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愣着干什么,马上送她回去休息!”方队信以为真,命令他照顾好黄曼,“她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得令!保证完成任务!”余梁庄重又不失诙谐地敬上一礼。
二人神色凝重出了警局,笑逐颜开上了警车。黄曼的粉拳暴风雨般落在余梁胸前,边打边笑:“你可真能编,居然说我月事来了,你月事才来了呢!讨厌讨厌讨厌……”
“都是我的错,总行了吧。”余梁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黄曼霸道地揽进怀里,“话说回来,你演得真像,站起来的时候手捂小腹,很痛苦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来了月事的女人嘛——”
“别说这个了,我们谈正事啊。”黄曼怕影响余梁开车,将身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揩干了眼泪,“我把我和你交往的事情告诉了我爸,我爸听了很开心,他想见见你。”
“见、见我啊?”
余梁莫名紧张起来,脑海里思绪纷乱,我过得了黄父那一关吗?他舍得把宝贝女儿交给我吗?远上寒山石径斜,困难重重不好爬啊!
“虽说我爸不是特别挑剔的人,但对于选择女婿的标准,他自己心里有杆秤。所以你得注意了,至少要把油腔滑调的本性收敛一下。我爸是个老学究,他比较喜欢沉稳务实的男孩子。”
“我……尽量吧。”余梁故作轻松。
“不是尽量,是必须必!”
“明白。”
***
当晚,在黄曼的住处,余梁甩开膀子,把地板擦得像镜子般一尘不染。
为了犒劳他,黄曼烹制了一桌拿手的好菜。
饭后,她推着余梁冲了个澡,然后让他把新买的衣服换上。在店里试穿的时候,她已经看过,并且是她拍板拿下的。但店里是店里,家里是家里,感觉不一样。
“九十分!”黄曼满意地打了分数。
“剩下的十分差在哪里?”
余梁转动着身子,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整体气质决定了你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不可能尽善尽美!”黄曼挤兑道。
“你这是垂直打击啊。”余梁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不过我不介意!请问,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留下干嘛?”黄曼瞬间想到了什么,马上羞红了脸。
“留下能干嘛?”余梁一把将她抱起来,像啄木鸟一样亲了她一口,“不勉强你了。这个吻就算是对我的奖赏了,嘿嘿。”
回到寓所,余梁又和黄曼煲了一个钟头的电话粥,主要是商量明天见她父母时的一些注意事项,包括很琐碎的细节,比如讲话时手该放在哪里,手抄口袋的话是裤子口袋还是外衣口袋,诸如此类。
身心疲惫,以为能睡个好觉,结果午夜两点了,眼睛仍然闭不上。
余梁打了个哈欠,干脆坐了起来。他打开电脑,进入聊天室,期待遇上一个陌生人,然后无所顾忌畅谈一番。
感到惊喜的是,隐身很多天的鱼妹妹这时候居然在线。
福尔摩斯:在吗?在吗?在吗?
受伤的美人鱼:在啊,在啊,在啊。
福尔摩斯:这些天都干嘛去了?
受伤的美人鱼:杀人去了,我把那个可恶的女人杀死了。
福尔摩斯:真的假的?
受伤的美人鱼:爱信不信!
福尔摩斯:说说过程。
受伤的美人鱼:本以为杀人是件很繁琐的事,结果很简单。首先,我在地摊上买了一把吹毛即断、锋利无比的匕首;其次,我通过追查跟踪找到了那个女人;最后,我把匕首插进了她的心脏。
福尔摩斯:就这么完了?
受伤的美人鱼:还能怎样?她已经死翘翘了。
福尔摩斯:这事过去多久了?
受伤的美人鱼:很多天了。
福尔摩斯:一切都风平浪静吗?没人报警吗?
受伤的美人鱼:我把现场处理得很完美,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福尔摩斯:尸体呢?
受伤的美人鱼:被我一点点地肢解掉了。
福尔摩斯:我的妈!好恐怖!
受伤的美人鱼:开玩笑的,还真把你吓住了——埋了。
福尔摩斯:埋在哪儿啦?
受伤的美人鱼:这是个秘密,尤其不能对你说。
福尔摩斯:为什么?
受伤的美人鱼:我怀疑你真的是个警探。
福尔摩斯:这个不用怀疑。你平时喜欢看法制类的电视节目吗?
受伤的美人鱼:不怎么看。处理杀人现场只是凭借生活常识。
福尔摩斯:很佩服你的冷静和从容,我对你刮目相看!
受伤的美人鱼:你高估我了。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恐惧和慌乱,包括现在,只要回忆起那天的事儿,我的身体就止不住地颤抖。
福尔摩斯:后悔自己的冲动吗?
受伤的美人鱼:有时候会,甚至觉得一生被毁掉了,后怕得不行。
福尔摩斯:自首吧,如果你真的干了蠢事。
受伤的美人鱼:自首的话,我就完蛋了。除非我承受不了心理压力。
福尔摩斯:如果一直撑着,你早晚会崩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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