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信了他人的人让骗局得手嘛。所以比起骗人者,被骗者才是骗局的根源、不是吗?
“……明明萤丸也很强大、很美丽——这样的说法真是让人讨厌。”萤丸在战斗间隙停了一下刀,不知道是对着你,还是对着石切丸发出不满的抱怨,如年糕般软糯的两颊都有点鼓起来了。
“不过,情绪稍微高涨起来了呢,”他的语气随即变得轻快起来。浑身都在发散出「我就不客气啦——」的气息。
萤丸面上露出一点稚嫩的笑容,可怕的天性就随之显现出来。矮小的大太刀,放低重心、全身的筋骨都紧绷了,猛地突进,躲闪,进攻,进攻,步伐节奏急凑,肆意而愉悦的绿瞳昭示着他十分享受战斗的状态。
银犬。战斗中的萤丸,要你形容的话便是这个词汇。在冷月下洗过皮毛的犬类,固然有着娇憨,但无可否认的更是那傲性的头颅与爪牙。
银色的犬,正伸出尖尖的牙。
你愣了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两手鼓起掌,“啪啪啪恭喜恭喜萤丸要拿下鹤丸的一血了吗?”
还十分的薄情十分的喜新厌旧呢,注视你良久,烛台切往石切丸对审神者的评价里补充道。
02
鹤丸的刀口抵着大太刀的迅速后退,刀与刀的交接处蔓延出一丝跳动的火花。自你「死而无憾」的惊吓发言以来,他一直什么也没说。许久,他忽而再次开口,“喂喂,好歹我是审神者小姐的同伙吧。这么落井下石真的好吗?”促狭的眉宇间玩笑意味十足。“鹤的心都要碎掉了。”
这是这个执著于惊吓的付丧神一惯的调侃语气。因历经世事而通透,因坚守自我而美好。
不让【心】死去。
“——应该说不愧是审神者小姐的作风吗?”
尽管经历年岁变迁、人心是非,但是还是要始终有着作为皇家御物的矜持和恪守啊。
面对着萤丸袭来的刀锋,鹤丸在那刻笑了。笑声里掺着种难以形容的质感,宛如一朵白霜不断跌落下来,疼痛,自伤。分明以热烈死亡之态,去砸碎,去选择。而最终骚动归于平静,酒红渍的帷幕垂落。
“嗯,放心,还有长谷部呢。”你下意识看了看指尖的红蔻后,也玩笑着回答他。
只要你愿意,备用的刀剑人选不计其数。关于这点又何必担忧呢,你总归是不会让自己毫无选择的。
“噫。你好渣。”
——这么说着鹤丸却一副已经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了。
——他挥刀,为的是展现作为武器的【用处】,并非其他。
真的是十分的薄情十分的喜新厌旧呢,鹤丸难得也赞同了付丧神们。
别在白发付丧神衣领间的樱花枝,在刀光剑影中、分毫之间,刹那被斩落于地,鹤丸国永发出“呀咧?”的轻快一声。
03
鹤丸国永对鹤丸国永说,你是没有必要的。
于是身陷人间的仙鹤,重回仙境。
作者有话要说: 完了,我彻底爱上鹤丸了。←虽然前几天还喊着要爬乱的墙×
关于鹤丸我们还是走越甜越虐的路线吧,不动声色地加玻璃渣的那种w
还有我跟你们讲,我已经被咸鱼和抑郁双重病毒捕捉了——你们很容易失去我的[等撩。jpg]
算是考前更新攒个欧气吧(吸吸吸吸吸吸
☆、寒
01
花都被斩于刀下了。离高傲修长的脖颈只有分毫差距。
还没碎掉。
“这么看来,鹤丸确实是不占上风呢。”你支着侧脸,语气微妙地表露出自己的看法。
鹤丸些许的发丝被刃削去,比起一开始的干净整洁,凌乱了许多,混合着奇异的血腥气,多了一份无垢的凌|辱美感。
更贴切地说,何其是不占上风,根本就是生死一线。
“烛台切不加入萤丸的队伍吗?”然后你歪着头,善解人意地提醒对方。“这样鹤丸就可以轻轻松松被解决了吧。”
你对外向来倾向于这种不知是教唆还是挑衅或者是调戏的话语。
“要是单纯讨伐鹤先生的队伍,我倒是很乐意加入。”另一方面,烛台切开始整理起你被鹤丸弄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你也很是配合地背靠在他的胸膛前,任由他动作。
临时扯来系发的红线被解下,鸦雏色的华发从两肩流泻至胸前,你朝烛台切露出了和服间一截雪白的颈,其状姿恰如云纹之美,蜿蜒舒卷。
——美玉生烟,易逝而蒙尘的时刻。“但是对审神者的话,是不行的吧。”烛台切的手指出乎意料地触到你的后颈。敏感的感官首先因陌生的体温过激地颤栗了一下。
这是尤为纤细的、美丽的脆弱咽喉哟。
身后烛台切光忠的目光顿时有些游离抑郁。求之不得的孤注一掷与戾狠,虚假的唯你不可。如蜂蛰般细密轻微的恶意,纠集了人世的业障与被强行压制住的欲念,在你视线之外随意地,贪婪地打量着你。
是呢,审神者大人看起来总是纤细易折的。
同时本丸各处弥散的瘴气,也趁机涌向你的背后,堂而皇之地围绕着你。隔着空气,分外妖娆地舔舐着你。像进食,更像求|欢。
即使对身后妖物丛生的景象一无所知,你也蓦地感觉到一点食不知髓的焦灼。“烛台切和鹤丸有私仇吗?”
烛台切光总和鹤丸国永,都曾经属于伊达家,两人关系不是不错吗?
不安不适不洁,你早就习以为常。情报,才是你的关注点。
“并非如此。”付丧神解开发结的动作无声温柔,丝毫没有让你感到疼痛,但结果恰恰相反,这种过于寂静的呵护,才让你忍不住有些头皮发麻……?你想起了被烛台切多次从门口“请”回本丸的记忆,虽说不曾为此惊恐失措,虽说不曾为此费心动怒。
却十分的不愉快。
所以你便毫不客气地打开烛台切的手,从他的怀抱里爬了出来。
在你回头的一瞬,无论是烛台切异常的表情,还是异常的妖物,都烟消云散,你什么也没看见。
下属同上司。你只感觉到烛台切温柔的冷淡,冷淡的温柔。
不,等等,不是,是比那更加冰冷,比那更加炽热的。
“因为感觉一直往错误的方向努力的鹤先生有些可悲呢。”整体漆黑的烛台切光忠仿佛杂糅着硝烟和金属的气味,浓重的且强烈的,不着痕迹地融入了他的温柔中,淬毒的致命、窒息。“还是忍不住会想阻止他。”
他望着你,像工蜂,微量的毒素又带点甜。
——当然实际原因是出于我一点也不帅气的私心。
02
你还未来得及细想。便听到太刀清冽的一声敲击。
“和大太刀战斗什么的,我还真是不太擅长呢。”
仿佛是衔着一枝红梅的丹顶鹤朝你而来,扑棱着宽阔的翅膀。你似乎听到他暗自嘀咕“奇怪?消失了?”的声音。萤丸还仍旧追着他,大开大合的攻击石破天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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