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绯闻录_页里非刀【完结】(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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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腿即朝沈二爷房去,得把京城传来的密报给他,站门边正欲屈指叩响,忽传来一声嘤咛娇唤,继而是二爷压抑的喘息。

  沈二爷房里有女人!

  徐泾不害臊的听壁角,啧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

  冯生的嗓音羞窘低叱:“说亲一下的,骗人,都亲肿啦。”

  “亲这里可好……”沈二爷在低笑,有些色欲熏心的语调。

  “……!”

  一阵窸窸窣窣后,听得冯生咬着牙恨恨:“沈二爷,莫以为你醉了,我就不敢割你。”

  徐泾惊的脸色大变,这怎生得了,忙重重叩门两下,高声回禀,沈二爷,有密报急传。

  ……

  门被快速的打开,徐泾就见眼前人影一晃,冯生已进了邻房。

  他摸摸鼻子,沈二爷正趿鞋下榻,衣襟被抓揉的皆是褶皱,悄往那腰腹处扫过,心总算落回原处,荼白裤子没有血渍,幸亏他来的及时啊,不然二爷……他眼里满是同情。

  沈二爷被徐泾看得莫名其妙,蹙眉让他斟盏茶来,自个则去就着铜盆的残水漱洗。

  待整理妥当坐回桌前,他吃过两口茶后,接过徐泾递来的几封信笺,拆开从头至尾细看,再复递给徐泾。

  徐泾看后凑近羊油灯烧了,方才拈髯说:“永亭果然有才能,常被皇帝召去议事,显见已有器重之意。”

  沈二爷神情却沉凝:“皇帝明知永亭已授宫刑,却未让他入宫随侍或进司礼监,只是常召议事,并不是我期望。”

  徐泾颌首劝慰:“二爷毋庸多虑,皇帝即命他参加三月春闱,已足见其用意,永亭若能高中鼎甲,凭其学识才能入司礼监,才能堵悠悠众人之口。”

  “话说是如此。”沈二爷沉声说:“若想高中鼎甲,天时地利人合缺一不可,但愿他能不负众望罢。”

  默了少顷,又眉目舒展道:“崔忠献信笺里有提,《红颜记》始出,他已命暗卫将汤其梨、黄四娘及霍小玉除去,如此说来,在知府衙门关押的霍小玉,竟是个冒名顶替者,她唱得这出借尸还魂倒底有何用意,我倒有些拭目以待。”

  徐泾想起什么说:“崔忠献信里提及,京城如今出了一个杀手组织,名号‘鹰天盟’,其来无影去无踪,行事极隐密,更无人见过其真面目,两月前李记丝绸铺子李老板吊死家中,一月前,通政司右通政史岩在府院内跳井溺死,此二人身上皆映有‘鹰天盟’标志。刑部查来竟是毫无头绪,据闻此组织杀人计划周详,布局严密,并有十足的耐心慢慢收网。”

  沈二爷听懂徐泾话里含意,从船上遇到霍小玉后,光怪陆离的事件已是层出不穷。

  他走至窗前,望着廊下摇摆的红笼,雨丝细细蒙蒙的扑面,带着凉意却并不寒冷,倒底是入春了。

  第叁壹玖章 衙问审

  江南的春说明媚就明媚,昨晚还烟雨缠绵,今早已是晴霭暖阳,大燕子在檐下扑翅斜飞,震得梁上一团积尘喷散。

  沈桓恰从廊上来,嘴里叨叨被扇了一头灰,看兄弟们正在用早饭,寻个空隙把张宏朝边一挤,恰伙计端着荠菜肉馄饨跑堂,被他长臂一伸劫下,那伙计敢怒不敢言,只得辄身往厨房再端一碗来。

  他边吃边瞧着沈二爷同徐泾在说话,转而奇怪地问沈容,小桃子去哪了。

  说曹操曹操到,就听得地板咚咚的颤,随响动即见小桃子匆匆过来,起晚了,有些羞赦态,朝他对面一坐,叫住伙计也要碗荠菜肉馄饨。

  声音脆甜的像江南的藕。

  沈桓嘿嘿地笑:“冯生昨晚睡得可好?”他所问皆因见舜钰白面朱唇,眼含春水,显得气色极好。

  哪想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舜钰暗忖定是徐泾漏了嘴去,就又羞又臊的,脸儿发烧地嘟囔:“干卿底事。”

  沈桓正舀馄饨往嘴里送,感觉小桃子扭扭捏捏的,与往日大不同,甚是古怪,不露声色把她打量,见她执壶斟茶,因穿的莺背色直裰有些宽大,俯首露出一截雪白颈子上,痕迹点点,红中微紫。

  沈桓瞠目,他平日和一帮弟兄糙惯了,虽没娶妻却啥事都通透,再想起徐泾从沈二爷房中回来后,要说不说的欠捶模样,如此一思忖,案就破了。

  啧啧,沈二爷旷了数年果然了不得,下手够狠,瞧把小书生颈子啃的,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

  又很失落地怔忡,沈二爷终是晚节不保,就这么龙阳了,老夫人临行前嘱咐他盯紧二爷的,回去该如何交待。

  舜钰起得晚了,匆匆未曾照镜,还不自知,从伙计手中接了馄饨,用勺子搅散热气,瞟见沈桓吃着馄饨,还一脸的长吁短叹,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吃起来。

  徐泾送来两块千层油糕,也发现她垂颈间的异样,同沈桓心照不宣的交换个眼神,清咳一嗓子走了。

  沈二爷已用过早膳,他也不着急,边吃香茶,边慢慢看着佛经,余光睨到徐泾鬼鬼祟祟的,至他身侧坐下,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事?”半晌,才轻描淡写的问。

  徐泾正愁该如何开口,听得沈二爷主动问起,知他心情很愉悦,忙从袖笼里掏出一罐薄荷膏,支支吾吾地:“烦二爷把它转交给冯生……这江南水乡蚊虫猛于虎,涂抹它二三日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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