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九看着他冷冷一笑,回身对众人道:“前头有孟彤丫头设的捕兽陷阱,大家要是想再跟着往前,一会儿手别往旁边的树上乱搭,脚下也要看仔细了,可别踏错了掉到陷阱里。”
☆、66倒吊
孟大柱像是窥探到了什么真相一样,跳起来叫道:“啊哈,赵平九啊赵平九,你还敢说你心里没鬼?”
“你还敢说你没私吞俺大哥的那些粮食,孟彤那个臭丫头压根儿不会什么捕兽啊陷阱的,你以为你这么说,大家就不会再要你往前走了。”
赵平九只是冷冷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前头有陷阱这话俺已经告诉你了,乡亲们都可以为俺做证,孟彤那丫头设的陷阱边上都插有树枝示警,只要眼睛没瞎,别去乱踩就不会有事,你要不信你走前头,俺们在你后头跟着就是了。”
孟大柱就是觉得赵平九在说谎,他就觉得赵平九是在心虚,而他马上就可以让他现形了。
孟大柱得意的抬高了下巴,用力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背着手昂着头就大步往前走去,“哼!走就走,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想骗俺?下辈……”
“啪!咻!”两声清晰可闻的轻响突兀的在林间响起。
孟大柱只觉得脚腕突然一紧,嘴里未说完的话顿时就自动消音了,他还来不及低头看看是怎么回事,就见一条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草绳突然出现在视线里,那草绳被头顶的一根粗壮的树枝拉着往上弹起,然后他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
“啊——”
走到后头的乡亲们被孟大柱突然发出的大叫声吓了一大跳。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着孟大柱头下脚上的被一根细细的绿色草绳倒吊在头顶的一根树枝上,身体在空中晃来荡去的,还发出堪称魔音般的可怕叫声。
一众乡亲们全都呆滞了,所有人都昂着脖子,张大着嘴巴,惊愕的瞪着孟大柱在空中晃来荡去的尖叫。
“啊——放俺下去,快放俺下去。”孟大柱用力的挣扎蹬腿,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脚腕上的那根草绳带着绝对的力量,死死的扯着他的脚腕在空中晃来荡去。
身体倒立使得他呼吸困难,胸闷气短,脑袋更是因充血而变得沉重发晕,孟大柱感觉难受极了,他一辈子都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救救俺,快救救俺,俺要死了,俺要死了……”
树下一众乡亲们昂头看孟大柱尖叫,看着他吓的那个熊样儿,不由对他更加鄙视和不屑了。大家这么多只眼睛都看着呢,孟大柱不过是被一根草绳给套住脚腕倒吊起来了,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众人无不在心里腹诽:孟大柱这老鼠胆也就只敢对自家那病秧子大哥逞逞威风,连一根草绳都能把他吓死这样,真是能男人丢人。
赵平九扭头看了下乡亲们的反应,见众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上了对孟大柱的嘲讽和不屑,便微微勾起了嘴角,抬头故意冲孟大柱道:“俺说大柱兄弟,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信这里有陷阱的吗?怎么样?被倒吊在树上的滋味如何?”
孟大柱见树下的众人抬着头,都用着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却谁也没有动作一下,便又气又急又心慌起来。
此时再听到赵平九这么说话,他不由指着赵平九,怨毒的大声叫道:“赵平九,是不是你做的?这陷阱就是你故意弄在这里让俺踩的,对不对?你这王八糕子,是不是早就把那十多袋糙米给独吞了?”
赵平九突然觉得跟孟大柱计较真的很无聊,他看着孟大柱涨红扭曲的脸,这种连自己亲兄弟的救命粮都要强取豪夺的人,根本就已经是入了魔障了,跟他说话根本就说不清。
就在赵平九打算招呼乡亲上树帮忙把孟大柱解下来时,耳畔突然听到了一阵“得得哗哗”声响。
赵平九连忙掂脚越过人群往村前的那条土路看去,就见一辆骡车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往他们这边驶来,车辕上戴着斗笠轻扬马鞭的瘦小身影不是孟彤还能有谁?
一众乡亲们见赵平九往人群后头看,也都跟着他的动作好奇的回头去看,自然全都看到了那辆漂亮的骡车。
“咦,这是谁家的骡车啊,怎么跑这儿来了?”
“走错路了?”
“哎,那骡子长得可真漂亮。”
……
一众村民看着那辆徐徐驶来的骡车,便先兜手站在那里纷纷议论起来,直接把吊在半空中的孟大柱给扔到了脑后。
半空中的孟大柱自然也听到众乡亲的议论声了,他也抬眼往那边村前的土路那边看了一眼。只不过那骡车再好也不是他的,又关他什么事呢?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赵平九私吞了孟大的那些口粮,还弄了这么个陷阱把他倒吊到了树上,孟大柱继续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吼叫着,“赵平九,你要是再不把俺放下去,今天这事儿咱们就没完。俺告诉你赵平九,孟大那些粮食你怎么吞下去的,就给俺怎么吐出来,否则俺就到村长那儿告你去……”
赶着骡车从镇上回来的孟彤远远的就看到了土路上站满了人,可驶近之后听到这话,她握着马鞭的手不由就是一紧,心头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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