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小郡主掐一朵荷花儿上来,让小郡主仔细看看。”
顾宝笙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看向船尾,便见一个粉红衣衫的宫女趴在船尾,拨开翠绿的几片荷叶,摘了中间一枝粉粉嫩嫩的荷花,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将那荷花呈上来。
“郡主殿下!请看!”
顾宝笙眼眸微微一闪,含笑接过来,轻声道:“这荷花真……”
话未说完,睫毛便如小扇子一般扑闪下来,少女往旁一倒,那宫女便接住了人。
“娘娘?”那宫女将手上的一层薄薄蚕丝手套取下来。
静娴皇后慢慢的将那荷花酥重新放回自己碗里,看着那白衣少女,温柔一笑:“本宫想掐死的花儿,还没有一朵躲过去的!”
北堂笙,真是太高估她自己了,以为没有吃她的茶水,没有喝她的美酒,没有品她的佳肴,没有嗅花的香味,便能躲过去吗?
药本就不是下在荷花的味道上,是下在那花儿上啊!
“送到陛下那儿吧。”静娴皇后尖锐的护甲拢了拢头发,姿态妖娆道:“陛下不喜欢床上的美人儿死气沉沉的,再者……”
静娴皇后红唇一勾,媚态横生道:“这到底既是本宫的侄女儿,若是头一次侍寝,承恩泽雨露,竟自己不知情,未免也太委屈她了,也得让她知道陛下的好处,男子的好处不是?”
那宫女一听,登时明白了静娴皇后的意思,怕夜长梦多,直接从袖子中拿出一粒红豆模样的丹药,喂到顾宝笙嘴里。
药有些微微苦涩,顾宝笙知道自己得装得像一些,便微微皱了下眉头。
只这一下子,那宫女便抬手捂着她的唇,将那丹药化了下去。
“很好。”静娴皇后理了理自己的领口,起身扶着山竹的手含笑道:“直接送到陛下那儿去吧,本宫听说雪莲找回来那个养鸟的人很是厉害,本宫先去瞧瞧,等好事成了,本宫再过来吧。”
不过过了今晚,静娴皇后回头看了一眼,见那宫女手脚利落的剥开顾宝笙的衣裳,将她的衣裳与另一个身形容貌都略微相似的一个女子对换,又将那相似的女子抛入水中。
静娴皇后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过了今晚啊,世上的北堂笙,便是一会儿被打捞上来的肿胀尸体了!
谁都认不出的一具尸体!
而真正的北堂笙呢?
呵呵,便永远留在宫中,做那永远见不得光,永远受正德帝蹂躏凌辱的禁脔吧!
哦,还有她的血,要一辈子供他们夏侯家随用随取,一辈子都浑身是伤!
嘉慧的女儿,就该这样一辈子无法出头!
谁让这孩子,要自己非要游船采荷的呢?
可不关她静娴皇后的事儿啊!
月华如水,荷香四溢,静娴皇后霎时觉得,心情舒畅痛快,脚步轻盈的朝自己的凤藻宫走去。
顾宝笙闭着眼睛,将呼吸调匀成酣眠的样子。
她自幼跟着父兄学武艺,察觉背着自己这宫女脚步轻快,下盘甚稳,施展轻功,竟是如履平地,如风如影,无半分喘息,当下便知道了,这女子定然是夏侯府派到静娴皇后的高手,方才那一手融化自己药丸的功力,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也不知凛四凛五等人的功夫,还有睿王那方高手的功夫能否与之一战?
若是不能,她此次……当真……
“嗯……”顾宝笙忽觉仿佛整个人都被放在火炉中,像是贴得紧紧的烧饼,仿佛要被烤焦一般。
“砰”的一声,那女子便一脚踹开了一座宫殿的大门,又径直往前奔了几步,待走进一间精巧雅致的小屋中,竟是直接将背上的顾宝笙扔在了床上。
“醒了就别装了。”
那宫女一开口,顾宝笙心中不由大惊,方才她见那宫女的模样,分明不过十三四,可这一开口的声音,却是如同六七旬的老妇人!
“奴婢是夏侯家的老人儿了,小郡主您不知情也很正常。呵呵呵……”那女子沉沉一笑道:“您也不用等了,世上比得过奴婢轻功的,不过寥寥几人,那些守在您身边儿的人,早被奴婢甩开了。
您也不用等他们寻着味道来寻您,奴婢撒了去香粉,您走过哪儿,到过哪儿,他们是一点儿也不会查出来的。
您聪明是聪明,装得也像,可是啊……奴婢活得太久,早已看穿,呵呵,太聪明的人,奴婢很不喜欢呢。您,就好好儿享受陛下给您的恩宠,为我们夏侯家献身吧!”
顾宝笙睁眼,还未看清那妇人的模样,便见正德帝站在床前,眼底流光的看着她,肥胖粗壮的手指不住摩挲着。
“笙笙啊,笙笙……哈哈哈!”正德帝一脸淫邪,用肥厚的舌头舔了下自己的嘴巴,大笑起来,“今晚,你便是朕的女人了!”
“陛下是明君,笙笙是您的亲侄女儿,您就半点不顾及亲情,顾及父王吗?”顾宝笙死死地咬唇,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顾忌什么啊?”正德帝开始脱裤子,笑眯眯道:“不必顾及的,因为,一会儿荷花池里,自然会有一具你的尸体。
你当知道的,你那些护卫早被那人引开,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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