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两万里同人碎片_子时妖【完结+番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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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卡没有回答,只是笑个不停。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尼摩船长的作息其实不那么规律,长期的海底生活让他对白天和夜晚没什么执着,他有时三更半夜的去海里漫步,有时只在正午时才让船浮出水面,接着整整一天又在水里潜航。

  因为同处一室,安卡眼中的尼摩船长少了神秘,多了几分人的感觉。比如他不打呼噜,偶尔睡过头。有时候我好几周见不到船长,就会问安卡,船长在干什么。

  她答道:“写字和算算术。”

  她那些简短精炼的句子真让人忍俊不禁,在安卡看来船长的文字工作不外乎这两类。

  随后,梦境散了,我醒来时嘴角依然挂着微笑。

  “先生,做了个好梦吗?”康塞尔见我醒了,便过来为我服务。

  “算不上,最近总是梦到以前的事。”我回答。

  “我认为这种健忘病是可怕的,”康塞尔说,“它让我们寝食难安。”

  我看了看他,发现小伙子下眼睑有一片阴影,他似乎也没睡好,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同命相连呀。

  我们穿戴整齐就下楼去吃早餐,期间一位侍者带给我一封邀请函,发函人正是赫伯特先生。我把昨晚的事告诉康塞尔,他也很震惊。

  “说不定,尼摩船长的社交圈比我们想象的都广呢。”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挺有道理,目前所知道的与尼摩船长联系的陆地人包括希腊人、印度人、美国人,瞧瞧,这不仅仅是跨国交往,还是跨洲哩!

  ☆、八

  今天的活动只有一个,就是接受新消息报的采访,采访非常顺利,两个小时就结束了。于是我们坐着马车,去了尼德兰家,去尝尝他太太的顶级厨艺。

  女主人很热情的款待了我们,午餐丰盛地让人不知吃什么好了,有蒙特利尔熏肉、肉汁奶酪薯条、卑诗三文鱼、肥鹅肝,这道虽然是法式菜,不过移居魁北克的法国人改良了它,使得香味更加浓郁可口。甜点是枫糖布丁,牛油挞,都是非常加拿大风格的食物。饮料则是一种红艳艳的鸡尾酒,以伏特加为原料,其中还加以番茄汁、蛤蜊汁,味道中带着大海的咸鲜,同时又足够辛辣爽利,只喝半杯,人就飘飘然了。

  尼德兰很泰然的接受了我们不绝于口的称赞,他搂住女人的腰,在她脸上亲一口,幸福写满了他的脸庞。

  “不过,”尼德兰趁女人去厨房的时候,低声对我们说:“我昨天整晚都在做梦,梦见的都是在鹦鹉螺号上的事,睡眠质量糟糕透了。”

  “你不会又叫安卡的名字,被你太太罚吧?”康塞尔揶揄地问道。

  “有啊!我太太都把我掐醒了!喏,你看,这儿还紫着呢!”尼德兰把袖子撸起来,亮出胳膊给我们看。

  我和康塞尔忍不住笑出声来。

  但是尼德兰忧心忡忡地说:“如果我想不起安卡的事,会不会不停的梦见她和鹦鹉螺号,这么发展下去我早晚要被夫人赶去睡沙发。”

  这个刚毅地汉子在面对夫人的问题上,简直是妻管严啊!

  “那么好吧,”我说,“我们就来凑凑记忆的拼图,昨天大家又找到多少碎片呢?”

  康塞尔坐直了身子,说道:“我昨晚仔细回忆了在鹦鹉螺号上的经历,我发现,按照时间顺序回忆,似乎更容易找那些零散的碎片。既然昨天我们说到采珠场救人,不如就从这里继续下去如何?”

  “那么你就开始说吧!大好人康塞尔,你起个头,我们一起添油加醋。”尼德兰说。

  “是添枝加叶吧。”我更正道。

  加拿大人耸了耸肩。

  “需要说明的是,安卡对我们三个人态度是相似的,”康塞尔说,现在好像进入了他的分类时间,“比如说,她对先生依恋和撒娇,对尼德朋友讨要吃的,而我则是先生的替代品,如果先生忙得不可开交,她就来找我。总结起来就是,父、母、玩伴。”

  “好家伙!”尼德兰大声说,“敢情我在她眼里只是个厨娘,连带把的都算不上吗?”

  “兰师傅,您的重点找歪了吧。”我说,“康塞尔的意思是,在安卡看来,我们就像她的家人一样,各司其职。”

  不过,尼德兰的话也没错,安卡认为我是她的家人而不是男人,她有时对我及其亲近,搂着我的胳膊,玲珑的身体贴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有一次我告诉她,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能靠这么近,那姑娘愣愣的看着我,露出了仿佛被遗弃的小动物一样无助的表情,我的心软了,只好收回说过的话听之任之,时间一长,我居然习惯了她的亲昵。

  一旦接受家人这个设定,保护她让她快乐生活的心思就渐渐占据心头。别看我书里写着,在鹦鹉螺号上观察到自然界的奇观异景,让人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其实为了安卡我心都快操碎了,老担心她在这条满是雄性的船上被人欺负。她洗澡的时候我和康塞尔轮流去守门,搞得厨子总以为我们在等开饭,对我们投来鄙视的目光。

  至于安卡、康塞尔和尼德兰,他们三个人简直就是一幅“合家欢”,在鹦鹉螺号的玻璃窗前观察鱼类时,尼德兰告诉她鱼的名字,康塞尔则教她如何分类。他们肩挨着肩,脸贴在玻璃上,一起发出惊叹,一起拍手叫绝,反应统一,声调一致,仿佛有人握着指挥棒他们面前指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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