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哪脏了?”
谢武甫第一反应是伸出自己的袖子去擦,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执手扯了她的袖子,挑了干净的一块细细地帮她擦拭。
“谢武甫,你就那么怕弄脏你的袖子是不是?都知道我袖子脏了,还用它擦,什么意图?”
“好把你的脸弄得更脏,你平常欺压我,现如逮着机会了,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你?”
“你、你,你信不信我亲你!”
谢武甫一听到“亲”字,想起了上次不小心擦到王易安的耳后,那柔软的触感……脸颊顿时烧起来。
他怕王易安真亲上来,赶紧直起身,但又不想显露心里怯意,张口说道:“就凭你那小矮个,你亲不着。”
“谢武甫,你可别小看我……”
“又想说昨日那番让我刮目相看的话了?”
王易安被堵得哑口无言,他怎么知道她要说什么?
两人一时无话,谢武甫不经意间拍了拍胸膛,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眉问道:“你怀里是不是藏了馒头,刚刚抱我时,又暖和又软乎。”
馒头?
她起这么早,膳食堂还没开门,哪来的暖和软乎的馒头?
王易安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怀里空空,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谢武甫不信,伸出手来,眼看大掌就要覆上王易安的胸……
王易安惊觉,自己今早上起太急,忘了裹胸,想着担完水回去再裹,反正天不怎么亮,没人会看见,哪料得到会遇到谢武甫,自己还抱了他?
被他发现还得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易安伸手去接住他的大掌,牢牢攥住他的手……大拇指。
他的手太大,她根本握不住整只,只能勉强掰住大拇指。
“干什么?”
他的手离她的胸只有一公分的距离,为了保险起见,王易安改成用双手握住。
“到底干什么?”
王易安脑子混沌一片,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只得一个劲地笑。
两人僵持好一会儿,谢武甫被她笑得的发毛,一把甩开她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桶,察看桶底的口子。
王易安顿觉安心,屁颠屁颠地跟过去,生怕他不知道,说出自己的想法:“口子很平整,两个桶都有,一看就是人为,不知道是不是黄北山他们干的?”
“不管是不是,你在心中都认定是黄北山所为,纠结这个毫无用处,当下找出有效之法才是当务之急。”
“我早想好了解决办法。”
“什么办法?”
“把桶提着,我们回书院去,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自己提着。”
入夜,因为是新生入学第一日,再加上担水第一日,山长和一众夫子很是重视,举着火把来共同查探,顺便慰问新生。
突然,王易安和黄北山所住的院子传来一声惊呼。
山长还没进来呢,鬼叫什么?
王易安冷笑一声,把装得满满的水桶往桌底藏了藏,她自己也顺势往谢武甫身后一躲。
笃笃的敲门声,果不其然,黄北山提着破了的木桶来质问她。
谢武甫将门打开:“不知黄公子深夜敲响我家公子的房门,有何贵干?”
黄北山气急败坏地往房间里面找:“王易安呢?”
谢武甫拦住:“来访之客,不先自报家门,自表来意,单刀直入问主人在哪,恐怕于理不合吧?”
“这院子只有我和王易安在住,放在院里的水不见了,我不找他还找谁?山长马上就进来……谢武甫,你让他出来跟我对质!”
王易安揪住谢武甫的衣裳,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藏得严严实实的。
她才不会出来跟他吵呢,等山长到了,她才有人做主。
“北山,何事?”
山长执着火把,后面跟了一群儒衣木冠的老夫子。
第25章 告别武甫
向来没人敢动黄北山的东西,所以大家都在木桶上做标记的时候,黄北山任他两只木桶顺滑无痕;王易安初来乍到,啥也不懂,不知就两个木桶还能引起他人的觊觎,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在木桶上刻下印记。
黄北山不安份的小弟就是料定这一点,才放心大胆地动了王易安的木桶,谁知最后却害到自己大哥头上?
连日来的麻烦事,无一不说明那几个小弟跟他有仇,于是这个锅又让黄北山背了。
他苦于无证据,心里侥幸在山长赶来前,可以威逼王易安交出那两桶水来,谁知谢武甫在,有他护着,便也无可奈何。
在山长问起的时候,只有老老实实地认下今日忙于各种事务,忘了打水的事。
为什么不说打了水,水桶被有心人弄破漏光了呢?
麻烦,只要一说出来,后面就会跟着一系列的麻烦事,他省得到时候付出更多的精力去营救自己小弟,还不如一了百了,给山长留下个敢于承担,知错就改的好印象。
就算勉强把损失降到最低……
王易安欢欢喜喜地从桌子底下拖出两桶满满的水,让山长检查,成功过了关,眉毛眼睛都是隐藏不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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