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我感觉到白夫人在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回头,只听她说道:“我还是今天先走吧,明天我让你白哥来抱,你还可以考虑一天!”
白总夫妻走了,我没有出门相送。
我想,我该给儿子取个名字了,叫天意吧,若将来真的随了白家夫妻的姓,那就叫白天意吧。我不敢想以后的日子会如何,以后的日子,我或许就成了一部挣钱的机器,没有了任何感情的一部机器了。
快中午时分,我哥嫂都回来了,说请了半天假,下午不上班了。一同庆祝孩子十二晌。陈叔和他的小儿子陈先龙也到来了,大家把从饭店带来的食盒摆满了餐桌。除了我和我哥外,都是陈家人。
午饭后,陈先龙竟然毫不忌讳的去了我卧室把孩子抱到了堂屋,本来睡的好好的孩子,被他一抱,醒了,大哭了起来,陈婶立刻把孩子接了过去。
陈先龙气恼而又疼爱的冲孩子说道:“臭小子,竟然不给我面子!我是你叔叔,知道不?你要不听话我是可以打你pp的!”随后,他又转头问我:“青姐,孩子叫什么名字?”
我一犹豫,陈叔发话了:“名字我给取好了,叫天赐,陈天赐!”
我愣愕了,随后礼貌笑道:“陈叔,这就不麻烦您了,明天白总就来抱孩子,孩子是白家的了。”我故意不去理会陈叔惊愕而又愤怒的目光,转身抱过陈婶手中的孩子回到了自己卧室。
“我不会让你肆意妄为的!”我背后是陈叔的怒喊。
孩子又开始哭闹,我为他换好尿布,解开胸怀用不多的奶水给与安抚。我不知道明天我会如何度过!
…
手机铃声吵醒了睡意朦胧的我。我看了看天,已经是傍晚,是白夫人的来电。
“嗨,小青,”宋姐说道:“你公爹刚离开医院,他刚找我们谈话来着。”
“嗯?”我有些惊异,但也猜测出了他们谈话的内容:“你公爹不准许我们要你的孩子,否则要和我们拼命!”白夫人那头叹道。
“他管得着吗!”我有些恼怒:“我的孩子和他有啥关系?”。
“不过,小青,我觉得老爷子说的也挺有理的,他打算把孩子户口落在农村他家里,名誉上是你哥嫂超生的二胎孩子,这样其实对你也挺好,对孩子也好。最起码你能天天看到自己的孩子,不至于难受!”
我有些哽咽,只听白夫人接着说道:“我们也结不了儿女亲家了,我刚出产房一会,是个男孩!”
我不禁一愣:“真为你高兴!”
“唉!”白夫人那头一声长叹:“想儿子想了这么多年,真生出个儿子,我现在心里却高兴不起来了,才明白自己真的很想要个女儿,想把我那个女儿再要回来!”
“得了,你若再念叨念叨,又要得抑郁症了”我笑道,“剖腹产伤元气,你多休息,我不叨扰你了!”
“其实,真的,很谢谢你!小青,我从来没有这么感激过一个人。”白夫人那头说道。
…
我真的不明白白夫人为什么要感激我。
孩子既然留在了我身边,处于我自身现状,我不得不接受陈家的恩惠,儿子以陈天赐,陈叔孙子的名义,落在了陈家户口本上。他将要称呼我哥嫂为爸妈,称呼我为姑姑,称呼陈叔陈婶为姥爷姥姥。我也强迫自己承认:天赐就是陈先龙的。潜意识中,我也开始把自己当成了陈家的长媳。
☆、孤儿寡母
我月子过后,艺术玻璃店业务又陆续来了。众人首先恭喜我喜得贵子,对于我丈夫的情况,几乎没人详细的询问。只有那个我称呼为薛姐的老板十分讨厌,竟然询问起我丈夫的情况来,还说怎么从没见过之类的话。
“我们离婚了。”我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薛姐不解的问道:“哺乳期是不允许离婚的!”
我瞥了她一眼:“我自己感情的事,不想让外人知道。”
薛姐有个弟弟叫薛科,我当时还在天成公司打工时,薛姐为我介绍过他,我当时以有男朋友为由,给回绝了。
我和艺术玻璃店的业务一般是电话传真业务。客户通常是电话或传真告诉我所需图案的编号(我自制书上没有的,他们就传真过自己需要的图案来)和大小,我按他们的要求加工完,再电话通知他们自己来取货即可。
薛姐经常让他弟弟来取货,订单一般也不是电话传真传递,而是让薛科送过来。薛科送过订单来后,便在我家等着,等我加工完再取走。新图案加工很费时间,往往是一两个小时左右,经常如此。如此以往,那小子对我的言语逐渐变得轻佻,说我加工一副图才能挣多少钱,不如让我跟着他混,在舞厅陪人跳一支舞或陪陪酒就能得100元的小费。
“的确!”我冷冷的对他说道“加工一副图我也就是挣个十块八块的,所以,请你转告薛姐,她的那点业务,我以后不接了,我看不上眼,请你也从我家离开!”
薛科一愣。
我把他拿来的订单递给他:“拿走你的订单,立刻从我家离开!”
“什么人?”薛科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我本想照顾你生意呢,你还跟我竟牛上了,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不就脸蛋长得好看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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