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里叽咕,难怪南风馆做的这样大呢,连客人只是来借个房间找刺激也是许的。
胡思乱想了些毫无关联的东西,冷静下来后,贾瑚方觉得那声音有些耳熟。况他认得自己,自己必是见过的。
是谁呢?
正想着,guī公带着一溜儿少年进来了。
“所有年纪稍大点的都在这里了。”那guī公赔笑道,“大人,还没调-教好的,xing子都有些烈,恐怕会弄伤了大人。不然,大人考虑考虑?我们的樊素还是不错的。”
贾瑚一眼扫过去,发现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少年,十一二岁的也有,脸色不由难看起来。
是了,他怎么忘了,南风馆的小倌,都是从小调-教的。
他可没有恋童癖。
贾瑚摇摇头,一时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他道:“都出去吧。让那个樊素进来伺候。”
很快,身着一层薄薄的纱衣的樊素便进来了。
他身姿妖娆,赤-luǒ白净的身子在绯红色的薄纱里若隐若现。
都说姐儿爱俏,这小倌也是一样。樊素见里面是个面目俊朗的公子,眼波愈发勾人了。
他盈盈下拜,“奴家樊素,见过这位公子。”
“你擅长什么?”贾瑚坐在chuáng铺上,目光平静如水,随意的问。
樊素当即上前一步跪在贾瑚身前,柔软的身子伏下,道:“奴家擅长口-技。”
他刚要将脸埋入贾瑚双腿之间,一只手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他的头挥开。樊素愕然抬头,只见公子神色冷淡的说:“跪到那边去。没我的吩咐,不许出声。”
说着,贾瑚劳动自己的五指姑娘,开撸了。他不由扬起脖子,深深叹了口气。
樊素跪在另一侧,也是醉了。
到小倌馆来自-撸,这人没毛病吧?
忽地门外一阵嘈杂声。
有人慌乱道:“这位爷,樊素已经被人包下了……”
那位爷显然是横行惯了的,并不买账,“爷只要樊素伺候!”
一个笑容可掬的胖子挤开先前说话的那人,用帕子不停的擦汗,点头哈腰道:“九爷,可是先前伺候的人哪里不满意?”
那人脖子一梗,道:“哪都不满意!”又嚷嚷着说:“带我去见樊素!我看谁敢拦我!”
说着,人声近了,听话音,那人竟是要直接闯进来。
?? 这声音十分耳熟。
他一下子就she了出来。
贾瑚闭目,片刻,扬声道:“让这位客人进来吧!”
正主发话了,外面的人无有不应,都离去了。
樊素上前开门。
☆、第87章 周肃来抓jian
樊素打开门来,只见门外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打扮的人正含笑立着。他一身浅huáng色的衣衫,头戴玉冠,面目清俊。顾盼神飞,一双桃花眼里斜睨过来,满是得意,仿若在说:“瞧,里面的人不是开门了么?”
樊素顿时愕然的立在原地。
本朝虽然不禁皇室之外的人穿huáng色,但这人的衣裳颜色已接近明huáng。面前的人的身份,除了宗室,不做他想。
那公子面带嫌弃地绕过他,直直向贾瑚走来。
“图南,没想到点了樊素的人是你?”
贾瑚抬头,也装作才认出来人,神色惊愕,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玉山!”
那被唤作玉山的,正是九皇子周肃。
他见贾瑚衣冠端正,神色淡漠,屋内也是一片整齐,不像是刚做完那事的样子,心下欢喜。
原来两皇子谋反,这周肃心惊胆战之余,又心中妄念死灰复燃,再不能全然无事地对贾瑚恶声恶气。自回京后,在周肃的有意接近下,两人日渐亲密。只是任他百般暗示,这贾瑚好似全然不懂,依然只把他当朋友。周肃只好改变政策,温水煮青蛙,慢慢让贾瑚爱上自己。
谁知这十来天,京中流言四起,都说荣国公世子被那小倌迷了心窍,连日流连在南风馆。周肃顿时按捺不住了,派人打听出贾瑚的行踪,便急急来这南风馆里守株待兔。
两人寒暄了片刻,分别坐下,贾瑚方问:“玉山今日怎么过来了?君子不夺人之爱,若是玉山想要樊素,尽管让他跟去。”
周肃今日,乃是特意为某人而来。听说他独爱青衣,便点了他。本以为这人会为了青衣来找他,没想到这人不愧是个薄qíng的,青衣被人点了,他便转身寻了樊素。
如今他又这样轻描淡写,仿若在这南风馆里好似从来没发生过两人醉后迷qíng之事。
这样想的周肃,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一腔怨气。
他幽幽的说:“这怎么好意思呢?图南的蓝颜知己可真多,周仁是一个,青衣又是一个。倒是我夺了图南所爱,先占了青衣,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这小表qíng幽怨的,贾瑚差点装不下去了。他咽下茶水,免得笑喷,又存心要加大剂量,好刺激刺激这人,便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各得其爱,岂不正好?”
言下之意,竟是要和周肃jiāo换chuáng-伴。
好个鬼哟!
周肃心里不慡,奈何没立场。
他鼓起脸颊,恨恨的说:“可是樊素本郡王喜欢,青衣也舍不得让出!”
贾瑚笑着调侃:“樊素好口-技,青衣却无甚出奇之处。我将樊素让于你,玉山还不知足?”
樊、素、好、口、技!!!
周肃背后怒火熊熊燃烧。gif
他深毁自己来晚了,几乎是咬牙切词诘问,“难道图南兄试、过、了?!”
贾瑚笑得无辜,“当然试过了。我来这里,不久为这么?”又好奇的说,“玉山这是怎么了?“复又赧笑道,”虽然时间短了点,不过我憋的狠了,又受了刺激,qíng有可原。”话毕,还低声尴尬的补充:”咳咳,玉山可不要误会了。”
周肃深吸一口气,把颤抖的指尖往袖子里藏了藏。他本不是贾瑚的什么人,他长辈尚且不管,他又有什么立场?贾瑚还未娶妻,他连劝句应顾惜身子也不能!
趁贾瑚俯身去拿酒,无暇顾及其他,周肃狠狠剜了角落里的樊素一眼。
樊素抖了抖身子。
这两人,一个叫了他来,又只管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个点名只要他,却连个好脸也不施舍,只跟里面的恩客说笑,半分不见在门外时的咄咄bī人。
真是两个怪人!
贾瑚手持酒壶,清亮的酒液在空中形成半座拱桥,琥珀色的液体在细腻象牙白的瓷杯衬映下,分外好看。
似乎是见着了这样赏心悦目的美景,他不由嘴角微翘。
两个杯子被分别放置在两人面前,周肃方撑起笑容,“怎么会呢?”他有多持久,周肃亲身经历过,岂会不知?
他闷声一杯而尽,无意间扫过房内摆设一眼,怔住了。
这南风馆里各个房间皆有自己的特♂色,周肃却惊讶的发现,这个房间,和他被……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周肃的目光扫过chuáng铺、摇椅、桌子、窗户、以及架子上的一盒不起眼的东西,身体突然热了起来。片刻,瞥见樊素,又冷了。
不仅多余,还碍眼!
周肃回神,卡词了片刻,才问:“图南受了什么刺激?“
早在周肃不自在的动了动时,贾瑚便知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机。他不动声色,说了方才遇见秦侍讲的前因后果。
听贾瑚说完因由,周肃方问:“那人是谁?图南可想起来了?”
贾瑚摇头。
周肃遂道:“不gān我们的事。休再提了。免得日后同僚不好相见。”
贾瑚点头。
见他含笑不语,只一点一摇,周肃忽地后悔了。他既是翰林新贵,又是天子近臣,何尝要他提点?别让人误以为他只会说教,把人推远了才好!
因此,周肃又补充道:“这一切你心里明白便好。“又说:”喝酒,喝酒!“
他刚yù抬手,却被贾瑚阻止了。贾瑚握住他的小臂,意有所指的劝道:“酒醉伤身,且鱼龙混杂,不比在家里清静,玉山还是谨慎为妙。”
周肃也想起那次便是喝酒误事,脸红了红,放下了酒樽。
话题完全被周肃拐跑了,贾瑚又回到原题,道:“樊素虽好,我也享受过了。既然玉山想要,那便让樊素随你去罢。”
周肃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图南割爱,我也不能太小气。我叫青衣过来吧。不过听说你跟青衣只喝酒,未免让令父担忧,不如图南随我去王府,我俩小酌几杯,岂不便宜?”
说完yù拉着贾瑚走。
贾瑚无奈,笑道:“玉山误会了。也罢,听说这馆里,和樊素齐名的杨柳也不错。‘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我耳闻已久。玉山若过意不去,我叫杨柳来伺候也是一样。至于去尊府小酌,改日有空,再约可否?”
竟是执意要今日办事。
周肃未免焦急上火了。
按理说,哪怕是家中贤妻,也不能叫丈夫不去外面玩。何况大周多契兄弟,不仅各自成婚,结契后,照样各处风流。
周肃虽吃醋,也明了自己无力阻止。只无意中贾瑚说了一嘴,从不曾和周仁以外的人好过,他不免有了奢望。听说他去了南风馆,周肃还别扭了好一阵子,今日才说服自己找上门来。
在挑剔了青衣脸没他好看,年纪比他大,琴棋书画也没一样能拿得出手,直把人讽刺的实在忍不住了,才住了口。
没曾想青衣道,贾大人从来没碰过他,只是找他喝酒。
周肃从不怀疑看了南风馆老板是怎样毕恭毕敬对待他这个贵人后,青衣敢对他说谎。当时周肃心里像放了烟花一样,心花怒放。他假装贾瑚是为了自己。也许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呢?毕竟他从来没拒绝他的亲近不是?
孩子,乃真相了。
不过周肃不知,他真以为贾瑚要睡别人,十分不高兴的说:“本郡王好声好气邀请你,贾大人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原是横行惯了的,这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又喝樊素,“叫人来把这个贱人拉出去!”
樊素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qíng,却找他做由头,让他白担了个“两男争一男”的名头。
宝宝真是躺着也中桥!
贾瑚沉下脸,“樊素送与殿下,恕下官不敢高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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