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你是认真的?”
我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要不是卓文君这几日天天跟我在一起,我清楚每天都做了什么,我都要怀疑司马相如如此倒霉,全是卓文君暗中派人指使的呢!
“嗯,认真的呀。”卓文君只说了一句,笑得更欢了,“反正说出去大家也只是笑笑,都不敢作真的。”
这话传出去大家也真的只是笑笑,并不当真,甚至也不相信给司马相如送请帖的人真是卓文君,这些话在他们的耳里顶多当个笑话听听,而且这个笑话里,除去“司马相如异常倒霉”这一点是真的之外,其他都是胡编乱造的。
这只有司马相如倒霉是真的意思就是——连他说不来卓府也是假的。
在酒宴的前一天,从王吉那传来的消息:司马相如会如期来访参加酒宴。
这件事倒是让我觉得非常吃惊,毕竟那天在王吉的别院里,单从司马相如的态度来看,我是觉得天塌下来他都不会来,对于卓文君他更是应该拼命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就这么送上门来?
诧异之余我也想从苏漠那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无奈并没有找到机会。
卓文君对于这件事情,听着觉得不可思议,却也没有去细究。
怎么说呢,她对司马相如不是没有兴趣,但也并不是非常浓厚的兴趣,只是觉得他有点意思。
所以在听闻这件事后只是点了点头,随口说了一句,希望他到卓府之后不要再倒霉了,便不在去关注他,也就没了下文。
说起来,我会对司马相如这般的在意也完全是因为苏漠和钟离溪有些过分的关注他。尤其是苏漠,他知道我要记录的这个故事所有的内容,虽然他不会主动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在发现司马相如的情况有些异常的时候,那百般叮嘱,让人觉得他不是这故事里极重要的一角都不可能。
可他真的是这故事里很重要的角色么?瞧着在我面前端坐着的卓文君我陷入沉思。
今天是司马相如拜访的日子。
按照礼数卓文君是不能露面的,王吉还托人来告诉我钟离溪身体不适并未来赴宴,这样一来我也没了去宴厅的借口,没了可以商议这件事的人,也失去了一次可以见到司马相如的机会。
毕竟酒宴就要开始了,这一向不走寻常路的卓文君却没有想要偷偷溜去的意图。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卓文君问我。
我的急躁全部表现在脸上,没有特意去掩藏,卓文君不可能看不出来。
我讪笑的说:“没什么,一点小事情想不通。”
“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想想?”
瞧着卓文君认真模样我真想哭出来给她看。
我想不通的事情她的确都知道答案,可我多少还是有点职业素养的,不可能她这么说了,我就真的直接开口问她:你觉得你是喜欢猛哥多一点呢?还是喜欢司马相如多一点呢?我是来记录你这值得流传千古的爱情故事的,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实话啊!
我这样开口岂不是被当做有病,直接用扫把扫地出门了么?
“真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
我讪笑着搪塞掉,卓文君却咬着不肯放,她瞧着我看了好一会,突然在脸上摆出了奸诈的笑容,“我知道了……”
卓文君脸上的笑容有些不会好意,甚至有些诡异,瞧得我一愣一愣的,她却突然凑到了我身边,小声的和我说了起来,“是因为你的情郎来不了么?”
瞧着我稍微呆住了一会,卓文君笑得就更加得意了,“之前还说你们只是一同游玩,我看啊,你是真喜欢他!”
这都哪和哪啊?
虽然我觉得不安的确是小厮来报钟离溪不出席之后开始的,我也的确因为见不到他而焦急,可并非卓文君口中这般呀!
“其实你们的性子都很随意,你被我阿翁请来这到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结伴出行之后应该还是要四处游玩吧?”我根本没找到开口的机会,卓文君便一个人继续念叨了下去,“我等等去和阿翁说,你不用觉得在卓府做客是拘束,要是想和你的情郎一起,我让阿翁把他一起请来,或者你也可以住回去,那样大概也方便些。”
“情郎?!不不不……我和他真的不是你想着那种关系……”瞧着卓文君兴奋的脸,我如此低声一句是真的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你不用介意外人的眼光,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卓文君的语气一转,望向我的眼眸也是认真无比,“至少不要让以后的自己后悔。”
我看着卓文君点了点头,没有再去开口反驳。
我总觉得她在说的并非全是我和钟离溪之事,很多话她像是在说给过去自己听的。
☆、穷凤恶凰(二十四)
穷凤恶凰·鹿鸣(中)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阿翁说。”
卓文君到底是行动派的,见我点头后直接拉着我往卓文孙所在的地方赶。
要不是我和她混的不错,说不准还会觉得这是对方不待见我,急忙想赶我走呢。
不过这件事即使卓文君现在不提,再过两天我也会自己提出来。毕竟我并没有想像先前一样,寸步不离的跟在主人公的身边。我和苏漠不同,很容易被外界的事物影响,要是靠的过分接近我很容易带进自己的感情,这样的体验先前已经有了一次,我可不想在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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