他也可被称呼将军,虽然是个文书将军,其实是故意让他做文书,他本身也没本事带兵打仗。这就好比进了个公司,你不认识谁谁,那就统统叫经理。总经理是经理,小的销售经理也是经理,总之叫经理是无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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