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依旧不放开她,反而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执了她的手放在那面具上,正色道:“今日你摘了这面具,便是我的书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
奇怪的很,听了他这话,锦觅原本快要失控的心跳,却渐渐平稳了。她望着旭凤的眼,那里深邃无比,似乎藏着千万个秘密,却莫名令她心安。
手指一动,面具落下,一张如玉雕刻的面颊呈现在她眼前。那凤眼灼灼,直视着她。
她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锦觅原以为,自己这些日子努力修炼魔道是为了那梦中女子,其实不然。当她时隔七年再次见到这张脸,方才明白,她不过想再见他一面,如此而已。
“你还好吗?”她久久不语,旭凤便有些忧心。
“我很好。”她笑笑,“再好不过了。”
旭凤闻言,似心中尘埃落定。双手一揽,将她置于自己怀中,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我等你这书童,已然太久。”
他低头,衔住锦觅的唇。不同于锦觅之前那蜻蜓点水的吻,他辗转吮吸,温柔而热烈,近乎于小心地用舌尖试探着她,仿若珍宝。
锦觅渐渐从惊异变为沉醉,那熟悉的气息盈满怀抱,令她沉迷其中不愿清醒。两人呼吸纠缠在一处,锦觅忍不住张嘴喘息,便教他强势地入侵,搅扰着,纠缠着,似要与她抵死缠绵,又带着万分爱恋。
这吻由轻变重,旭凤的呼吸亦浑浊了,有力的双手轻抚着她的颈侧,唇舌之间也有些粗鲁起来,仿佛她下一刻便要消失不见,又仿佛一对久别重逢的爱侣,一吻诉衷肠。
唇舌纠缠间,锦觅迷糊混沌,仿佛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琉璃净火(一)
唇舌纠缠间,锦觅迷糊混沌,仿佛尝到了眼泪的味道。
然后,这吻便戛然而止。
她被旭凤紧紧抱在怀中,看不见他的脸,只觉他胸膛微微抽动,耳畔亦有几不可闻的哽咽。
锦觅一愣,他这是……哭了?
失去锦觅这许多年,这空荡的心似乎终于能被填满了,旭凤确是心意难平。吻着她,拥着她,也不知这些年的锥心之痛都是梦幻一场,还是现下这美好场景才是飘渺幻境,但无论是真是假,他惟愿此刻长久,即便是个梦境,亦不愿清醒。
“你为何如此?”锦觅颇有些慌张,“我我我……虽是轻薄了你,可……你不也轻薄回来了么?”
此话一出,旭凤含泪而笑。是了,这般清透如泉水,便是锦觅。遂搂紧了她,低声而满足的叹道:“傻葡萄。”
许久之后,他缓缓将她松开,已面色如常,开口道:“今日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
锦觅方才见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这会子又成了没事人,不禁心道:魔果然是魔,喜怒无常,难以捉摸。
转念一想,又忧郁道:“你不会又要走吧?”
旭凤见她这可怜模样,心中酸软,轻声道:“不走了。”
“你不能再骗我!”
“不骗你。”他安抚地抚上锦觅的面颊,即便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他亦不愿再离开锦觅了,“你忘了,如今你已是我的书童,我还要让你每日替我添茶磨墨,裁纸晾笔,怎能就这般走了。”
锦觅依旧不放心,拖着他找了家文房铺子,将纸笔往他面前一摊。
“立字为据!”
旭凤失笑,亦不用笔,只用手指在那纸上书写,写完后,递给锦觅。
锦觅捧着那白纸,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个遍,什么也没看出来,问:“这是何意?”
“你且好好修炼,待你灵力增强了,便能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锦觅气结:“你这算什么?倘若你又违背约定,我拿这白纸又有何用?”
“你且放心,我不会走了。”旭凤认真道,“再也不走了。”
他如此认真的神色令锦觅心中安定下来,将那白纸妥帖收好,瓮声道:“便再信你一次罢。”
又问:“那……我既是你的书童了,是要我每日都去你府上吗?”
旭凤想了想,说:“这几日恐怕还不行,我且有事要办。你先在家中等我几日,待我办完事,你便要开始日日给我当书童了。”那万年老妖一日在歙县,他便一日不能放心,自当除之后快,“我不在的时候,切莫自己出门。”
“为何?”
“你还记得那年你被蝠妖捉住差点没命吗?”
“我连你都想起来了,那件事自然记得。”
“你遇上那蝠妖,亦并非全是偶然。”他顿了顿,继续道:“也因你体质特殊,容易惹那精怪来食。这几日歙县来了个妖物,我此番到歙县原本是除这妖怪,自然要将此事了结。”
“妖怪?”锦觅想了想,道:“你虽这么说,但我除了遇见那蝙蝠妖,这些年并未遇到过什么精怪。”
自然没有什么精怪。那年他被迫不能与她相见,又怕她再遇危机自己无法及时相救,便将这歙县附近的精怪巢穴寻了个遍,尽数收服。
旭凤只道:“总之,你就在家等着,我办完了事,自然会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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