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赵小玉当场变了脸色,可她转瞬又笑:“公子说的不错,我的确已经不小了,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么?”
李寻欢道:“看来路,你像是幽灵宫的人。”
赵小玉抿起嘴角:“不愧是沈làng之徒,不出门就可知天下,没错,我就是当年幽灵宫主的贴身丫鬟。”
李寻欢淡淡地说:“那看来,你也是为白飞飞而来了?”
赵小玉很慵懒的靠在chuáng边,撩起长长的纱衣道:“沈làng……毁了幽灵宫,也毁了宫主,却能高枕无忧的过好日子……当真可恶!”
话毕,她竟猛然出手,用真气带起长袖直朝李寻欢袭来!
这厚积薄发的动作,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但飞刀,飞刀已势如破竹的出手,硬生生地划开长袖,重重cha入了赵小玉的喉管,在空中留下道尖锐的撕裂之声!
李寻欢片刻都未得放松,却只听身后沙沙响动:竟有扇石门即将落下!——出就失去解药,不出两人都要困入这密室,简直太过狠毒!
迷迷糊糊的南柯不知道任何事qíng,便只觉得自己被大力扔了出手,落地的生疼让她醒了几分,眼前的光明却猛地被厚重的石头阻住!
南柯拼命回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颤抖的往门口爬,气若游丝的叫:“哥哥……哥哥……”
却根本无人应答,就连那些美丽的白衣姑娘也不知所踪。
这女人分明就是寻死,她一步一步把李寻欢害到如此境地,就是要李寻欢命而让沈làng痛苦,女人的仇恨,当真比什么都可怕。
南柯把虚弱的手搭在石头上,天旋地转。
正在此时,她头顶忽然响起声亲切的问候:“小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南柯茫然抬首,朦胧的看到张俊美的脸,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又晕了过去。
88—90章
<88>
一种刺骨的疼痛猛地窜进身体的最深处,南柯惊醒,呆呆的睁开眼睛吃力喘息。
耳旁传来轻笑,朝她说道:“你可醒了,多亏我这金针。”
目光渐渐聚焦,南柯才发觉自己正躺在柔软的chuáng上,旁边的人,竟是几日不见的花蜂!
花蜂贱笑着把手中的针重新放回盒子里,抚摸着南柯桃花色的小脸说:“不过你身中奇毒,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何不趁这最后的时间狂欢一下?”
南柯听得他话中有话,紧张得想要逃开那毒蛇似的手,可四肢都软绵绵的没有半丝力气,那滋味着实难受,她愤怒的说道:“你……你认得那女人……”
花蜂笑:“赵小玉想要李寻欢的命,而我只是想要他的名,你懂吗?”
这时南柯才发现他身上雪白的绸衣,和那jīng致古朴的配饰,都几乎和李寻欢一模一样。
花蜂又道:“你说我这样打扮,好不好看,像不像小李探花?”
南柯气的手脚发颤,又非常担心被关在石室中的李寻欢,颤抖着已经泛出殷红的薄唇道:“呸……你比野狗……还难看……连哥哥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东施效……”
话还未说完,花蜂竟忽的恼羞成怒,粗bào的扯开南柯裙衣的磐扣道:“不要嘴硬,一会儿我让你走,你都会离不开我!”
说着就把手伸向了她的里衣!
南柯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花白,被羞rǔ的怒火简直要让她呕出血来。
这样冰清玉洁的少女,那从未示人的地方忽然被人胡乱的抚摸糟蹋,恐怕任谁都难以承担!
南柯几乎拼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狠狠地踢向花蜂,却如同隔靴搔痒,反而被他捏住纤细的小腿,yín笑着慢慢脱下她的衣物,轻声道:“看你年纪不大,身子却生的这样美,难怪那李寻欢片刻不离的守着你。”
南柯的眼睛似是要因为羞愤而流出血,但眼角一湿,掉下的却是眼泪。
原本黑亮的明眸此时已被泪水弄得雾气蒙蒙,她长发散落,雪肤因为药xing透出了美丽的粉红,让那瘦小的身体更值得人去怜惜。
花蜂忍不住吻上了她的胸部,只觉得舌齿间幼滑,让一股□直冲小腹,此时此刻他那故作出来的风流已经消失殆尽,眼睛里仅剩下yín邪的光芒,手已忙不迭的拉扯着自己的裤带。
南柯qiáng压着qiáng烈的恶心,把颤抖的手伸向chuáng头的木盒。
可她此刻已身在刀板,哪里还能反抗,竟然猛地被花蜂拉扯住双手,就连身上最后遮掩的衣物也被扔到了一旁!
花蜂也是衣冠不整,yín笑道:“小南柯,你是逃不掉了,那李寻欢必然被困死在石室里,还有谁会来救你?”
说着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南柯不想看到他丑陋的身体,留着泪闭上眼睛。
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她不怕死,可死前遇到这种事qíng,却连死都不如!
原本已想咬住舌头结束生命,可忽然有几点液体溅到她胸前,花蜂原本qiáng有力的手猛地就松开了!
南柯听到重物倒落的声音,才慌张的睁眸看去:那恶人转瞬竟已死在chuáng前。
他的脖子上cha了把小小的飞刀。
在那个刹那间被推开的窗户间,轻轻地落进了一个人。
他白洁的衣服依然无尘,他深邃的眼睛还似碧如海水。
南柯已不在乎李寻欢是怎么逃出来的,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同样不在乎他是如何在推窗的同时就杀死花蜂的。
她只知道自己又见到他了。
慌恐之后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滴落眼角。
李寻欢的脸色颇为复杂,又愤怒,又心疼,就连罪魁祸首已经命丧huáng泉,也难以消除他qiáng烈的qíng绪。
听到chuáng前的哽咽之声,他终于大步走到chuáng前给她披上衣服,紧紧地抱住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南柯炽热而又冰冷的皮肤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她颤抖不停,终于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这与生死不同,没有哪个女人能无所谓的面对这种劫难。
李寻欢抚摸着她的秀发和脊背,手收得更紧,轻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南柯哭着摇摇头,呜咽着说:“都是我没用……自作主张的来……没有我……你不会受制于他们……我再也不……不缠着你了……”
“我连你都没办法保护,岂不是更没用。”李寻欢闻着南柯身上淡淡的香气,终于平复下自己的紧张,忽然拉开她从身上拿出个药丸说:“快服下,这是解药。”
南柯吃力的咽下,也努力忍住眼泪。
在柔和的灯光中,她在长发间尖尖的小脸显得格外脆弱,纤长的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泪珠,看起来就像是被人欺负了的小狗。
李寻欢像是忽然明白自己六年前为何会不假思索的救她,因为他看不得她受苦。
李寻欢也是男人,而且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
美丽又可爱的南柯这样衣衫半luǒ,流着眼泪满心依赖的坐在他身旁,给他所带来的感受也不是怜悯那么简单。
脑海间所有的顾忌和思量在此刻都淡漠了,李寻欢忽然抚起她的下巴,吻了一下南柯的额头,又吻了一下她的鼻尖,最后用深深的缠绵的吻堵住了她微弱的呼吸。
南柯晕了,顷刻就晕了。
她呆呆的睁大眼睛,脑海间完全空白,只有心跳发出巨响。
这样最不可能的事qíng毫无预兆的发生,谁又能平静以对。
直到漫长的时间过去,李寻欢轻轻地放开她,那还未从身体中褪去的恐惧才重新夺回了南柯的神志,她在手足无措的时刻忽然想起林诗音的脸,林诗音那总是带着忧愁的眼神,竟然鲁莽的伸手给了李寻欢一个耳光。
李寻欢捂住脸,好半天才又侧头看向已经彻底慌乱的南柯,嘴角居然泛出了暧昧的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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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哑着声音问:“你……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qíng,你就没有想过林小姐的感受吗?”
李寻欢的笑缓缓地淡去,他说:“我早已告知她,我是不会与她成亲的。”
闻言南柯的眼神闪过丝震惊,却也没来得及回答,就被开门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一抹绯红立于门边,戏谑的调侃:“我虽喜欢女人,却不喜欢等着别人抱女人。”
南柯见是王怜花,想刚才那一切都被他听去,而此刻又是衣衫不整,便立即抱住胸前羞红了脸。
而李寻欢只是平静下表qíng,拉开chuáng帘把她挡住,起身走向王怜花道:“还未谢你出手相救之恩。”
王怜花轻哼:“想你终究也能逃出来,但恐怕那时这姑娘却早已遭了花蜂毒手,我只得多管闲事。”
李寻欢附手而笑,没有与他斗嘴。
王怜花又说道:“而且这幽灵宫余孽,本也不关你的事qíng。”
李寻欢回答:“她们多半只是群无家可归的女子罢了。”
王怜花迈过地上的尸首,弯起眼眸:“你眼睛都不眨的杀了赵小玉,又杀了妙郎君,转而又似悲天悯人的菩萨,真是沈làng的好徒弟。”
李寻欢说:“我只杀该杀的人。”
王怜花笑的很美,也很意味深长:“我看你杀的都是惹了这姑娘的人。”
李寻欢微笑,没有应声。
王怜花问:“她是你什么人?”
此时南柯早已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正在整理自己散乱的长发,听到这句话,却僵住了手脚。
她隔着帘子只听李寻欢清晰的答道:“是在下心仪之人。”
南柯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她心跳的厉害,已完全不敢撩开那帘子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谁知王怜花却忽然拉下纱帐,一双桃花眼直直的看向南柯:“那李寻欢也是你心仪之人吗?”
这间华美的客栈房间,顿时变得更外静谧。
李寻欢没有阻止他,而是同样看着南柯,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柯粉红色的小脸,又渐渐变得惨白,她轻声道:“不……不是……”
话音落下,李寻欢便再也笑不出来。
南柯的心又紧张又尴尬,她慌张的光着脚落地喊道:“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而后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王怜花那一向聪慧的眼睛又闪起灵动的光,笑着拍了拍李寻欢的肩:“这样也好,正巧这姑娘也是我的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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