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侠五义同人)开封府小饭桌_鱼七彩【完结】(1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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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寒烟:“既然薛掌柜不知道,那就要好好彻查忘忧阁了,先查封,再拿人,挨个审问。薛掌柜昨夜人在哪儿,也请交代清楚。你该知道,这件事即便你没有直接参与,做事的是你手下,到底是在你们忘忧阁出的事,你难逃干系。”

  “我昨夜在三春楼算账,三春楼的伙计都可以为我证明,还有不少客人也在。”薛掌柜接着对赵寒烟道,“还请诸位好生彻查,还我清白。我确实是清白的,只是我这人比较倒霉,最近总是和一些奇怪的案子扯在一块。”

  公孙策惯例问薛掌柜可还有话要交代,薛掌柜摇头。

  公孙策觉得以薛掌柜这个情况,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他这个人是证据亮哪一步,他就会说到哪一步,再多的话肯定不会多说。

  “何不就让薛掌柜在牢内歇息一番,冷静一下,或许就能想什么细节帮助我们破案。”赵寒烟提议道。

  公孙立刻叫人带走薛掌柜后,又命人王朝等人去把忘忧阁众人都带回来审问。

  王朝审完这些人之后,就和众人回禀情况。

  “店小二说厨房菜做好后,就放到食盒里了,他期间连看都没看,直接送去了张府。食盒里的八个菜当时是由三名厨子一同做,大家每做完一样就会放里头一样。最上层的两样炸物是一个姓魏的厨子所做,糕点则早就做好,最后被姓王的厨子装入。当时最后一层装好的时候,俩厨子都在食盒边,没看到第一层食盒里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赵寒烟后来拿着吃食去重新问了店小二和三名厨子,从他们的心声中基本可以判断他们的供述为真。

  “毒放在第一层,相对于底下的两层来看,其实更有暴露的风险。如果是厨子或是店小二的话,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药藏在下面比较深的地方。我想放药人应该是在等菜装好后,趁人不注意,急忙塞了进去。”

  赵寒烟揣测罢了,再问店小二在取食盒之后,手是否离开过食盒,店小二坚决说没有。

  “你再想想。”赵寒烟让他别急。

  “好像是有一人,因我不小心撞了他,他让我给他擦鞋,我便暂时把食盒放下了。”店小二回想罢了,害怕地告知赵寒烟那个人的身份,正是礼部尚书曲荣发的儿子曲长乐。

  “这么说来,薛掌柜真无辜?”白玉堂皱眉。

  “薛掌柜出现在太多巧合里,其实他不大可能是无辜的。”赵寒烟忽然想起什么,对白玉堂道,“倒也有另一种可能,他真的无辜,却在故意制造这些巧合,让我们把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这不太可能吧,谁会闲的没事,往自己身上揽嫌疑?”王朝不信。

  “所谓‘声东击西’。”公孙策皱眉。

  白玉堂冷冷开口,参与讨论:“查出他目的为何,那一切就都了然。”

  “这么做很冒险,很容易让他陷进去,被误认为是凶手而丧命。如果故意为之,这个薛掌柜背后肯定有个大秘密。”公孙策揉了揉太阳穴,尽管下毒的事现在出现了嫌疑人,但依旧令他愁眉不展,恐其中还有变数,“曲长乐乃是礼部尚书之子,身份高贵,需得禀告包大人之后我们方能抓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且先把薛掌柜关在牢内,想法子多探他这人的虚实。”

  公孙策又问给张大姑娘、吕二姑娘脸下套的办法。

  “俩姑娘的‘主人’会是怎样性子的人物,又会以如何的方式和她们联络?”

  “这个人本身就是权贵,才会把她们安置在那么大的宅院内,让她们过富足日子。姑娘毋庸置疑,都对‘主人’十分敬重和崇拜。在她们眼中,‘主人’主宰一切,赐予了她们一切。简单来讲,主人于她们,像是皇帝于我们而言。她们眼中的‘主人’无所不能,派人去监狱联络她们也属正常的事,联络本身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但传话人的身份如果错了,就会激起她们的怀疑。”

  “这还挑身份?”王朝惊讶问。

  “当然,传话人最好是开封府内稍微有点身份的。比如牢头,比如史判官,这样会让她们更容易相信,反而若是扫地的下人或是邻间刚来的犯人,会让她们生疑。”赵寒烟解释道。

  王朝呆了呆,感觉自己又涨见识了。

  赵寒烟:“从这位‘主人’的行为处事来看,可推测他是个胆大妄为却行事缜密,且颇有才华又很吸引人的男人。简单来说就是:有才,自负,说一不二,顺他者昌。若以‘主人’的脾气来给两位姑娘传话,必须遵循这四点。”

  公孙策应承,谨记这四点,多谢赵寒烟帮忙分析。

  王朝已经听傻眼了,尽管他早就知道小厨子观人心很有一套,可是听他这么说完之后,还是会像第一次听到一样惊叹不已。现在在他眼里,赵寒烟就跟闪闪发光的金佛一样,让他有种跪下来膜拜的冲动。真遗憾马汉张龙他们不在,不然肯定会和他一样惊叹。

  此时盯着赵寒烟的人不止王朝,还有个人看得比他更久,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玉堂在听到赵寒烟和公孙策告别的话后,把目光落在了赵寒烟作揖的手上。那处白而纤细的手腕,他很想再握一次,并证实一件事。

  白玉堂跟着赵寒烟离开三思堂,又跟着她到了厨房。

  苏越蓉之前做的风干拉面好了,每一根都很细。

  赵寒烟到厨房后,就让来旺水开了,把细面下锅,用长竹筷不停地搅拌。接着就把细面挑出,放到冷水里过一下,滤水放到盘中。

  赵寒烟取来一盆虾,撸起袖子认真用面条缠绕每一只虾身。缠了两盘虾之后,赵寒烟才反应过来什么,看向那边正安静看自己的白玉堂。他今天倒奇怪,跟自己到厨房这边来,不说话,她做这么新鲜的东西,也没问是什么,更没提出要帮忙。

  赵寒烟:“有心事?”

  白玉堂眼皮动了动,从赵寒烟身上移开,看向别处,“发呆,想案子。”

  有那么一瞬间确实在想案子,想小厨子分析凶手的性格时如何专注惹人注目,令人叹服,故他的回答不算撒谎。

  “很难缠是吧?”赵寒烟边缠着虾边叹道,“所以我忽然想做这道菜给大家吃。”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赵寒烟手里的东西,又看她已经缠好了两盘。禁不住在心里质问自己,竟然盯了那么久?

  “你这是在做什么,倒是新鲜,面条缠虾?”

  “对,叫面线虾。”赵寒烟回道。

  白玉堂本想问这么做能好吃么,但转念想小厨子出手的饭菜哪有不好吃的,何必去问废话。

  “那你案子想出头绪没?”赵寒烟问。

  “你分析的那位‘主人’的性子,听起来倒很和吏部尚书曲荣发相像。年前曾偶然得见过他一次,在状元楼,和另外两位尚书一起,但他却走在中央,谈笑风生,说话很有一套,也看得出人很倨傲。虽说此人是受了庞太师提拔才迅速升迁,有而今的地位。但这个人若没些才华,又怎会入得了庞太师的眼?”白玉堂道出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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