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油纸包了一层,纸张虽然发黄,但没有风化变脆,字迹还很完好。
“莲儿:
吾儿安好。
的时候,为父已不知故去多少年月了。那日将你送走,既怕你归来,又盼你归来,最终还是希望有铃铛引路,蜈蚣护卫,金镯开门,带你回到这里。
为父终其一生,上不愧于苍天,下不愧于兄弟,虽世道艰难不免行差踏错,但做的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只有带领兄弟下坑寻金一事,心中有愧。如今为黄金之说所累,被外敌所困,囚于此地无法求得出路,兄弟们大多伤亡惨重,最后唯有兄弟谢奎与我得以幸存。奈何我伤重不治,已无力回天,只能留下此手书一封,记我生平所得,望你得益。
世间潮流非一人之力能扭转,为父一生心存大志,本想得到黄金做一番大事业,却反被其所累,最后葬身于此。若你能到此,必然已经走过寻金之路,看到前人或死于贪财,或死于贪权,更有甚者,黄金裹身,石雕塑形,望得长生。可见自古至今,权力之争,永不停止。
书至于此,已经力竭,只有一言。吾儿莲儿,为父不望你得权得势,只望你安乐顺遂,终此一生。若有来生,再续父女之情。
父亲笔”
这是马殿臣给顺德奶奶的信,收信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这么说,这就是马爷爷的坟了,旁边的尸体,莫非就是信里提到的谢奎?”菜瓜说。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的。”张保庆看着信,有些皱眉。
“马爷爷可真有文化,他写的很多句子我都看不懂。”二鼻子觉得这信很悲凉,但是自己看这信确实只能看得一知半解。
张保庆回答道:“马殿臣是山东人,从这封信看来,他应该是读过不少书的,并且也很聪明,不然不会仅凭土头陀和一幅神鹰图就找到天坑的位置。不过那时候的学的东西都是这么文绉绉的,倒也不是有没有文化的问题。”
他读过了这封信,觉得自己对马殿臣有了全新的认识。不过,信中这句”黄金裹身,石雕塑形,望得长生”,是什么意思?
他隐隐地有种预感,但又觉得很是荒谬。
菜瓜眼圈有些红,她把这封手书细心地折好,然后谨慎地放进怀里。“等我们出去了,就给奶奶烧过去,让她知道,马爷爷一直都惦记着她呢。”
杨烨已经被商雪榕搀扶着走过来,将马殿臣的信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他也觉得有些感慨,觉得马殿臣在自己心中,变成了一个生不逢时、命途多舛的英雄。但英雄毕竟已逝,摆在众人眼前的,还是出路问题。
这是马殿臣给顺德奶奶的信,收信的人,却再也看不到了。
菜瓜眼圈有些红,她把这封手书细心地折好,然后谨慎地放进怀里。“等我们出去了,就给奶奶烧过去,让她知道,马爷爷一直都惦记着她呢。”
杨烨已经被商雪榕搀扶着走过来,将马殿臣的信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他也觉得有些感慨,觉得马殿臣在自己心中,变成了一个生不逢时、命途多舛的英雄。但英雄毕竟已逝,摆在众人眼前的,还是出路问题。而这件事,很好解决。众人分散寻找,终于就在左侧的浅滩与洞壁的交界处,找到一个藏在水里的通道。
在有限的光芒中找到这个通道还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这个空间里还堆着很多铸造烧熔用的东西,十分杂乱。所以通道的发现要多亏了菜瓜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因为它露出水面的高度只有半米高而已,这使它在黑暗中几乎与洞壁融为一体。而众人能顺利走进这个通道,则是要对亏二鼻子的护姐心切以及他勇于探索的精神。
菜瓜的身材较为矮小,所以在她冲在前面第一个试水的时候,直接整个人栽到了水里。旁边的二鼻子本想抓住他姐,却被脚下的湿泥滑到,整个人也栽到水里。
噗通落水的声音把正在其他地方寻找出路的张保庆、商雪榕和杨烨都吓得迅速聚拢过来。
“菜瓜!二鼻子!怎么回事!”杨烨看不到人,只看到湖面波动,便要入水救人。迅速被商雪榕拉回去:“你脚有伤,我去。”
正说着,身边一道人影飞速擦过,向菜瓜和二鼻子落水的地方跑去。
张保庆比他们都快一步,他双脚已经入水了,正要往水里扎,便看到二鼻子抱着他姐从水里出来了。菜瓜呛了几口水,正咳个不停,二鼻子倒是没什么事儿。张保庆迅速跑上去看,跑到两人身边才觉得不对——这里的水位并不深啊,像自己和二鼻子的身高,完全可以露出胸以上了,怎么这俩人会沉下去了。
“姐,早就说我先下了,我个子高,你非抢在我前头。”二鼻子看张保庆把菜瓜接过去了,便摸一把脸,开始向他姐抱怨。
张保庆有些猜到了,他心中有些不开心,菜瓜就是个凡事都要抗的性格,这次吃了瘪,看她下次还要不要强。
“怎么回事?”杨烨问。
“我跟我姐发现这里有个洞口,想先看看是不是通道再告诉你们,结果我姐下了水脚够不到底,呛水了,还把我也拉下去了。”二鼻子真是个极没眼力见儿的,专挑他姐的痛处下手。
菜瓜憋着没说话,只恨恨地踹了二鼻子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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