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敢问你爷爷姓名,打得过我再说!”那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朝栾青兜头刺来。
两柄剑,一刚一柔,栾青单手应敌,又要护着绛珠,一时和他打个平手。
那黑衣人似乎意在绛珠,缠斗间不停寻找栾青身后的空门。栾青发觉他的意图,心中恼怒,挥剑上不再着意招式,改为直刺,招招必杀。
几个回合后,那黑衣人果然抵挡不住,一个不小心,就被栾青划破手腕,软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栾青将剑尖对准他咽喉,那黑衣人连忙跪下告饶,“大侠饶我命!大侠饶我命!”
“饶你一命并非不可,你要从实招来!”
“我招!我招!”
那黑衣人叩几个响头,向栾青解释。他是勾栏院中一个老板雇来的,专替主家掳截美貌少女。老板得到少女,□□几年,好推出去接客赚钱。
“一派胡言!”栾青并不相信。他初入尘世的时候,因为好奇,也正经去过几趟红楼jiyuan。拐卖少女培养成瘦马的是有,但雇佣有武功的人到深山里来掳截少女可是闻所未闻。
“并非我胡言乱语,真有此事,真有此事呀!”那黑衣人又叩头,“我主家因为对门新开了家jiyuan,生意被抢了大半,他找人算过,一定要在城东南四十里找到一名少女,才能克制对方的财运!此事千真万确!”
说完这些,见栾青仍不肯放下宝剑,又说:“我既未得手,主家势必不饶我,我是不敢回去了,以后只能隐姓埋名四处流浪。求大侠绕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
“栾哥哥……”绛珠看这人说得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栾青有些犹豫,他把剑尖滑到那人下颌处,掀起蒙面黑巾的一角,想看看那人的真容。掀到一半忽然又改了主意。
“你走吧!”
那黑衣人闻听得了大赦,又对着栾青和绛珠叩一个响头,站起身使轻功离去了。
栾青待他走远后,手中宝剑忽然垂在地上,全身重量倚过去,左手按住腹部丹田处,低低的“嗯”了一声。到底是有伤在身,陡然动武,丹田处闷痛不已。
“栾哥哥!”绛珠发觉异状,尖叫一声,连忙扶他进屋。
两人走到门口,栾青见绛珠的爷爷还在羊圈里睡得天昏地暗,心中替绛珠叹一声可怜。
绛珠将栾青扶到床上躺好,然后急急忙忙要解开他的衣服,看他腹部的伤处。
“干什么!”栾青拦住她,“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
“你都疼成这样了,快让我看看!”
“真没事!”栾青用手在丹田处用力按一按,然后翻起手掌举到绛珠面前,“你瞧,没见血,没事的!”
绛珠看着他那只白净的手掌,瘪了瘪嘴,终于哭了出来。
“你不要再跟人动武了!我怕死了!”
“我是为你才跟人动武的,你倒不领情了!”栾青讥讽她,实则是安慰她。
“我不值得你这样拼命……”
绛珠哭的急了,一顿粉拳锤在栾青胸口。
“哎哟哎哟!”栾青连忙握住绛珠一双手,“怎么?还没当成媳妇就想当寡妇了?你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啊?”
“不许你说!你坏死了,你坏死了!”绛珠哭着将头埋在栾青胸口,栾青顺势将她抱住好一顿安慰。
击櫂高歌山自响,踏青红影岸相随
不知不觉间已在四平寨度过七八日太平时光,栾青心里多少还是牵挂着姐姐。
既然动了娶绛珠为妻的心思,这是大事,必得让白素贞知道,也必得征得她的同意。栾青左思右想,对他伤重时质问白素贞的那些话感到后悔。试想下,若再陡然向她说要改回做栾青,还要成亲,恐怕白素贞会伤心难过,自己以后总还是要陪伴着姐姐的。成亲一事还应从长计议,找个好的机会缓缓的说给白素贞知道。
纵使恋恋不舍,约定的十日之期已到,栾青要与绛珠告别了。
“栾哥哥……”绛珠跟着栾青走出两里路远,栾青不许她再往前,绛珠听话的、乖乖的站在原地,目送着栾青走远。
栾青走了好一阵,回头一看,见绛珠的小小身影还留在那个地方痴痴地望向他,心里酸的不得了,又小跑折返回去。
“傻丫头……”栾青拥住绛珠,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前,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襟。
“我三日后再来,好不好?”栾青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抽身来看绛珠的正当借口。
“这穹窿山草木葱郁,湿气重,四平寨里一定有许多人罹患风湿,还有你爷爷的喘病,得正经治一治。”
绛珠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他,栾青拿手替她擦拭干净。
“正巧我姐夫是大夫,他心地善良,若我提议请他来四平寨义诊,料想他会答应的。”
绛珠有些犹豫,“不……不要这么麻烦……”
“怎么了?”栾青爱怜的揉揉她的小脑袋,“丑妇怕见公婆?”
绛珠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不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巳时,在四平寨村口,你把你爷爷带来……绛珠,我真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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