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是超越了一切,包括性别。
换言之,谢武甫就是不爱她这个人。
王易安有点尴尬,手下也是尴尬的小动作:“我也没有龙阳之好,你大可放心,手镯还你吧,以后你若是有了娘子,记得带给我看看,看看……”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做你的娘子。
王易安要拔镯子的时候,谢武甫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她的情绪低落,了无生气,他都看在眼里。
最终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别取了,先放你那。”
王易安听到这话,顿时喜笑颜开,既然谢武甫都松了口,她才不管那么多,才不去深究什么原因。
这叫难得糊涂。
谢武甫偏过头,他默许了王易安戴他未来娘子的镯子,他知道这意味什么,霎时耳根子都红了,转移注意力般又去搓衣服。
搓的是随手扯过的一件,正是王易安大堆脏衣服中的一件。
王易安现在高兴了,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蹲下:“我长了手,我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洗,哪用你来?”
谢武甫也没和她抢,从底下抽出自己的衣服来搓。
王易安学着他的动作,可衣服太脏,没过一会儿她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总是洗不干净,她冒火了。
她气鼓鼓地站起身,把湿衣服往地上一摔。
谢武甫问:“怎么了?”
王易安甩着两泡泪:“不要了,衣服不要了。”
“不要了就不要了,哭什么?”
“它那么脏,它就欺负我洗不干净!”
谢武甫好笑:“谁让你把衣服穿那么脏了?”
“我又不知道,往常都是丢给奴仆洗,哪知道脏污藏了这么多地方!”
“你现在知道做下人的不容易了?”
王易安含泪:“知道了。”
“知道了就过来。”
“过来做什么?”
“我教你洗衣服。”
“哦。”
谢武甫手把手地教她:“这是皂荚膏,有去污的功效,洗衣服时抹点在上面,搓一搓……“你看,是不是干净了?”
“哇,真的,好厉害!”王易安双眼发亮,试探性地又搓了另一处,果真立马见效,脏污都不见了。
“好玩,你别动,都让我来!”
王易安洗了一件又一件,因为激动,脸上泛起薄薄的粉色,额头上沁出汗来,也不觉累。
她一会儿抬起头冲谢武甫笑,笑得纯真又可爱。
谢武甫把她额前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低声问道:“累不累?”
“不累!就是有点热,你帮我擦擦汗。”
王易安凑过脸去。
“你闭上眼。”
王易安不解。
谢武甫补充道:“汗水快掉进眼睛了。”
“哦。”王易安乖乖地闭上。
谢武甫从怀里掏出素白手帕,轻柔地给她揩汗,揩到一半,心脏剧烈地抖了一下。
谢武甫手下动作停顿:“王易安……”
王易安要睁开眼:“怎么啦?”
谢武甫的手覆上她的眼:“别睁眼……没什么……就想叫叫你。”
“哦,那你快点擦汗,我还想洗衣服呢。”
谢武甫满眼只看得到她的双唇阖动,一阵失神。
“谢武甫,你说江余有没有脏衣服要洗,我去找他拿来,一并洗了,怎么样?”
第20章 试试凳子
“不准!”
王易安:“啊?”
谢武甫惊觉有些失态,立即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蜀地潮湿,你近几日没觉得被子重?”
王易安一愣一愣:“没有。”
“没有也得洗被套,你感觉迟钝,等你有所察觉,蚊虫势必爬满身。趁着今日天气晴好,也把被芯晒晒,保持清洁干爽,你的皮肤才不搔不痒。”
王易安迟疑:“可我换上新被套不到七日……”
“我且问你,被套何时从你家出来?何时到达鹿山书院?从金陵到蜀地多少距离?人在旅途的奔波劳累你可体验了?风尘仆仆难道不应洗去浮尘,人尚且如此,更何况被套乎?你家奴仆可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我们先行这段时间,山路湿滑,把重担交与他们,他们心中可无一丝怨恨?连下那么多天的雨你可见到了,还不觉得潮湿吗?你……”
王易安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头昏脑胀,只听到最后“潮湿”二字,当即摆手:“我去洗,你啥也别说了。”
艳阳高照,王易安抹掉脸上的汗,将最后一件湿衣服摊平在竹竿上。
树叶沙沙作响,有微风习习,酷暑燥热减轻不少。
王易安看着一整排一整排码得齐整的衣服,加上不远处白花花的四大床棉被,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听说江余那有脏衣服,你还有力气洗么?”
谢武甫手里抱了一叠衣物,从廊子过来。
王易安手臂酸软,累得个半死,看向谢武甫手上衣物的表情跟见鬼一样,连连后退:“不洗了不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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