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死不掉,反而还越来越好,连他养的那个女儿都越来越有本事,本事的让人忍不住想咬牙切齿。
久病床前无孝子。
陈金枝和孟九根在最初几天的心疼之后,看到炕上两个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儿子,心里很快就开始不耐烦了。
有些事情总是一回生二回熟的,陈金枝和孟九根在长子的身上已经体会过了一次从珍视到抛弃的过程。
他们能毫不犹豫的撇掉会拖累他们的孟大,现在次子和么儿成了这个样子,他们又怎么会有耐心去照料他们呢?
都说养儿仿老,想着孟彤让族里代为保管的那一千两养老银子,陈金枝和孟九根现在只能想到二儿子和小儿子成了这副模样,还怎么给他们养老?
陈金枝和孟九根只要一想到两人原本一年从族里领到二十两银子,可以过着吃香喝辣的日子,现在却因为两个儿子这一身的伤,仍要勒紧裤腰带,把银子省下来给两个儿子买药吃,就心痛的心肝脾胃肾都揪着疼。
原以为能给他们养老的两个儿子,现在却拖累得他们没有好日子过,原以为会拖累家里,被他们抛弃的儿子却给他们留下了足够他们花用一辈子的银子。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孟大柱和孟七斤因为身上的疼痛,整日只会躺着哼哼叽叽,要吃要喝。
陈金枝和孟九根看他们这副样子,就越发的不待见他们,骂骂咧咧的声音也越发的多了起来。
蒋氏一个人不但要操持一家人的饭菜,洗一家人的衣物,要照料后院的菜地,给鸡喂食,还得照顾儿子,原本就因中毒被掏空了的身子,才几天就消瘦的不成人形了。
张捕头带着两个手下上门时,看到的就是瘦的像个鬼一样的蒋氏,以及陈金枝在屋里骂的院外都能听见的叫骂声。
孟大柱和孟七斤是被官差给打成那样的,因此他们一进村,村里没事又好奇的村民就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一路跟到了孟家门口。
☆、264悔恨不已
“官……爷?!”蒋氏开门一见官差,吓的腿一软,当场就跪了,她大脑一片空白,倒抽了口冷气,张嘴就嚎了起来,“冤枉啊……”
张捕头乍一见蒋氏,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之前是见过蒋氏的,之前还觉得这女人长的虽不咋滴,但身段看着还挺风流的,谁知这才几天没见,人就变得跟竹杆一样了。
可看到她一见到他们张嘴就嚎,张捕头的脸顿时就黑了,“嚎啥嚎?你嚎丧哪?”
堂屋里,正骂骂咧咧的陈金枝顿时就哑了火。
蒋氏也被吓的不敢出声,缩着身子,筛糠似的抖了起来。
跟在张捕头身后的两个官差,看她这副样子,不禁就低声嗤笑起来。
张捕头却觉得很没有面子,看了眼静悄悄的堂屋,踹了蒋氏一脚,喝道,“孟大柱大呢?快叫他滚出来。”
蒋氏害怕的摇摇头,吓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院外,眼着过来看热闹的刘铁眼珠子转了转,大着胆子凑上去道:“官爷,那孟大柱就在他自个儿屋里呢,他上次伤的太重,爬不起来了,大夫交代要在炕上躺足百天才能下地呢。”
张捕头回头扫了一眼这大胆的村民一眼。
刘铁原是想看孟大柱的笑话的,一看这张捕头脸色不对,立即缩着脖子机灵的溜了。
张捕头却沉了脸,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那村民在明里暗里的讽刺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张捕头围视了院子一圈,冲地上的蒋氏喝道:“孟大柱在哪个屋?”
蒋氏对官差原就有畏惧之心,被张捕头一喝斥更是吓的不行,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害怕的掉眼泪一边抖着手指,指了指身边不远处的一道门。
张捕头一见,便不再理会蒋氏,带着人就大步往孟大柱的屋门走去。
屋里,被打成了重伤,包的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孟大柱,吓的魂都快没了。
张捕头来了,还指名要找他?
难道把他打成这样了还不能让张捕头出气?还要再打他一顿出气不成?
孟大柱吓的筛糠似的抖了起来,身上才开始愈合的伤处立即就痛了起来。
若说之前孟大柱还能自信跟张捕头之间的兄弟关系坚不可催,铁得不能再铁,在被张捕头打的半死不活之后,他是再也不敢这么认为了。
孟彤那死丫头一跑,害他想借张捕头之手打压孟彤,气死孟大,再把春二娘当做人情送给张捕头,从而霸占孟大家里所有银两的计划全都泡汤了。
孟大柱心里恨死了孟彤一家三口,又对张捕头又惧又怕。
他虽然总跟人吹嘘自己与张捕头是好兄弟,心里却很清楚那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也就是请张捕头喝过两次酒,那次请动他到村里来抓人,还是承诺了要把“寡嫂”送给他做小妾,把从孟大家搜得的银两也分他一半,这才成行的。
孟彤一跑,他什么都没捞着,还害得张捕头丢了大脸,这才得了一顿毒打。
现在孟大柱只恨不得张捕头能忘了世上还有他这么个人,谁知道张捕头竟然还专程跑来找他了?
难道张捕头觉得上次还没打解气?今天又想跑来打他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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