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着地了,不死也得半残,幸好容非和庄儿都在呢,横竖她应该摔不着……
睁开眼,她果然躺在某人的怀里,他正挑了眉看她。
“我错了,以后不会了!”秦月软语讨饶。
甭管什么事,先认错了才是正道,他就是想发火也让他没处发。
容非不置一词,抱着她走进昭阳殿,庄儿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秦月从他怀中挣下,举起双手:“其实我就想挂个灯笼来着,要是你不叫那一声的话……我不会摔的……”
“哦,责任在我?”容非慵懒地倒了两杯茶,淡声道。
本来就在你……不过她不敢说,只能抿了抿嘴,努力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错了……”
容非将其中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声音犹有不快:“小月儿,演戏也是需要诚意的。”
“哦……”她低下头认错,转而却觉得这样被吃得死死的很丢人,又想到这两日从庄儿那里听到的传闻,顿时有了底气,一拍桌子,“容非,听说现在很多大臣都在向你进谏,希望你进行选秀大典,是不是有这回事?”
“嗯。”容非轻抿了一口茶。
秦月:“……”
这就完了……不该解释解释?
见她愣了,容非倒是笑了,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笑道:“想听我解释?”
——这是答应了进行选秀大典的意思?
秦月突然有些沮丧,看来她以前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当容非成为凰王,那么很多事情就由不得他了,他身边,也不会只有一个她。
只是这个时候,她还能不能像在云国时那般果断离开?
她不知道……
“哭什么。我故意逗你罢了。”容非突然叹了一声,将她揽进怀里,替她擦拭眼泪,“我拒绝了。”
嘎?怎么不早说!
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用力往脸上抹了两把,愤愤道:“这次拒绝了,那下次呢?你总会选妃的吧!”
“那你希不希望我选妃?”容非瞧着她,颇为认真的样子。
秦月本来想轻蔑地说“爱选不选”,但又担心他当了真,还真选起妃子来,到时候她想哭都没地哭去。
于是,还是放下矜持,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闷闷道:“不希望。”
只希望这辈子留在他身边的人只有她,只希望未来的漫长时光只有她与他一起相互扶持,只希望他的床榻之侧唯她安眠。
所以,就算很自私,就算会让容非难做,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嗯,那就不选。”容非在她耳边郑重而温柔地说,“永远不选。”
她心里一热,便在大脑还未做出反应之前伸出了手,四指微握,尾指翘起:“我们拉钩。”
“拉钩?”容非微惑。
“就是你也伸出尾指,我们钩钩指头,互立诺言,答应了的人就不许反悔。”
“傻瓜,”他笑,却还是如她一样伸出手,和她的尾指相钩,“能守住诺言的不是手指,是心。”
“十指连心。”她郑重地看着他,既然要许诺,那便是一辈子的,当郑重相待。
“好。十指连心。”
*
转眼,年关已过,几天来纷纷扬扬的大雪都不曾停息,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雪花毯子。
昭阳殿的庭院里也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平时宫女太监们都从廊上走,所以那层雪没有任何人涉足。
秦月看得心痒痒,便自顾自地走入了一片莹白之中。
“娘娘,仔细冻着,快回来吧。”庄儿从廊上奔下来,想将她拉回去。
秦月无语地笑,这小丫头年纪轻轻,怎么说话做事都这般老成?揽秋那套教育方式还真要不得。
她索性拉着庄儿,让庄儿陪她堆雪人,庄儿死活不肯,她又不想回房间,只好让庄儿到廊上等着,自己在冰天雪地之间自娱自乐。
她要堆一个容非,然后往他脸上蘸满墨汁。
秦月嘿嘿一笑,立刻堆起雪人来。
这一个雪人容非还没堆完呢,就听到石延的声音从廊上传来,容非回来了。
秦月下意识站起来,转身看他。
容非将廊上众人都摒退,嘴角含着笑向她走过来,这苍茫天地,好像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等他走到自己面前,秦月才回过神来,暗暗鄙视自己,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会被容非不经意地蛊惑,果然她本质还是花痴属性么?
“这东西是我?”容非挑眉,不可置信地指了指她堆的那团雪人。
她看了那还没成形的雪人一眼,很淡定地点头:“嗯。”
“真丑。”容非淡淡地抛出两个字的评价。
欠抽!她怒掐了他一把:“喂!”
容非却顺势将她的双手都握进他的大掌里,细细捂暖,颇有些责怪:“怎么这么凉,也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子。”
她吐了吐舌头,怕他唠叨,赶紧将话题引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朝了?”
“不希望我早些下朝?”容非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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