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然忍痛,扶王易安站直:“谢武甫,你眼睛长在头顶上, 不会看着点路吗?!”
原来是谢武甫撞了她。
王易安一愣,只见谢武甫端着饭碗, 阴沉沉地看着她。
没来由地有点心虚, 但谁让他那样子对她的?是他先对不起她, 不是她对不起他,她一向对他那么好!
想到这,王易安回瞪过去, 谁还不会瞪眼呀!
谢武甫收回目光,重重地搁下碗。
哟,还要动手了是不是?
王易安撸起袖子, 严阵以待,没想到谢武甫只是放下碗就走了。
什么情况?
王易安看谢武甫留下的那个碗,碗里是混着鲜艳辣椒丝的土豆块,她撸高的袖子滑下手肘。
“谢武甫,你的碗忘记拿走了!”
宋致然帮王易安叫出声,谢武甫头也不回就要出膳食堂。
王易安失神扯扯他的袖子:“那是他给我吃的……”
宋致然毫不留情地推开那个碗,力气大了点,碗直接滚地上去了:“肯定有毒,别吃了,来吃我的。”
碗摔碎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王易安见谢武甫也看了过来,想着宋致然也是为了她摔的碗,虽说不是故意的,但终归是为了自己,所以这个锅她不得不背。
“来历不明的菜还是摔了好,谁知道吃了会怎样?到时候我小命丢了,找谁去?”
宋致然把自己碗里的菜全都倾倒在王易安的碗里,然后笑容满面地看着她吃:“说得对,来吃我的,我保证这菜肯定没问题。”
王易安回之一笑,目不斜视地吃着碗里的菜,再没注意不远处站在原地的谢武甫是个什么表情。
后院
“王易安,我找你老半天,你竟然在后院洗衣服!”
“心里烦躁,想静静。”
“人家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想静心,要么是弹琴,要么是看书,要么是下棋,就你与众不同,竟然是洗衣服。”
“……我不走寻常路不行吗?”
“你的小丫鬟呢?她去哪了,她竟也能同意主子洗衣服吗?这可是失职,你的奴才和你一样,没规矩。”
“宋致然,你有规矩?你再不闭嘴,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就是想你对我不客气,你来呀,你来呀!”
王易安对上他的笑眼,点头称道:“贱,真贱!”
“王易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
“对不起,才吃了大蒜,有味,再怎么也干净不了。”
宋致然坏笑:“我有办法让你干净。”
王易安赶紧捂嘴:“你别过来!”
宋致然快速地从洗衣盆里抓起一把泡沫,往她脸上抹:“洗洗就干净了,来多洗洗,你嘴巴太臭了。”
“我觉得你嘴巴更臭,更需要洗洗!”
“不用,我自己知道洗。”
宋致然说完,伸手蘸了泡沫,极其自觉地往自己脸上一抹。
王易安没想到宋致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笑开了,眼看着嘴快咧到两颊,宋致然嘴唇一抿,带着一大团泡沫往王易安脸上糊去。
“宋致然,你!我要杀了你!”
王易安顶着满脸的泡沫开始到处追杀宋致然,宋致然哪会轻易束手就擒,赶紧撒开腿疾跑起来。
“砰”地一声,王易安撞上了个坚实的胸膛。
感觉到脸上的泡沫被抹开,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王易安没好气地看着江余:“你来干什么?”
“王兄,谢兄有事找你。”
“他有事不会自己来?要让你做跑腿?”
“王兄……”
“江余,你回去给他带几句话,就说我还在生气,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短期内我不想见到他,对了,还有你,我照样也在生你的气,你这个见色忘义的色胚子!”
“王兄……”
王易安假装听不到江余的呼唤,抹干净脸上的剩余泡沫,就走了。
宋致然没有立即跟上去,而是来问江余几句话。
“江师弟,听说你前几日旷课了,你去哪了?”
“旷课?”
“你是个好学生,从来没旷过课,那一天有点反常,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师兄,有什么事吗?我头天晚上复习功课太累了,一不小心误了时辰,睡过头,我同山长坦白,山长决定不追究此事,现在有什么问题吗?”
“无事。”宋致然突然笑了,又问他,“你近几日有见过黄北山吗?”
“好像自那日后就没见着,今天上课时夫子还问他去哪了,有人说他是家里有急事,没来得及向山长通报一声就回去了。”
“谁说的?”
“素衣和青衣。”
原来是黄北山的两个小弟。
“哦?我去问问。”
宋致然找到那两个小弟,他们拿出一封信来,是黄北山的笔迹,信上大意是父亲要他立马回家,却没说原因,让两个小弟在学院处理一下请假后续,给山长报告一声。
把信件翻来翻去,宋致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心里总觉得不对劲,黄北山平常很在意面子上的工作,做事不带这么没头没尾,匆匆忙忙,他狐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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