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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处
叶限原本惨白的脸色上泛起两片可疑的红晕,他有些尴尬地别开头,说:“当时也没想这么多,总之现在我性命没有大碍就是了。”
“我可以摸一下吗?”罗怀秋看着叶限胸口层层叠叠裹得厚厚的纱布,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
叶限既错愕又慌乱地看着罗怀秋,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靠了靠,局促地说:“什么?这、这没什么好摸了吧,都是纱布。”
罗怀秋说完自己也后悔,满脸通红。她本来只是心疼叶限的身体,但这么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古怪。
罗怀秋干咳了一下,把手收回去,“我就说说,您别当真。”
叶限警惕地用手捂住胸口,罗怀秋见他一副小媳妇似的委屈样,又忍不住想笑。罗怀秋憋笑憋得辛苦,眼睫毛都在颤抖。
叶限自然是看得清楚罗怀秋的神色,更觉尴尬。叶限抿了抿嘴唇,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罗怀秋说:“昨夜宫变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罗怀秋闻言也收敛神色,斟酌了一下,还是答道:“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些传言,除了知道睿亲王谋反未遂,您替长兴侯挡了一箭,其余并不清楚多少。”
叶限眨了眨眼睛,“知道的挺多。殿下还是罗怀夏告诉你的?”
叶限不提则罢,他这么一说,罗怀秋猛然想起她一直都没见到罗怀夏,“我到现在都没见到过我哥哥。世子您昨夜有见到我哥哥吗?”
叶限眼睛眯了眯,摇头道:“没有,我也没见到过他。也不知道昨夜的事情他参与了没有。不过他是北镇抚司的,出了这么趟大事,有够他们忙的。你见不着罗怀夏也正常。”叶限顿了顿,继续向罗怀秋叙说昨夜的事情,“这次宫变原本是朱载献想引诱我父亲出兵,然后栽赃于他。结果最后反而是朱载献被殿下激将,举兵谋反。铁骑营和锦衣卫联手剿灭了伙同朱载献谋反的神机营和金吾卫,朱载献也被我父亲杀死。这场闹剧般的宫变最终是没成功。”
叶限声音很是平静,罗怀秋却从中听出来昨夜的血雨腥风。
“虽然我父亲杀死了朱载献,明面上好像有护驾之功,但是经过昨夜一役,铁骑营仅余残兵五百二十四人。”叶限眼神空洞,视线不知道落在哪里,“叶家凭铁骑营立身,折了铁骑营就等同于废了叶家的臂膀。这次宫变,虽然铲除了朱载献,一样也让叶家元气大伤。”
罗怀秋垂下眼睫,拿不准她是不是该出言相劝。
叶限忽然抬起头冲她浅浅一笑,“你知道是谁这么狠心,想要废了铁骑营吗?”
罗怀秋心里一紧,也不顾什么礼仪,一把抓住叶限的手,低声道:“慎言!”
叶限盯着罗怀秋按住他手腕的手,眼睫颤了颤,却没有将手抽回来,轻轻笑了一声,“看来你也知道啊。”
罗怀秋着急,抓着叶限的手忍不住用了点力,压着嗓子道:“叶世子!您……您别乱说话,您知道这儿是哪里!”
叶限懒洋洋地抬了抬手,“你压着我了。”
罗怀秋尴尬地松开他的手,“事、事急从权……”
叶限“呵”了一声,“这儿可是慈宁宫,他张居廉手再长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伸到殿下鼻子下边吧。”
罗怀秋听后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叶限是真的不管不顾地要怨朱骏安。罗怀秋抬起眼睛,正对上叶限狡黠的眼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又是在耍心眼儿。白替他担惊受怕了。
罗怀秋回忆起来,原著中提到睿亲王朱载献只是张居廉用来对付长兴侯叶家的一枚棋子,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又没理由知晓这些隐在幕后的庙堂之争。罗怀秋犹豫了一下,做出不解的样子,“这……这和张居廉有什么关系?”
叶限夸张地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吗?朱载献是张居廉的人呐。这还是罗怀夏从锦衣卫那儿查来的。”
罗怀秋知道叶限又是在耍她,就是要看她演技拙劣,自己露馅。罗怀秋叹了口气,“叶世子您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叶限盯着罗怀秋看了一会儿,神色忽然前所未有的严肃,“斯逸,我不想去探究这场荒唐的宫变针对的究竟是谁。要从眼下看,现在最大的得利者除了殿下,就是你们罗家。长兴侯府没了铁骑营做倚仗,自然不再是勋贵之首;而原本就根基深厚的定国公府罗家又毫发未损,之后朝堂上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们罗家在这次事情里扮演了什么角色,我无心揪扯。但我希望此事点到为止,不要再得寸进尺,毕竟叶家百年的积淀不是开玩笑。”
罗怀秋先是被叶限那声“斯逸”叫得晃了神。这是她及笄后新取的小字,家人都叫她“喜娘”,闺中好友也多以行第相称,叶限恐怕是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人。罗怀秋忽然有些脸颊发烫。
叶限见罗怀秋莫名其妙就脸红了,皱了皱眉,不知道她又走神到哪儿去了,轻轻咳了一声。
罗怀秋这才回过神,然后才意识到叶限这话不对味儿。
这是在警告罗家呢?
罗怀秋先前那一点点旖旎的小心思抛得一干二净,叶限的话像盆冰水浇得她透心凉。罗怀秋语气生硬地就要反驳,“叶世子什么意思,叶家与罗家是世交,现在又是姻亲,怎么会像您说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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