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就不再只有他们两人了。介意锦觅吗?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是又不只锦觅,他们之间的隔阂何止锦觅。润玉不明白,她想要的是听他亲口说,而不是她自己去猜,这是不一样的。
师祖曾说她的心思通透,可清冰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执念很重的人,认定了就不会回头,她患得患失,可越是看重的人却越容易失去。
锦觅的死给了她很大的触动,她知道润玉不是有意的,但对于来说,血脉终究不可割断。她嫉妒锦觅,不喜欢锦觅,却不能否认血脉相连。情之所钟、情之所至,她与锦觅又有什么不同?只是锦觅的爱太过不顾一切,伤了太多人;而她,纵是小心翼翼,还是伤了为数不多在乎的人。
她无法越过心里的线,良心难安,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那样的放不下润玉,如穿肠□□,无法可解。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他们很难很难回到从前了。
两相僵持间,有仙侍在门外等候,原来是大宴三军将士的时辰到了。
清冰推搡了一把润玉:“你快去吧,别让众仙和众将士们等久了。”
润玉却死死地拽着清冰的手腕,任凭清冰怎么挣扎也挣不开。清冰抬头,眼眶红彤彤的看着润玉,“手疼!”
作者有话要说:
小心翼翼,患得患失,其实都是害怕失去。其实少神属于那种所要不多的人,但是突然有一天,她的爱情得到了肯定,得到了反应,我想她应该是很高兴的。但是她又是很敏感心里很脆弱的人,润玉说少神才是他的光,但是对于少神来说,润玉也是她的光
第50章 chapter50
清冰看着润玉离开了璇玑宫,也走了出去。
“上元仙子,天帝大宴群臣,仙子怎么还未启程呢?”璇玑宫外花丛中,清冰看见了面色犹疑的邝露。她知道,邝露是来见她的。自从在璇玑宫醒来,她就没见过邝露,邝露是跟着润玉最久的仙侍,日常润玉的起居都是由邝露来安排的,也不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邝露这段时日居然没有追随在润玉身旁。
邝露的心思清冰也是早就知道的,她其实不是很明白,当初即便润玉即将和锦觅在一起,邝露都未曾离开,今时今日又为何轻易放手?
比起锦觅,清冰其实更喜欢邝露些,虽然从某种说法上来看,她们是情敌。
清冰拉着邝露直接进了璇玑宫内,熟门熟路地摆出茶具。邝露看着清冰手法流畅地烹茶,一时间有些感叹:“仙上的手法真是赏心悦目,与陛下如出一般。”
清冰一愣,邝露不说,她都从来没意识到这些。确实是太像了些,还有幼时,父神教她习字,但是她偏偏喜欢缠着润玉教她习字,就连一手字也是和润玉如出一辙地草魏碑。
“不说了不说了。”清冰淡淡一笑,将茶盏递给邝露,“近来仙子倒是忙碌,许久未曾见过了。”
邝露神色微暗,复又释怀了。“邝露如今得封上元仙子,又蒙陛下亲赐了府邸,如今已是不在璇玑宫当值了。”清冰不免有些困惑,又听邝露说道:“爹爹年事已高,邝露也该回去多尽尽孝道。”
她这是要放手了吗?
邝露执起茶盏,一口饮尽。“仙上,若是水神,邝露定是不甘心的,可您,邝露自觉无从比拟。”邝露从银霜口中得知清冰之事时,沉默了良久,原来还有人可以为陛下做到这种地步。
那日陛下说爹爹曾提及她的婚事,言语间也是有意让她离开他身边的意思,陛下虽说的隐晦,可邝露却听出了里面的意思,邝露难得顺从了太巳仙人的意思,选择卸下璇玑宫的职责。她知道,陛下是怕风神仙上会误会,从前水神仙上在时陛下也没有过这样的想法,邝露知道,陛下心中定是在意极了风神仙上。
所以邝露选择放手,不再默默等候,她知道陛下已经找到了最需要的人,也知道清冰仙上对陛下的心,没有任何人能比得过她对陛下的情意。
即便如此,邝露还是男的流露出了悲哀,这一次真的是没有半点希望了吧。清冰看她这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这天界,或许只有她才能了解邝露的一颗心,而能真正理解她的感情也是邝露,因为她们都是这样热烈而执着的小心翼翼地爱着同一个男子。
“仙上,陛下很在乎你,我跟着陛下许久,陛下向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而面对少神,陛下就完全变了一个人,眼神都是温柔的。”
邝露,这是来当说客,还是?
清冰转移了话题:“好了,咱们不谈这些了。”她拉着邝露的手,直接进到寝殿内。
床上摊着许多衣物,杂乱的堆砌在一起。清冰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按理来说,她是不该问邝露的,可是呢她又觉得这件事问邝露是再合适不过呢。
邝露将床上的衣物一一扫过,却是没见的半点朱红,“少神是不喜红色?”
清冰点了点头,从什么时候不喜欢红色的呢,大概是那一年她躲在暗礁之后看着天后屠尽龙鱼族,血色红光遍天时她就再也见不得红色了。邝露想起了润玉,陛下也是不喜红色的。
她伸出手一件件拂过那些衣物,触到清冰略显紧张的神色,忽然想起,清冰仙上自幼是作为男子长大的,怕是没有接触过女儿家的衣物饰品。邝露将一件月华锦织就的月白银铃纱裙拿了起来,“少神看着可还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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