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蓼灵动的眼神在他脸上转了转,眼睛一眨,笑道:“好啊。我想学,你以后要亲自教我。”
钟孝喉咙一时哽住,说起以后,那便是要他一定坚持下去,一定不能死。“我答应你。”
远处,钟母顺着秦霜手的指引,终于看到了两道欢欢喜喜的身影。
“伯母,您和钟孝哥哥今天是一起来的吗?他怎么不陪着您啊?”
钟母的目光聚集到那个女孩子的身上,那女孩儿看上去十六七岁,目光质纯,举止有礼有节,看上去和钟孝还有些像。
钟母起初还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觉得她会看着和钟孝相似,直到瞥见儿子的脸,才明白了。
眼神,二人的眼神在望着彼此的时候,是那么的一致。
秦霜不知钟母为何眼眶红了,道:“伯母,您怎么了?要不要我叫钟孝哥哥过来?”
“不用。”钟母深深看了看二人,心事重重道:“走吧,回去了。”
“可是钟孝哥哥......”秦霜还想说什么,钟母直接打断她:“他今日是自己来的,没来由我走的时候再叫上他。”
说完,就离开了梅林。秦霜看了看红蓼,又看看钟母,最终追了上去。看钟母脸色不好,秦霜略一沉吟,打开了话匣子。“伯母,刚才跟钟孝哥哥在一起的那个人我是认识的,是个很好的人呢。
前几天我在马场还是她把我从受惊的马上救下来的。听说她常跟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子一起去章家的马场,好像是教她练习骑射的师父,不过他师父好像从没骑过马,每天只是抱着猫。”
钟母掀开马车车帘的手一顿,道:“你也上来。”才钻进了马车,继续问:“她常跟男子一起出入马场?”
“好像是吧,我也是听别人说的。那男子还挺年轻的呢。”秦霜看钟母脸色越来越难看,一时滔滔不绝起来。“不过,她待人极好。即使救了我之后,也不求回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般古道热肠的人。难怪钟孝哥哥跟她在一起玩儿的这么开心。”
钟母手中搅动着帕子,听着她说了一席子的话,突然问:“那你怎么看?”
秦霜见钟母脸上有生气之意,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大胆道:“如果是我的话,有一便不会再有二。钟孝哥哥是极好的人,既与他相伴赏梅,那么便不该与其他男子单独出入。看着不好。”
“嗯。”钟母点头,鼓励她说下去。秦霜继续说道:“不过钟孝哥哥既然同她那么开心,想来她必然有特殊的过人之处。我想我是比不来的。在这儿浑说一嘴也就罢了。”
至此钟母再没有开口,道路颠簸,她似乎有些困了,闭目小憩起来。
秦霜看自见到红蓼以后钟母就不再高兴,这些天心头的闷气终于散了。让她装清高,自己好意结交都被她甩脸,这样媚上冷下的人,就该撕破她的面皮。
进了城,道路平坦了许多,先到的是钟家,马车停在门口,钟母微笑对秦霜道:“最近家里事忙,跟你母亲说,年后再去看她了。不过下次再来我们家,可能就是要请你们喝一杯喜酒了。”
“喜...喜酒......”秦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嗯,孝儿大了,早该定亲了。我想过了今年,很快就能定下来了。”
“跟谁?谢红蓼?”秦霜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整张脸都绿了。
钟母微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下了马车,进了钟家。
秦霜是被人搀扶着下了马车,回到自己家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多么可笑。钟母、谢红蓼,一个个都在耍她。可笑她还在想方设法的同钟孝接近,不惜去接触他喜欢的女子,谁知,钟母就这样羞辱她。
太可笑了,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钟母回家之后,就命人把从寺里求来的平安符放在钟孝枕头下面,口中不断念着“阿弥陀佛”。
钟孝傍晚方归,看他满面春风的模样,就知道他今天玩儿的很开心。
“怎么才回来,害我一整天提心吊胆的。”钟母见他平安,拉着他的手不松开。
“有很多事需要做。秦叔已经回来了,定好了今天晚上过来。我回来的路上,已经看到妖了,可知没了那个玉罗盘,我身上的阵法已经启动了。他们很快就会现出原形了。”钟孝反握住钟母的手,让她安心。可是自己的儿子要以性命引出背后妖物,她怎么能不担心。
“那个白先生,可千万不能失手啊。”钟母坐下来,将额头抵在母子交握的手上,久久不能言语。
夜晚来临,钟二老爷归家,钟孝不能再陪着母亲,道:“母亲,秦叔来了,我去父亲书房。”
“我也去。我要陪着你。”钟母执着。
“不,秦叔毕竟是您从娘家陪嫁过来的。您在这等着我,放心,会没事的。”说完钟孝便走了,钟母只好忍痛等待着。
书房里,许久不见的秦叔恭敬地站在书案前,钟平侍奉在钟二老爷身边,面色不是很好。
房外还站着几个管事,都是老面孔,钟孝都认识。
“去叫钟孝来。”钟二老爷在书房说。钟孝恰好赶到,于是直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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