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科夫,你可是应该相信我的人呢!”他的学生对他说出了这句话。“每一天我都有认真训练,所以,比赛我是不会输的。我可是勇利追逐了二十年的人,”维克托继续开口,认真而严肃地朝雅科夫做出保证,“作为被追逐的对象,我会一直站在他前方的……”
雅科夫被他的郑重语气弄得再一次愣住了,他顿了半晌,没有想明白训练和勇利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知道,维克托是一个从来不说假话的人,这一点,就算维克托现在变成了他无法看懂的样子也不会怀疑。
所以,相信了维克托的他仰头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然后起身,“我会记得不和勇利还有其他人说今天的事,今天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学生怎么样了,”雅科夫的视线深深地看进维克托的眼里,说了最后一句,“维恰,半年以后你会回来,这是你所承诺的!”
说罢,他就又和来时一样,急匆匆地他进了玻璃门外独属于横滨的风雪之中。
这风雪,冷而温柔,有点像他那个不听话的学生。
真是奇怪,维克托真是让人意外地亲近勇利啊!身为传统的俄罗斯人,雅科夫弄不明白为什么。
再说到此刻仍然待在那家喫茶店里的维克托。他此时站在仍在微微晃动的门边上,怔怔地注视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不知道是对雅科夫教练还是自己的恋人说了一声:“后会有期……”
这个时候,刚刚一直在后厨的男子也走了出来,然后他让人意想不到地朝维克托微微欠身,说了一句,“公爵冕下!”
不过,这也只是身份上的恭敬,他们血族的贵族之间,一向沿用欧洲古代的等级制度,对于不是直接管辖的“领主”,只需要礼节上的就足够了。平时也大多是平级相交。
维克托回过神来,报以一个微笑,“为了两天的比赛而买下一间店面,谢谢弗朗斯管家了。”然后在弗朗斯表示没什么关系的时候,笑容扩大了几分,“昨天我可是还听见了弗朗斯管家对着手机吼什么,似乎是说自己是霍森菲尔先生的管家而不是他和莫洛斯的保姆什么的?”
很好,这又是维克托式的那种不喘一口气的吐槽了。
被他家冕下和冕下的爱人临时差遣来的弗朗斯管家,顶着一副精英的外表,很无奈地承认了这一点。他确实是被霍森菲尔要求,提前在组委会订的酒店附近开了这么一家小店,并且他们在维克托出发去机场前两个小时才告诉了他。
开了个玩笑,心情好了很多的维克托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他的眼睛里苍蓝色的光晕闪动了一瞬,然后转过头去,“这样好不好,我们雇几个人,将这间咖啡馆留下怎么样?以后还可以来坐一坐的!”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样。
其实,维克托想的是,以后与勇利和好之后,可以带他的勇利来这里玩,他喜欢的东西从是想让勇利也可以拥有呢!
你看看吧,维克托就是这样,他总能够在陷入一些悲伤难过的情绪之后,慢慢地想到一些美好的事情,将自己解救出来。
这真是一种可爱的性格啊!虽然已经28岁的男人似乎不应该再用“可爱”这个词汇了,不过如果你的生活中有这样一个能够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并且那么温柔那么美好的人,恐怕谁都会说这个人好可爱的吧?
弗朗斯也认为这个建议比较可行,便开始着手处理,并且托维克托向安德烈管家带去了问候。
第58章 一墙之隔的距离
于是,一天以后横滨的街头就贴出了一份喫茶店招收代理老板和服务生的广告,而也就是这一天,大奖赛的日本站正式启动了。
维克托很早就到了冰场,虽然不敢想象勇利看见自己以后的反应,但他们还是迎来了长久的分离之后的第一次对视。不约而同地,两个人都在一秒钟不到的对视下移走了视线。
“维、维克托……”勇利低声地唤他,“还是什么都不告诉我吗?”他轻轻地问出这样一句话。而维克托也恰好听懂了他的意思,其实,他的小猪是在含蓄地问自己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回到他身边吧?
但是维克托无法承诺,就因为他现在正在解决的那件事,他必须等到完全地安全才可以说出一切。银发的男人轻轻摇了摇头,“不行啊勇利,真的是抱歉呢!”他的语气温柔而熟稔,就像那些相互依偎的时间里一样。
听到维克托的回答,勇利却不知道他现在所想的一切。他理所当然地将次当做了维克托温柔地拒绝,他以前也经常这样拒绝别人,不是吗?于是勇利的神色微微变得黯淡了几分,“那好吧,比赛加油。”他几乎让人无法听见地说了一声,就错开步伐,继续向原本要去的方向走了过去。
之后就再没有和维克托说话。
维克托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呢,勇利这样想着,有些失落。这样不行,他要开始为比赛而调动情绪了。勇利在心里命令自己停止去想身后站着的男人。他需要用表演的情绪,完全占领自己思想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就再没有空闲让此时此刻不应该有的情绪存在于心里了。勇利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而那一边的维克托也同样不好受。他眼看着勇利侧过身与自己擦肩而过,却不能说出挽留的话。原因,除了他现在的顾虑之外,还有时时刻刻处于摄像机下的环境。但其实,他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想将真相说出来的好吗!
本来就已经在短节目的情绪里,这样一来维克托更加难过了,他愈发放任自己沉沦进心中的沟壑之中,冲不放心地看过来的雅科夫牵出一个笑容来。
“一会要拜托雅科夫了!”他点点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迈开了脚步。这里的“拜托”指的是一会陪他去k&c区的事。想着勇利的时间长了,连语气都潜移默化地被他影响了啊!维克托有些自嘲地这样想。
正如维克托所想,虽然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小,但细微的异样还是被眼尖的诸冈主播收入眼底,“哦,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和胜生选手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紧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选手身份的对立关系!”他这样调侃了一句。
在已经入场的观众们惊讶地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维克托还有没有走远的勇利都不太好受。他们都在心里拼命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们怎么可能会因为一起比赛、同台竞技而心生不满呢?这可是开心都来不及的事情啊!
可是这些话都不能说。
勇利从见到维克托的那一刻起,就将原本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始终揣在口袋里,他还是怕他这个男人万一伤心了怎么办。
短节目依旧是按照世界排名进行出场顺序的确定,维克托虽然有一个赛季的空窗期,但以他那高得吓人的积分,仍旧是最后出场的选手。而勇利,则在他之前进行比赛。两个人像是提前约好了一样,各自做着热身活动,同时趁着对方没有注意的时候,快速而急切地看那个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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