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江余与苏晚冬的注意力,他们都惊讶于王易安究竟做了什么事才能让谢武甫说出这样有三分惊慌的话来。
王易安纵使失落,但片刻后她虚势笑道:“谁让你要管我的,下次你要再这样,我就亲你嘴!”
谢武甫心神震动不已,神色极其不自然,红着耳根子走了。
王易安莫名其妙:“诶,你去哪啊?”
没人回应。
王易安转头问江余:“他去哪啊?”
江余张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真是任性!”王易安斥责一声后,发现江余和苏晚冬的目光都射到自己身上。
她奇怪道:“诶,江余你说说,今天怎么老是看我,我被你们都看得发毛了………”
江余局促地收回目光,一个劲地往前奔,溜了。
这……什么情况?
苏晚冬轻拍她的肩:“王兄,时候也不早了,与其计较别人任性,不如赶紧去操练场适宜。”
王易安顺势扣住苏晚冬的手腕:“王兄也是你叫的?”
苏晚冬力气比她大,不仅快速挣脱,还推她到墙边,把她肩膀撞得生疼。
王易安疼得泪眼模糊,神志还未清醒时,就听到苏晚冬在说话。
语气轻轻柔柔,但说出的话却是不留情面。
“王易安,你就用你的任性把身边人一个一个逼走……谢武甫是,江余也是,然后……就没人能护得了你,到时候,你肯定会死得很、好、看。”
说到这里,她笑出了声。
王易安全身颤抖起来。
苏晚冬走出几步又回转身,笑眼盈盈:“你太弱了,都没资格做我的对手,更没资格站在谢武甫和江余的身边。”
王易安低垂着眼睛,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整个人瑟瑟发抖。
眼看着山长要上台讲话,江余看着入口的眼都要直了,也不见王易安来。
他问过苏晚冬。
苏晚冬一脸无可奈何,说是王易安突然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
王易安会去哪?
山长叨叨半天,说起金陵王家嫡长子来到了鹿山书院求学,十分欣赏其奋发图强,吃苦耐劳的精神,竟要王易安上台发言。
王易安人都不见了,怎么上台发言?
第22章 开学诸事
山长环顾四周,见无人回应,不禁连叫几声:“王易安,王易安,没到吗?”
众学子面面相觑,没见有人上台。
“开学第一天就不见人,他去哪了?江余,人是你负责接待的,人呢?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来鹿山书院?”
江余额头沁出汗来,不知道怎么圆谎,刚要艰难开口说不知道,却被苏晚冬上前打断:“禀告山长,王家易安今早吃坏了肚子,现在如厕,需要些时间。”
“吃坏了肚子,他吃了什么?”
苏晚冬略垂眼睑,不卑不亢说道:“约莫是他从家里带来的糕点,金陵距蜀地路途遥远,夏日湿热,吃坏了肚子也是人之常情。”
“那便给些时间,先让黄北山上来。新进学子初来乍到,知之甚少,他作为师兄给些建议忠告也是应该,尤其是告诫守时,不应无故缺席。若是王易安还没来,便依旷课处置,去膳食堂做半月义务劳动,帮帮沈大娘。”
黄北山拱手行礼答道:“是,山长。”
他迈动脚步,不紧不慢上台,脸上容光焕发,心中却在冷笑。
王易安最好不来,他会尽自己所能,尽快结束演说!
嘿嘿,到时候,王易安……老老实实去膳食堂受苦吧!
黄北山尽量赶进度,却抵不过自己话多,举上几个例子,整整讲了一刻钟。
马上讲完,黄北山生怕王易安突然出现,还瞟了几眼操练场门口,见到无人,顿时放下心来,结束了这场漫长的演说。
台下学子一反刚才的呵欠连天,打起精神,爆发出惊雷掌声。
苏晚冬也象征性地鼓鼓掌,不经意回头,看到江余苦着脸,皱着眉头,目光焦灼地盯着门口。
他这个朋友倒是做得尽职尽责。
跟了王易安那样的人真是浪费。
若江余是自己的朋友,自己一定比王易安待他要好千倍万倍!
绝对不会让他担惊受怕,整日提心吊胆。
“王易安,王易安……”
山长巡视台下,又叫了好几声,仍是没人答应。
山长板着脸:“江余……”
江余额头上滴下汗来,磨蹭几步,却被台前一黑色金丝衣袍男子抢上前:“山长爹,儿子也有话要对众师弟说。”
那男子有着俊挺的五官,颀长的身形,还有……一双阴鸷的眼睛。
江余揉揉眼睛,那不是山长外出游历的儿子——宋致然吗?
他两年前去明志书院借读,不过俩月,便瞒着家里退了学,从此杳无踪迹。
山长知道后,气得横眉倒竖,寻到明志书院,从儿子的寝卧中翻出一封书信来,大体是说当前并非志之所趋,生性洒脱,不愿拘凌,且待五年,云游四海,方知志向,自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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