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越低了头,想到他刚才那个噙笑的表情,就心里膈应,她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但却很了解他笑容中的含义,她见不得程毅总是勾着一边嘴角看她,那目光之中全是赤'裸裸的打量,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要在他目光里被燃烧点火。
程毅在她之后,就再没碰过女人了,这样的出勤的次数如果一直延续,他恐怕得生锈的阳痿。看她低着头的表情,程毅又想到那晚,冷冰冰说话的样子,声音一点架势都没有,全靠一双眼睛来冰冻他。
他滴了声喇叭,施越听到了也不抬头,转了一个方向,留着左侧的脸给他。
这姑娘就是典型的拿乔。程毅虽然有点动机不纯,但不至于禽兽到不择手段,女人而已,犯得着吊死在一棵树上?但见到她,总能勾起美好的回忆,或许先吊着也行,女人都是善变的动物,万一呢?
施越不为所动,程毅又滴了声喇叭,她不动他就滴,然后整个停车场就是他鸣笛的声音。
施越喟叹一声,撇头对上他的眼神,目光写满了“你够了吗?”
程毅永远是一幅散漫的模样,弯着嘴角朝她笑,“要不要蹭个车?”
施越立马摇头。
程毅看了看停靠站,都是人在排队,他解了安全带从驾驶座跑了出来。他今天难得脱了正装,换上了一套休闲风的运动装,整个人洋溢着少年的光芒,朝施越这里靠近。
他有一八三,比施越高了大半个头,过来微微低了身,看她出了汗的前额,二话不说拎起了脚边的两个袋子。
“愣着干嘛,现在高峰期,你再站下去,脚会更酸的。”
施越直到上了他的副驾驶,还觉得心不甘情不愿,就像被绑架上来一样,这人的拿手绝活,就是挑死穴。她一上车就脱了鞋揉脚腕,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最离谱的事都已经做过了。
程毅余光扫了一眼,她今天穿得连衣裙,挡了好一部分腿,不过这个时候,连衣裙上拉,露了整条小腿出来,白得晃眼。
“住哪?”
施越简单报了地名,程毅虽然是北京人,但也有好多年没回来,跑北京城也多是几个固定点。车载定位规划好了路线后,程毅驶出停车场跟着前车汇入了车流。
北京的路灯大亮,夜幕星辉之下,施越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到了小区门口,施越还没醒,程毅也不知道她在哪栋楼,只能停在路边等她醒来。施越除了床外的任何地方,睡眠都会很浅,车停了一会后,施越就醒了。
她下意识回头,果然盯上了黑幕里程毅的眼睛。大概是怕她热,车停了也没熄火,施越揉了揉脖子,往窗外看了一眼。
“多谢了,我先下去了。”
程毅拉住她,车子立马动了起来,“送你进去吧。”
施越看了一眼后座的上的东西,她也不大可能会有那个力气再走上一百多米的。没有拒绝程毅的好意,门岗问了楼栋号后,车子缓缓开进了小区。
接近施越所住的小区楼栋时,她的心骤然一紧。不远的地方,她一眼就认出了吴齐的车,那是她挑的,连车牌号都是她选的,她赶紧拍车门让程毅停车。
“到了?”程毅朝窗外瞅瞅,黑不溜秋的什么也望不到。
吴齐从车上走了出来,长身靠立在车门旁,程毅的车前灯光刺眼,吴齐眯着眼睛看过来,却什么也看不清。
车灯刺眼,但站在车灯光中的人更加的刺眼,施越咬着牙齿,拳头攥得紧紧。程毅只见过吴齐一次,他灭了灯,借着小区里微弱的灯光看窗外的男人,恍然大悟。
吴齐视线恢复后,立马看清了坐在副驾驶坐的施越。他们隔着一层玻璃对望,交涉的目光都寒彻透骨。吴齐瞥了一眼驾驶座的男人,如果没记错,是酒店当天那个,他推了推了镜框朝副驾驶走来。
程毅望她一声不吭,外面的男人就一直在敲窗户喊她的名字。
以前吴齐一声声叫她,她会甜蜜的应声,现在听一句便会觉得自己也脏了。
程毅兀自笑了一声,伸胳膊摸了摸施越的头顶,“回家还是…”
“带我走,去哪都行,带我走。”她斩钉截铁,都不曾转过一个角去看吴齐。
程毅和窗外的男人目光相交,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候得到心爱的战利品那般,自然而然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程毅一路疾驰,施越说去哪都行,他就当成了干什么都行。
停到车库里,灯一灭,四周黑压压一片,连冷气的声音都隔绝断开,只闻程毅重重呼吸的喘声。
施越抱着胳膊发呆,也不问这是哪,也不问下一秒要做什么,安安静静,仿佛一尊蜡像。程毅没有开灯,也没有打开手机,他解了安全带,就欺身朝她压了过来。
他喘得很厉害,“你说得去哪都行,我给你带回家了,行吗?”
什么行不行?都已经摸上了。
她一直躲着吴齐,却每次在见到他真人的时候,都抑制不住心中对他的恨,只能跟自己交缠较劲。程毅吻着她的脖子,手掌攀岩在胸口研磨,呼息的一声声都扑在她的心尖。
程毅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她就抖了一下,“行吗?”
“谁让你碰我的?”施越推着他的脖子,声音都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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