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外面的喘息声慢了下来,她靠在他的怀里,用很低很低的声音问。
直到衣柜外的两人人已经离去,他才斟酌出答案,看着她亮得吓人的眼睛,回答:“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
她推开衣柜的门,站出来,身旁的灯火摇晃着,忽的她居然笑了,说:“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事,那哥哥你为什么要觉得羞耻?”
“做这样的事会觉得很快乐吗?”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长久的沉默着。
“他这样快乐的时候,我母后却在长庆宫病得快死了。”
她说:“哥哥,他也该死是不是?”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自己震惊的表情在她眸子里成影。
“哥哥,你去找毒药,我来喂他吃,和母后一块死,让他去地下和母后一起块乐。”她睁大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脸无邪的样子,“哥哥,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你不敢?真没用,母后说她死了,你能保护我,你不能,只有我能保护我自己。母后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他在想那件衣柜里面,是不是藏着一双远去的眼,清如满月,皎然人间,带着所有甜美与纯粹的信任,还有那一句···
哥哥,最好···
“陛下,长公主薨逝了。”
陆妃是唯一能登上崇光殿屋顶的,不是因为太子生母的身份,而是因为殿高百尺,唯有陆妃一人有这样的胆量。
他依旧站在那里,浩大的风从四面八方涌来,灌进他的龙袍,吹得涨涨的,似乎要让他随风而去。
许久,陆妃听到他说:“我···如今什么都敢做了,她还是···”
没有说完要说的话,他摆了摆手,道:“依旧礼下葬吧。”
陆妃应诺,却又听到他说,“殿中的后服赐给她做丧服吧。”
陆妃应声,从崇光殿上下来的时候其实已经脚软了,她虽然是将门出生,可是旧居深宫,养尊处优多年,胆量虽有,却已不多了。
“母妃,父皇都说了什么?”
姜耀迎上来,扶住他母妃的手腕,陆妃舒了一口气,“依常礼下葬,未说厚葬或是迁到皇陵。”
正朝崇光殿外走着,忽然听到宫墙外渐起的嚎哭声,此起彼伏,斯人远去,举国震荡,哀乐声飘荡在长安城的上空,陆妃踏出崇光殿的殿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依旧站在那里的陛下。
“母妃,还是找人看着父皇吧,万一父皇从上面···”
陆妃打断他的话,冷笑:“他如今什么都有了,他不会···”
万家的灯火将长安城照亮,犹如白昼,漆黑一片的皇城内外,火把宫灯高举,处处皆是明亮如许,唯有这里,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
是何时走到这个地步的,记不清了。
萧皇后病逝的那一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守在床前,曾经不动声色将三分之一的南国都化为女儿汤沐邑的女人,此时正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短暂的生命在这天灯枯油尽,走到了尽头。
他们一并跪在床前,脸上都带着泪光,唯独没有发出哭声。
萧皇后最不喜欢见人流泪,曾说过若是哭能换到想要的东西,那才该哭,换不到,哭来作何?
无论他们怎样哀哭,人终究是要死去的。
昔时永夜,患难与共。
将安将乐,人事两分。
------题外话------
好了,番外告一段落,不过答应了一个高考妹纸给她福利,妹纸留言告诉豆豆想要啥样的番外吧,出去这个,这段时间到六月底都会很忙了,考试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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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被年仅五岁他亲手毁掉二十年的修行,不肯善罢甘休,靠着吸食他的鲜血保命。这是故事的开始。
为了十五岁的他,她不惜放弃在世为妖的机会,变成了一只孤魂野鬼,只为能一直跟着他。故事正在发生。
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娶了前尘往事都不记得了的她,费尽心机只求她能如当年那般爱他。这是,他们的结局。
“昔耶,你觉得疼也得忍着,你杀了我,我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的,何况现在只是喝几口你的血。”
“我就这样一直不投胎,做一只鬼,其实也挺好的。你看,我现在就趴在昔耶的背上,和他在一起。”
“他们都说你是我的夫君,可是夫君又是什么?”
——**——
她刚一死去,他便离开了他们一起住了十年的瑶山,孤身一人回到长安。
有一日,宫中大宴,诸家公子皆大显文采,独有他一个人连一句诗都做不出来。
其父深觉羞耻,欲责备。
忽然从他眼前走过一位头戴蔷花的贵族少女,他望着那朵花,作出了当日最好的一首诗。
“莫轻摘,薇亦生止。涉归涉归,居亦孤止。
靡亲靡友,我命之故。不得人爱,我命之故。
莫轻摘,薇亦怯止。涉归涉归,命亦凶止。
心所欲,万不可言。我命不利,靡劳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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