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妇人惊慌地推开糕点:“这么贵, 我不要了,你怎么不直接去抢钱啊!”
“你说对了,我们就是来抢钱的!”
从旁边冲出来几个人,手持长刀,将那个小妇人团团围住,头戴尖帽的男子直接拿起刚刚切糕点的长刀,架在小妇人的脖子上。
“军爷,救命呀!”
小妇人惊慌失措地冲王府前的卫兵叫道:“军爷,救命呀!”
身为大都子民,有人在街上作恶,怎能不出手制止?
几个卫兵对视一眼,手里拿着棍棒就出去了。
一伙人打斗起来,颇有些势均力敌的意味,府里面的卫兵闻风都赶了出来,立马帮忙。
王府外闹成一团,这时有个人影闪动,趁乱进府中,带出王易安。
“宋致然……”他消失了这么久,王易安怎么都想不到他会突然出现来救她。
“别说话,先离开。”
两人共骑一乘,一路向东,直到城东的土地庙。
“我已让人安排了马车,送你去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远离纷争。”
“我的爹娘还在,我不能抛下他们!”
“你爹娘已经死了,我昨天亲眼见到的,包括你的大姐,还有其他叔叔伯伯。”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秋后处斩吗?”
“也许是避免夜长梦多,在昨天,他们跟你一起在菜市口被处斩。我原想去救你,却发现那个人不是你,转念一想,谢武甫也不可能让你就这么死掉,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我找到了王府,你果真在。”
“我爹娘和大姐真的死了?”
“换出来一两个人可以,但是哪里去找那么多身材相貌相像的人?你要知道,谢武甫很恨王家。”
王易安无力瘫坐在地,宋致然不知怎么出言安慰,毕竟当初他让她远离谢武甫,她却执意要同谢武甫在一起,甚至不惜与他为敌。
宋致然心中也是有怨的,换了平常的他,少说也得讽刺她几句,但她失去了父母姊妹,心中悲痛难耐,还要承担引狼入室的惨烈后果,心中早已是愧疚加自责,他若再讽刺几句,恐怕……
宋致然出庙察看接送他们的马车为什么姗姗来迟,却看到了一伙人悄悄接近,包围了整座土地庙。
宋致然把门一关:“不好,谢武甫追来了。”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宋致然听那阵仗,来的人少说也有一百。
“宋致然,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谢谢你来救我。”
“王易安,你去哪?”
“他来追我无非就是想要我的一条命,给他便是。”
“你胡说八道什么?”
宋致然还准备骂她一顿,庙门被推开,谢武甫一身戎装,腰间挎了重剑,身后背了弓箭,进门先看到了宋致然,再看到了被他护在身后的王易安,他眉头一拧,冲着宋致然道:“在王府外制造混乱,趁乱掳走王易安的人,果真是你,宋致然,我倒小看了你,还能让皇后娘娘的人听你吩咐。”
“哥就是这么厉害,谢武甫,怎么的,你不服呀?不服来打我呀!”
“我不想跟你多作纠缠,出去!”
“哥随性惯了,你让往东,哥偏往西,你让出去,我偏不出去!”
谢武甫头一低,身形闪动,迅疾出手,转瞬间,五指已凌厉抓住他的脖子,指下若用力一分,宋致然的脖子肯定立马被扭断。
宋致然脸色大变:“没想到两年不见,你已经这么厉害了!”
王易安有种无力感,谢武甫已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根本不可能,他眼里失去光彩。
“在战场上,你只要偶有松懈,小命不保。若想保命,只有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击毙命,不是你毙别人的命,就是别人毙你的命,宋致然,这是我今天教给你的,记住了。”
谢武甫点了宋致然的穴道,把他扔给庙外手下。
“美芹,我有话跟你说。”谢武甫把庙门关上,与外面剑拔弩张的世界隔离开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爹娘都死在你的百般算计下,你还要我怎样?”
“当今天我回府中发现你不在的时候,我从未觉得如此恐慌,我不想失去你,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你既然还想和我好好在一起,那你当初陷害我,害我家被满门抄斩之前,你就考虑过后果吗?你说我怎么还能跟你好好在一起过日子?”
“美芹,我管不了那么多,我……”
“不,你考虑过,你只是做出了你觉得最优的选择,你只是当时更想要出人头地,而不是我,你更在乎的是荣华富贵,而不是我!你就那么有自信,不管做了多少伤害我的事,我都会原谅你是吗?!对,你认为的没错,不管你怎么伤害我,我最后都会选择原谅你,因为我爱你呀。可你怎么能被爱得这么有恃无恐,我可以允许你伤害我,把我伤得体无完肤,可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我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呀!没有我,他们原本可以过得悠闲又自在,现在却因为我犯下的愚蠢错误,生生地把王家葬送在你手里,他们凭什么要因为我的过错而接受惩罚,明明我才是那个犯错的人,明明该受惩罚的是我,明明该死的也是我,为什么他们要替我死?谢武甫,我身上背负了这么多条人命,我怎么能再接受你,你说,我心是有多黑,才能原谅你,毫无嫌隙地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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