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个女子,倒是和她母亲不一样,那是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很温柔,不管是说话还是语气,都是很温柔的,看着她父亲的时候,目光带着崇拜的光,和她母亲时刻骄傲的神色不同。
秦九又偷偷跑了回去,谁也没有知道,她跑回去又跑回来了。
只不过从那之后,秦九也总算是明白了负心汉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但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让她绝望的是,她母亲在人前,总是一副高贵决然的模样,看上去似乎过得很好,但是只有她和外祖父知道,她终究是不好的,因为她一直在生病。
郎中说了,心病最难医,没有心药,养也养不好。后来养着养着,她母亲就病死了,而她的父亲带在家里里面,和那对母女过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秦九觉得,她要是再跑回秦家去,那可真是太对不起她那死去的母亲了。
所以那天,在她父亲的寿宴上,她始终不肯叫他一声父亲,也不肯向他道一声贺,许多人都看见了,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但是秦九不在乎。
她不要脸的时候多了去了,不管怎么传,那些名声于她而言,都是像浮云一样,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会在意的,只有那个名义上是她父亲的男人。
秦九以前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些簪花宴,所以并不了解这其中有什么门道。不过对于那些青年才俊,她倒不是要眼巴巴的去期盼着他们的出现。因为她在学堂这些年,已经差不多把大齐的青年才俊都给见过了。
今天不管来这儿的是谁,想必她以前都见过的。
就是不知道,过了三年了,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秦九夹着那些菜肴,吃了个饱之后,停下筷子,听着那些夫人开始聊天。
说的无非就是哪家的儿郎如何如何啦,哪家的姑娘如何如何啦,随后又是好一顿夸赞。
秦九本来还兴致勃勃的,但是到了后边,就渐渐的失去了兴趣了。
她正百无聊啦的举着杯子,装模作样的晃着,却听见了一些声音。弄得她手上的动作一顿,差点就洒了出来。
“哎,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就是定北侯那一家子呀。”其中一个夫人如此说道。这是她的谈资,所以说到此处,就停住,硬是要吊人的胃口,不肯好好的说下去了。
秦九在一旁瞪大眼睛,等得抓心挠肺的,恨不得就在此时,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上去,扯着那夫人的领子大问她,到底发生了何事。
秦九有些等着不耐烦了,就用手肘子推了推秦夫人的胳膊,“母亲,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秦夫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其实,母亲也不是很很清楚”
她靠近秦九的耳朵,声音极极低极低的说道:“先看看再说。”
原来就连秦夫人也不知道的,秦九也就歇下了心思,又竖起耳朵来听那个夫人说话。
这时候,又是另一位夫人开口道:“其实我听了我家大人提起过,好像是……定北侯的那宝贝外孙女的坟被人给掘了?”
秦九听到此处,顿时双眸一睁,差点坐不住了。
她到底干了什么事,造了啥孽!死了还不算,居然还有人要去扒她的坟的!
太过分了!
秦九悲愤。
她现在心里早就把那个掘了她的坟的王八蛋给骂了无数遍了,但是现在她面上却只得忍着,不动声色。
先前开口,率先挑起话头的夫人又笑了笑,她说道:“哪里,那是个误会罢了。也不是什么盗墓贼,就是有人去秦九姑娘的坟前上了柱香,正好被定北侯瞧见了,就闹了一场,动静有点大了,大家以讹传讹,后来传出来的,就是这个模样了,当不得真。”
有人去祭拜她?
秦九暗暗挑眉,到是有些好奇了。
正文 第21章 面具
秦九和晁然本来就很不对付,两人见面的时候,总是一言不合就要针锋相对,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
晁然不像秦九这么无赖的,不会总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她掐,但是秦九却是个没脸没皮的,没有她干不了的事情,逼急了什么都能豁得出去。两人相对的次数对了,后来京城的人都差不多知道了,秦九和晁然不对付,而定北侯也就知道了。
没有想到,她死后,晁然居然会去祭拜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外祖父居然如此的小心眼,只不过秦九和晁然有些不对付,晁然来祭拜秦九居然也跟他闹了一场,闹得动静还有点大,大到京中的那些贵夫人都可以拿来当谈资了。
可见,秦九这小心眼,随的是定北侯。
秦九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虽然死亡于她,就好像是睡了一觉一样,但是现在她想起这些往事,却恍如隔世般,居然觉得莫名其妙的恍惚起来。
果然死了就是死了,总归有点和活人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别人想起那些往事,至多是回忆,而她则是缅怀自我。
多么……明显的差别。
秦夫人又拉着秦九的手,一脸的忧色,“你这孩子,脸色怎的这么差?若是不舒服,我们要赶紧回去,可千万别强撑。”
秦九讷讷道:“我只是……在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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