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故意曲解别人意思的……她嘴一瘪,直接回道:“是啊,我巴不得你半夜才下朝,免得来烦我。”
容非低笑:“若是我再晚些下朝,不知道你该堆多少个雪人了。”
这自恋狂……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容非却正经下来,揉了揉她的发顶,道:“我今日得了两个故人的消息,你想不想知道?”
故人?秦月心里微一咯噔,直摇晃容非:“别卖关子了,快说!”
“兰荫当上了靳国的太师,深得靳王倚重。”
秦月有些不敢相信。
兰荫当上了太师?他不是一向淡泊名利的么?她记得,他对政治的兴致极其寡淡,屡次拒绝靳国国君对他入朝为官的邀请,而喜欢游山玩水,遍览各地风俗,怎么会突然入朝为官?
……也许,人都在变吧。
心情突然没来由地低落起来,她闷声问道:“还有一个故人呢?”
她的故人不多,如果没猜错,另一个故人是云晔吧?
“三天前云王病逝,云晔昨日接替了云王之位。”
果然是云晔的消息……云晔也当王了啊,那个鲁莽高傲的少年,如今也成为一国之主了呢。
这是好还是不好呢?她疑惑了。
容非突然将她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不要难过,小月儿。纵世事改变,你还有我。”
秦月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些:“容非,你以后会对付云国和靳国的对不对?”
容非没有做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是。”
——那么,如果云晔和兰荫落到容非手里,他会怎么做?杀了他们么?
念及此,秦月心里突然一阵胆寒,也不知怎么想的,竟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对着容非讷讷道:“容非,如果有朝一日他们落入你手里,能不能……能不能饶他们一条性命?”
第48章 盟国
话一出口, 秦月便觉自己的要求过分了,天下争斗, 向来是你死我活,容非能饶他们, 他们也不一定能饶容非。
她仗着容非喜欢她,便出此要求,未免太作了。
正想开口收回这句话,容非却低低地“嗯”了一声,道:“我答应你。”
这下秦月反倒愣了,万没有想到容非会答应她这么无理的要求。
“其实,你不答应也……”
“没关系”三个字还没说出口, 容非却突然俯身吻住她,好一会儿才放开,笑道:“这个吻便当是交换的代价吧。”
回昭阳殿的路上, 她突然想起被她忽略了好多天的事,便问:“容非, 你怎么还没有对我改称呼?”
他虽然对别人自称“孤”, 对她却还像从前一样。
“你不是也未曾对她改称呼?”容非却将问题抛还给她。
秦月大悟, 也是啊,她也一直私下唤他“容非”,若要她叫他“凰王”, 她一定不习惯。想想便也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如果容非真对她也自称“孤”,她肯定恨不得挠花他的脸。
其实, 她是他的例外,这样也挺好的,不是么?
*
凰国的事务开始逐渐步入正轨。
到了开春之际,容非积极地派使者出访各国,用秦月的话来说,那就是在积极发展全方位、多领域、深层次的多边外交。
虽是乱世,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几乎所有国家都隆重地接待了凰国的使者,并随后也派出使者来到凰国。唯独有一个国家,对凰国的使者冷冷淡淡,它的君主甚至只是派了一个六品官员接待使者。
那个国家,想也不用想,就是云国。
云晔,大概还记恨着她和容非吧。
“在我面前想别的男人?”容非往她碗里添了一块肉,挑眉道。
秦月撇嘴吐舌,不怕死地挑衅:“我就是想别的男人了,有本事你咬我呀。”
“嗯,这倒是不错的主意。”容非沉吟道。
什么啊,他想哪儿去了……咳咳……
秦月忙喝了一口茶,转移话题:“去往云国的使者已经回来了?”
“嗯,”容非淡笑,“怎么?”
“没事,随便问问……”她讪笑了一下,默默低下头,最后想了想,还是抬起头看向容非,咬唇问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毕竟凰国使者代表的是容非和凰国,云晔这样侮辱使者,就等同侮辱了容非和这个国家。
“若是这点儿事也生气,我岂不是日日都要生气?”容非浑不在意地浅笑。
秦月盯着他那抹笑,想起了当初他在云国的时候,以质子的身份卑微求生,一定遇到过更多不堪的事吧,才会形成今日的荣辱不惊。
止不住有些心疼,她便狠狠地戳着碗里的肉,将一腔难受诉诸无辜的肉块上:“云晔那小子不识时务,我戳死他!”
容非失笑,向她招招手:“坐过来。”
她与容非本是一人坐在方桌的一边,听他这么一唤,她便屁颠屁颠地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
身子陡然一轻,她被容非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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