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没好气的瞅他一眼,木镜凌端起碗来吃饭,“小爷不过是手痒罢了。”
“行行行,”腾雷毫无原则的点头,“手痒就手痒,别把自己憋坏了就成。”
本来就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木镜凌被他这一连串儿的好脾气给彻底弄的板不起脸,轻笑一声拿筷子戳开他,“吃你的饭去,别让那些狼崽子瞅见了,再以为小爷欺负你呢。”
“嗯嗯,”腾雷点头,乐颠颠儿的坐回去吃饭,末了又加一句,“欺负就欺负,老子乐意,谁管得着。”
木镜凌忍不住笑出声,眼皮子一掀,下巴一抬,“小爷欺负你,那是你的福气。”
用过了晚饭没多久,木镜凌正硬拉着腾雷下棋,这厮毫不留情,一盘又一盘,把个刚认识横竖线的生手虐了一遍又一遍,毫不愧疚。
“木头啊,”腾雷顶着一张苦瓜脸,十分痛苦,“咱换个玩儿法成不成,哪怕出去实打实的干一架呢,这也忒折磨人了。”
“这也忒折磨人了!”同样的话几乎是同时响起。
就见展昭猛地撞进来,脸色发青,一边猛地往脸上扇着风一边心有余悸的嘟囔着,“苏亚呼那家伙也太狠了,呕!”
白玉堂丝毫没有闯进别人屋的自觉,熟门熟路的走到矮桌边,拿起壶倒了杯茶递过去,“压一压。”
“嗯嗯。”展昭一仰脖就给干了,比喝美酒还要豪爽。
“咋了咋了?”腾雷一下子就把手里的棋子丢开,面色严肃的过来关心同伴,“苏亚呼那小子又干什么了?”
“呃,”展昭的脸又是一白,看看同样脸色不好的白玉堂,叹口气,决定还是不折磨有洁癖的爱人了,艰难道,“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那俘虏猛地就吐血了,墨绿色的!那叫一个狠啊,连内脏碎片都吐出来老些!呕!得了,明儿的饭我也省下了。”
经他这么三言两语一讲,木镜凌也没了下棋的心情,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从牙缝里挤道,“展猫!你故意的!”
“哈哈,”展昭爽快一笑,略显苍白的脸上带了点恶作剧成功的狡黠,“有福同享么!”
木镜凌猛地吸口气,怒极反笑,一步步过来,闪电般探出手,精准的钳住展昭的手腕,阴森森的一笑,“眼见为实!”说完拖着人就往外走。
“哎哎,你干嘛!”展昭一怔,看清了他移动的方向之后便开始拼命挣扎起来,“木镜凌,你不能这样!喂喂喂,松手!”
木镜凌脚步不停,扭头阴笑,一字一顿,“有福同享!眼见为实!”
离得老远就能闻见一股诡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血的咸腥和某种特别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实在不是多么好闻。
“喂!”没等展昭说完,木镜凌已经直冲冲的进去了。
天色已晚,帐篷里面虽然点着油灯,仍是影影绰绰的看不大清,正中央一个人形物,正软趴趴的瘫在地上,周围一堆堆的血肉模糊,猛一看就令人不寒而栗。
“喂,木头,出来!”腾雷和白玉堂也跟过来,大老远的就喊,“有什么好看的?”
木镜凌早已松开了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地上看似没了气息的俘虏,他总觉得,似乎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哪里,不对劲!
“炙圭?”见他一步步向前走去,展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也跟过去,“要看也等明儿,炙圭。”
就在这时,气息奄奄的俘虏突然动了下,猛地抬起头来,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扯着沙哑不堪的嗓子尖利的叫了声,“值了!”
“炙圭!”展昭脸上大变,直觉不好,连忙要去将木镜凌拉回来,谁知却反被推开。
“闪开!”木镜凌身形猛地一动,反手将展昭用力推回去,手中银光一闪,啪哒。
“木头!”
“猫儿!”
外面刚刚赶到的腾雷和白玉堂连忙冲进来,就见背对着他们站的木镜凌脚步落下来一条断成两截的小细蛇,尚未死透,仍在不住的挣扎。
“呼,”腾雷心有余悸的松口气,“还好,还好。”
白玉堂也觉得一颗心终于落回去,拧着眉头看了眼,“这蛇好生古怪,竟生有翅膀,难怪速度如此快。”
果然,地上那小蛇的上半身两侧各有一只小小的翅膀,此刻还在微微扇动。
“咯咯!”那俘虏竟还未死,扭曲的五官中,眼珠凸出,拼力嘶吼,“成了,哈哈,成了!”一双满是血污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木镜凌,不多时,竟是脑袋一歪,彻底断气了。
腾雷一怔,猛然警觉,几步冲过去,“喂,什么意思?喂!”
然而对方已然死了,再也没了回音。
不知为何,腾雷突然全身冰冷,他一点点扭过头,看着身边阴影中,一动不动的木镜凌,声音止不住的颤抖:“木,木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木头·?!
☆、64
木镜凌没动,仿佛没听见。
腾雷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比哭还难听的笑音唤道:“木头?”
展昭和白玉堂在一旁大气不敢喘,尤其是展昭,格外揪心,他明白,若不是刚才木镜凌推开自己,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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