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美人鱼:那就等崩溃了再说。
福尔摩斯:不要心存侥幸,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受伤的美人鱼:那你过来抓我吧,过来啊。
福尔摩斯:既不知道你是谁,又不知道你杀了谁,你让我怎么抓你?
受伤的美人鱼:我本姓马。
福尔摩斯:叫什么?马人鱼?
受伤的美人鱼:讨厌!我就不告诉你……
福尔摩斯:小气鬼——
***
翌日中午,车站广场,传说中的黄曼父母现身。
黄父六十岁年纪,方脸,大耳,书卷气。黄母看上去年轻很多,圆脸,细耳,贵族气。对于女儿的男友,黄父只瞄了一眼,便不再理睬,兀自和女儿聊起了家常。倒是黄曼后妈的眼神一直锁在余梁身上,像是在打量异域来客。
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余梁回想起来特别提气的事情。不知从哪儿窜出一个扒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黄母的挎包,然后飞速逃跑。余梁在警校,一直稳做短跑比赛的第一把交椅,于是,一分钟内,轻松把抢包者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
“还跑吗?”余梁气定神闲,“你说往哪跑,本人奉陪到底!”
“大哥,我认栽了,这个包还你,放我一条生路吧。”那家伙气喘如牛,跪地求饶。
余梁麻利地反剪他的双手,笑道:“我可以放过你,但警察不会放过贼。看你怪累的,不如到派出所歇歇脚、喝口茶吧……”
处理了可笑的蟊贼,余梁和黄家人汇合。
鉴于余梁的英勇表现,黄父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黄母接过完璧归赵的包包的时候,眼睛里也放射出赞赏的光芒。一家人围坐在大排档吃火锅,黄父轻描淡写地问余梁:“小余啊,你以后怎么打算的,想不想到省城工作?”
“其实吧,在哪儿工作,都、都是为人民服务……”对于将来的事情,余梁显得很茫然。
黄母不住口地夸赞女儿:“小曼特别懂事、特别善良,我虽然不是她亲妈,但她对我比亲妈还要亲呢——”
黄曼十分难为情,一脸内疚的笑。只好低头不停地往二老碗里夹菜。
黄父黄母在古楼呆了三天,余梁和黄龄同样请了三天假,陪他们四处走走逛逛,陪他们吃饭,陪他们聊天。余梁开始还有一些拘谨,后来就放开了,也不再装成熟了,率性而为,该笑的时候笑,该哭——当然不可能出现哭的时候。
送走二老的那天晚上,黄龄把余梁留下来了,她用她的温存,让余梁感受到了别样的快乐。她还送了余梁一块玉观音,她说这是外公送给老爸的,是认女婿用的,现在老爸让我送给你,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我不明白,你爸什么意思啊?”余梁明知故问。
“大傻瓜、大笨猪、大坏蛋!”黄龄捶打着余梁的后背,笑得像朵花一样。
☆、娇娇订亲了
“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余梁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容颜憔悴的娇娇,关切地问道。
“问题不大,医生说可以拆石膏了。这孩子啊,真不让人省心。”病床前,老文头焦心地说,见余梁过来,饱经风霜的脸上挤出一丝辛酸的笑容。
半小时前,余梁接到老文头的电话。
“娇娇出了点事——左腿骨折了。今天就要出院,你过来看看她吧。”
余梁心里一颤,莫不是娇娇被我拒绝后悲观厌世要自寻短见啊?老天爷爷,千万别这样!拉上黄曼,马不停蹄奔医院来了。
“娇娇没事的。”护士方真从门外挤进来,浅浅一笑,“最后一瓶点滴打完了,她现在睡得正香呢。你们想说话,出来说吧,免得影响她休息。”
“麻烦你了小真。”余梁点头致谢。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方真笑着说,“我还要查看别的病号,不跟你们聊了,有啥情况随时找我,我忙去了。”
余梁注意到,病床一旁站着一位憨厚敦实的小伙子,眼神始终注视着娇娇。
“他就是小赵,天马小区的保安。”楼梯口,老文头点了支烟,咂了咂嘴,“当初我是极力撮合娇娇和小赵,但小余你也知道,他们的交往并非一帆风顺……”
“小赵蛮不错的,本分、踏实,而且看得出来,他深爱着娇娇。”余梁发自内心地为娇娇找到一个好归宿感到开心。
“不瞒你说,那天从芙蓉馆回来,娇娇就大病了一场。”老文头语气低沉,“她不吃不喝,羸弱无力。我劝她去看病,她固执不肯,问我,老爹,为何要害我?我说,傻孩子,净说胡话,爹怎么会害你,爹就你一个娃儿,疼你还来不及呢。她哭着说,余大哥明明有女朋友,而且不止一个,个个嘴不饶人,我跟本不是她们的对手!我说,娇娇,你冤枉爹了,余警官跟我说,他没处对象,怎么会有女朋友呢,还一下子冒出来两个?爹找他算账去!娇娇拉住我,老爹呀,算了吧,是女儿长得丑,配不上余大哥,就算他答应和我交往,我也不会喜欢他了,况且他已经认我做义妹了……”
余梁听罢,眼角泛酸。娇娇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我们不是月老牵红线的那一对。如果没有黄曼的话,我和她会不会——不可能没有黄曼!这个假设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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