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又想用什么妖术来谋害娘娘不成?
还是快些认罪,不要再……”
金丝嬷嬷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屋子门口登时黑暗下来。
嗡嗡嚷嚷的蜜蜂蝴蝶振翅飞来,几乎要将这屋子填满。
“救驾啊!救驾啊!来人,快将这妖女拿下!她又要谋害太后娘娘了!”
金丝嬷嬷一面驱赶着隔着帘子的蜜蜂蝴蝶,一面大呼小叫的让御林军进来拿人。
然而,顾宝笙只让人生了几大盆火来,一群蜜蜂登时便散了开去。
顾宝笙跪下来,呈上两块手帕道:“太后娘娘,臣女方才,已经自证清白了!
这两块手帕,一块是加了蜂蜜水的,一块是撒了香花粉又撒蜂蜜水的。
只加蜂蜜水那一块,飞来的蜜蜂不多,可另一块又有香花粉,又有蜂蜜水的,却引来了无数只蜂蜜蝴蝶。
蜜蜂爱蜂蜜、花粉、鲜花。
便是瞧着衣裳上绣的兰花儿,桃花儿,有时候还要围着那些姑娘们转一转。
何况云州绣娘绣工了得,为太后娘娘绣的这身宫装呢?
太后娘娘今日宫装上的花开富贵,牡丹栩栩如生,而身上也用了云州进贡上来的香粉,原本已经够吸引蜜蜂蝴蝶的了。
臣女方才闻到,太后娘娘身旁的茶壶飘出龙井蜂蜜的甜香。
敢问太后娘娘方才可是不慎打倒了茶盏,让身上和屋内都染上了蜂蜜的甜香呢?
若是如此,那么,这招蜂引蝶便不是臣女的妖术,而是因为这些花粉、蜂蜜还有娘娘身上的牡丹太过逼真的缘故了。”
元戎太后脸色十分难看。
原本以为今日是能借着秦萱儿的手,收拾顾宝笙的。
哪知道,秦萱儿如此不堪重要,竟是让顾宝笙屡屡化险为夷。
当着外面这么多锦衣卫和御林军的面儿,顾宝笙大出风头,自证清白。
她定然是不能斥责处罚顾宝笙了。
然而,把这件事怪在自己和秦萱儿身上,又实在拉不下这个面子。
至于秦萱儿,则是脸上毫无血色。
她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这顾宝笙反倒把祸水引在了自己身上!
龙井蜂蜜是她烹的,香粉和那宫装都是云州献上来的,如果说有罪,她便是头一个!
因而,秦萱儿忙跪下来,泣不成声,好不可怜道:“都是萱儿一时心急,这才让太后娘娘遭了大罪,是萱儿的不是,求太后娘娘惩罚!”
不看僧面看佛面。
秦萱儿是萧山王的掌上明珠。
元戎太后便是再恼她,也是不敢拿她怎样的。
反倒还安慰道:“原也是你的一片孝心,只是这地儿蜜蜂蝴蝶太多撞上来了,也怪不得你,好孩子,赶紧起来吧!”
秦萱儿这才抬头,给了顾宝笙一个含笑带泪的眼神儿。
顾宝笙啊,也该瞧瞧她和自己是如何天壤地别的。
光是父兄两人,顾宝笙便根本没有资格与她比较身份了。
然而顾宝笙却并不在意秦萱儿的得意。
只是低头道:“那方才……娘娘的旨意?”
“说出的话,泼出的水,哀家……”
“楚洵的婚事,便不劳太后娘娘操心了!”
秦萱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抬头见那浅暖日光下,眉如墨染,肤如冷玉,俊美绝伦人儿过来。
一颗心都高高的悬了起来。
等着,盼着,那双宛若浩瀚星辰的眼里有自己的面容。
毕竟,她身份高贵,是天上洁白的云,而顾宝笙有那样的父兄,只是地上的一滩污泥而已,哪里比得上她呢?
然而楚洵却是直接将顾宝笙揽在怀里,疏离又淡漠道:“宝笙身子不好,出来吹风太久,我先带她回去了。
至于太后娘娘先前废旨再赐婚的事,还是收回吧。”
楚洵话一落,便带了顾宝笙离开了屋子。
连请安都没给元戎太后请一个,更别说听元戎太后的话,给秦萱儿打招呼了。
气得元戎太后恨不得将一屋子的东西都砸了。
然而到底,她还是努了努干瘪的嘴,扯着笑脸对秦萱儿道:“子珩那孩子,脾气从小便是这样。
哀家突然赐婚,没跟他商量一番,他自然心里存了怒气,等哀家到时候与他好好一说,他自然知道你的温柔懂事,知书达理了。
眼下,你也别往心里头去。
到时候,哀家依着你的话,带着他们住在王府里,你们熟识了便知道他的好了。”
秦萱儿眼底还存着方才楚洵抱顾宝笙的恨意与失望。
然而,元戎太后的话,又让秦萱儿心里万分高兴起来。
到底,太后和皇上的旨意最为重要了不是么?
楚洵又怎么会为了那样一个不堪的顾宝笙抗旨呢?
不过是青年意气用事罢了。
因而,秦萱儿忙点头,十分温顺道:“萱儿知道子珩哥哥的脾气的。
自然不会往心里去,也望太后娘娘保重身子的好!
等过几日,萱儿便在萧山王府等太后娘娘大驾光临!”
元戎太后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又夸了她几句,这才放她走人。
等秦萱儿走出元戎太后的屋子,整个小脸儿都羞红了,如同这三春桃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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