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他先前的夫君是受到庇佑的”钟离溪用食指戳了戳我的脑袋,“你想想要不是卓文君,他能在死前完成那么多愿望么?他们那两个月顺利的逃避开两家的寻找不说,还看到了那么多想看的风景,这不都是因为卓文君福泽么?至于你说他没活多久,你应该看看他患了什么病,痛不欲生的度日如年好,还是来一场安静的长眠好?至于司马相如,遇到卓文君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你还得继续看下去不是?”
钟离溪的话说的很有道理,我听着点了点头,不去深究他是怎么知道卓文君和她丈夫的故事。
我问了其他的问题:“你就来和我说这些?”
☆、穷凤恶凰(二十三)
穷凤恶凰·鹿鸣(上)
“当然不止。”钟离溪卖了下关子,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了下去,“我还顺便调查了一下志猛,你还记得福女么?”
这我当然记得,毕竟猛哥拿出那坛酒得意洋洋的模样还在似在眼前,那是他特意为卓文君酿的酒,藏的那么好,连炫耀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酒不止一坛,是每年一坛。”钟离溪笑了笑,用眼神示意我听他说完再问,“志猛和卓文君年幼相识,他大她七岁,他在自己十四岁的时候酿出了第一坛福女,到现在为止共计十坛,平日被看到的都是第一年酿的,剩下的全部在这地里埋着,别人都不知道。”
“十坛?”钟离溪说法让我更不明白了,“猛哥酿这些酒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送给卓文君了,至于什么时候送,用什么理由送,”钟离溪勾起了嘴角,“我也挺好奇的。”
“你刚说别人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双手撑住头瞧着钟离溪,坏心眼的问道,“如果是读心术读出来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全部读通透了?”
“我是想啊,不过那样告诉你,你会听我说么?”钟离溪提了提嘴角。
这倒是,我抿了抿嘴没在继续发难。
“猛哥虽然哑巴,但不是不会说话,”钟离溪指了指自己的唇,“若是仔细观察,你能发现他大致要说什么词,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你是说……唇语?”我也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问道钟离溪,“那卓文君也是这样才知道猛哥平时说什么的?”
面对我的猜测钟离溪摇了摇头:“不,他们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就算不用言语,光凭动作和眼神也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照你这样说,要是猛哥不是哑巴的话,也许和卓文君还蛮配的?”我这话多少有开玩笑的成分在里面,“至少也得是知己。”
“这是你职责的范畴,我不多嘴。”钟离溪轻笑摇头。
你都和我说了这么些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多嘴。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并未当面说出口。
我和钟离溪又随意说了几句,卓文君和猛哥也回到了地窖。
算着时间真是不早了,我们也就没有多留,一人抱了一坛子酒匆匆赶回了卓府,刚收拾妥当就听闻卓王孙回府的消息,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卓府的宴请还在准备,卓文君却没有再提起司马相如了。
倒是我们躲在屋里偷饮酒的时候,她又说了和猛哥有关的一些细琐事物,让我觉得她对司马相如还没对猛哥上心。
我的日子依旧清闲过,好吃好睡只当自己是在享乐,快完全忘了有司马相如这号人。
直到一天,又听闻了倒霉的故事。
这一日是卓府宴请宾客的前一日。
故事虽是从小厮的嘴里听来的,虽说的是司马相如,卓文君的名字却在内占了大半。
故事是这样的:
王吉的贵客司马相如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双脚同时受伤无法正常行走,所以一直在别院休养。外出办事的王吉的回来后,第一时间去就探访,同时替卓大户传话,希望他能参加卓家的酒宴。
司马相如原本是笑脸相迎,可听闻酒宴之事后立马又板起了脸,不容分说就拒绝了此事,司马相如说送帖子的姑娘和他犯冲,那地方一定是他的倒霉地。
王吉是何人,听说是姑娘送帖子来,自然多问了几句,猜到是卓文君,也就笑着告诉司马相如实情,原本是想着这卓王孙的女儿亲自送来,多少是要给点面子的事情,谁知道司马相如听了更加不愿了,只觉得卓文君是在戏弄他,半句不和居然气呼呼的就要出门散心。
谁知他刚上街就被狗追着跑,踩着烂菜叶摔了一跤,被马车溅了一声的泥水,鸟儿飞过又是鸟屎正巧落在头顶上……
那画面就和故意逗乐路人似的,两三步就倒霉下,两三步倒霉下,要不是全是巧合,总觉得像是有人故意使坏一样。
司马相如不是没有倒霉过,亦不是没有在这么多人面前倒霉过,可霉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所以回去后他立马告诉王吉,说卓文君就是是他的克星!他是死也不会去卓府赴宴的。
这故事听完我是嘴角抽搐不知怎么评价才好,在我身边的卓文君却是笑得气都喘不上来,一边拍桌一边捂住自己的肚子。
“这样好的故事怎么不去说给城里说书先生听?这从说书先生的嘴里说出来,岂不是场场爆满热闹的很?”听卓文君的语气她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司马相如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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