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娇娇嘤嘤抽泣起来。
余梁顿生怜香惜玉之感,揩了揩她的泪眼,刮了刮她的鼻头:“好妹子,别伤心了,妈妈欠你的亲情,余哥补给你,你愿意给我当妹妹吗?”
“愿意!我愿意!”娇娇激动不已。
“那你喊一声哥,我听听。”
“哥!”娇娇兴奋地叫道,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涨潮了。
“哎!”余梁开心地答应,脸上乐开了花。
二人对望,温情弥漫。
正当余梁沉浸在认了妹妹的幸福愉悦之中时,一个熟悉的、刺耳的、还略带一点醋酸味道的声音从脑后传来:“哇塞,这么巧,老余也在这儿……”
***
黄曼的出现,令余梁大感意外。
更意外的是,她身边还跟着白衣飘飘的方真。
当这两个女人发出咄咄逼人的凶冷目光时,向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余梁犹如五雷轰顶般丧失了战斗的勇气。
想起昨天黄曼的一番逼问,余梁预感到,这个平静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拂柳的警花大姐定然会摘掉伪装的面具,露出情到深处难自拔、该出手时就出手的豪放本色,其目的就两个字,搅局!
搅局分为两种,温柔智慧型和胡搅蛮缠型。前者四两拨千斤,于无声处听惊雷,能够巧妙地达成目标,不费一兵一卒;后者则是个力气活,需要很大的嗓门和很强的体魄,更须具备无理取闹的泼妇精神。
“你们、你们也来了啊。”
余梁强打精神,作出一副“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的样子。
“周末不上班,你能绑住我们的脚?!”黄曼率先发难,“说起来呢,我俩比你来得还要早,就坐在后面的角落里,只是你没注意而已!不得不说,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比听相声还来劲儿。开始聊得挺好,后来就哭上了,再后来居然拜上了,干兄干妹是吧?嘿嘿,我们全看在眼里、听进耳里,但是眼睛痛,耳朵疼,为什么?因为恶心到我们了!一个哥一个妹,叫得可真亲啊,哎哟,我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又一起命案
“是啊是啊,曼姐说得对!”敌营里另一员大将方真向余梁开炮了,“娇娇姑娘,你大概被余梁灌了迷糊汤了吧?你知道自己干啥来的吗?”
“我……”面对从天而降的两个陌生女人,娇娇有点吃不消,只好如实回答,“我爹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是个大侦探,我是相亲来的。”
“大侦探?哈哈,他也配?!”挤兑余梁成了黄曼生命中的一大乐趣,所以她不遗余力,说话跟念诗似的,“一桩普通凶杀案,别人三天就交卷,若是交给余梁办,一年半载搞不掂!”
“实话实说好不好,我有那么差劲吗?”
余梁知道自己的短处,论狡辩能力,黄曼是太阳,他是鱼丸。
“拜托!我这还是替你遮着羞说的,至于你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我就不再赘言了!”黄曼把火力转向娇娇,“妹子,你过来相亲是吧?”
“是啊。”娇娇懵懂答道。
“相得怎么样?你认为余梁的品性如何?”
“听我老爹说,余大哥是很棒的警察,抓过好多好多坏人呢!”
“你见过他抓坏人了吗?”
“没有,我都是听老爹说的。”
“你爹呢?”
“上洗手间了。”
“我不是问你这个!”黄曼嘴不饶人,“你爹放心你和他单独在一起吗?”
“哪是单独啊,这里这么多人!”娇娇认真地环顾四周。
“我爆个料吧。”黄曼语不惊人死不休,“这位余兄的泡妞过程一般分为三步。第一步,知心姐姐一样陪你聊天,骗取你的眼泪,然后结为义兄妹拉近距离;第二步,吹嘘自己如何厉害,把子虚乌有的荣耀加之于身,让你产生崇拜感;第三步,停车坐爱枫林晚——有一家名叫“枫林晚”的情人旅馆,他会带你把车停在那儿,接下来嘛,省略五百字……”
“胡说八道!栽赃陷害!姐姐啊,你能不能实事求是一点?”被人揭了短儿,余梁极力否认,尴尬万分。
“余大哥相当厉害啊!”方真口舌如刀,“原来他不仅是破案高手,还是泡妞高手!有句话叫披着羊皮的狼,我看余哥就是披着警服的流氓——”
此言一出,黄曼大声爆笑,笑得前仰后合,十分夸张。方真跟着笑出声来,她被自己逗乐了。娇娇虽然反应慢,但绝不傻,细细琢磨方真的话,也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面对此情此景,余梁头大如鼓,不禁想起一句老话,三个女人一台戏,有鸡鸭的地方,屎多;有女人的地方,笑多。
“妹子,你是做啥工作的?”
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因为取笑余梁,大家都笑了,笑声意味着和解,起码代表了休战,休战完毕,还得接着打。黄曼没忘记自己的使命,养精蓄锐后,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我在州后街卖衣服。”娇娇怯怯地回答。
“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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