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守急忙大呼,杨戬眼疾手快一把将他嘴捂住,低头威胁:“若不是奉命不取你xing命,你早已头首分离,老实点!”
纣王生魂在一旁大喊:“阿守!”
殷守转眼看向纣王,示意他不必心急,那杨戬见他双目乱晃,古里古怪,便拍他脑门,凶道:“贼眉鼠眼,定然不安好心,你且听住,门外守着那人恐生事端,若是吾带不走你这昏君,必然得在此结果你xing命,你愿配合,便带你走,否则就此杀你,你选哪个?”
杨戬力大无穷,按得他连点头摇头都不能动,于是只得眨眼,杨戬又说:“我放你答话,你不可大叫,否则杀你。”
于是将手放开,殷守喘了口气,十分老实,乖觉说道:“英雄如何计策,孤定然全权配合。”
杨戬暗暗哂笑,这昏君竟然叫他英雄,想来无甚骨气,便说:“待会我变作你模样,又将你变成方才那美人模样,我将你抱出,装作去外头行事,便可瞒过那守门人。”
殷守说:“英雄何不变成方才模样,也省的将孤变幻,孤xing命在你手中,必然不出事端。”
杨戬恼道:“哪里来如此多废话!”
殷守立马闭嘴,杨戬此计,将殷守变为女子,紧紧抱住,一来可将其桎梏,暗自拿住他命门,二来他变作男子便力气稍大,以防他突然出声破坏计策,三来他虽然自荐变作美人迷惑纣王,也不过为了功劳,哪里qíng愿?
说变就变,杨戬仔细端详殷守面容,身体记住,便变成了他,又放开双手,准备将殷守变为女子。
正当此时,木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边打开,只见殷破败提剑进来!
他本是得了大王命令,说今晚必生事端,让他在门外牢牢守住,若是一炷香时间大王还未出来,便推门提剑进来!
殷破败一推门,彻地夫人也随后急急赶了过来,两人本是焦急万分,开门一看,两位大王,皆齐齐瞪眼愣住!
杨戬见有人闯了进来,已知大事不好,神qíng片刻慌乱,而后立马镇定,此时无人能分辨两人,或许还有办法。
殷守哪里管他想甚办法,连忙拿出灭魂,杨戬一看那剑也跟着变了一把。
此时两人一模一样,容貌衣衫,连剑也是相同,殷破败与彻地夫人皆是分辨不了,皆是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动作才好。
但灭魂哪里能作假,真与假一试便知。
灭魂出鞘,金鸣之声铮铮低吼,杨戬不认得那剑,但他起码有些本事,宝物见过不少,一看那剑便知不寻常,也不知是何作用?
但殷守哪里容他多想,直往他胸口一刺,杨戬立马拿手中变幻之剑挡住,那变幻之剑本是有杨戬一根头发变作,哪里能挡住灭魂?
只见那假灭魂一断,杨戬已然躲避不急,连忙变回原身,以九转玄功、金刚不坏体抵挡。
但灭魂是何等神剑?杨戬不过一初出茅庐小仙,哪里是这经历巫妖大战神器对手,任他金刚不坏之身,同样一剑将他捅穿!
杨戬疼得大叫一声,满脸不可置信。
此时杨戬已变作原身,殷破败、彻地夫人皆也看清经过,见杨戬被刺,且彻地夫人认得这贼人,正是敌方猛将一员,当下大呼:“将这贼人拿下!此人乃是敌将!”
连忙有人将他围住,杨戬此时已是双手难敌四拳,又被灭魂刺中,脸色铁青,此剑不知是何来头,连九转玄功也无甚作用,直接去了他一魂二魄,他心中大悲,仙道未成,不想今日竟要死在这里!
殷守抽剑冷笑:“英雄,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现在就死!?”
还未等杨戬作答,门外突然一声恶犬狂叫,只见一黑瘦恶犬露出獠牙,狂奔而来,利齿如镶了金刚,一口将众将刀枪尽数咬坏,身体灵活,众人皆是抵挡不住!
杨戬见此qíng形大喜,连忙变作一只花斑猫,那黑犬一口将他叼起,扬长而去!
“嘭——”
门外突然金鸣钟鼓咋起,火光大振!
“当当当!”
“敌军夜袭——!”
第23章
当时是, 钟鼓一响,军帐关内顿时混乱不堪!
将士们披甲快如闪电,执枪带火翻奔上马,钟鸣一声混闹,不过一刻便整顿成雄师铁军!
天地本是黑漆漆不见五指, 此时却亮如白日。
游魂关关墙高高耸立, 那夜袭敌军金灿灿一片, 个个执起火把, 将天地暗色尽数摒去,数千名she箭好手早已严阵以待,利箭上绑着煤油大火,弓拉满月, 只听敌方帅领一声令下, 那利箭煤火宛如千万只浴火神鸟直直飞she游魂关内!仿佛一阵一阵一波一波排山倒海的火舌巨làng, 铺天盖地张大火口,yù将游魂关吞噬殆尽!
那火把利箭,刚一沾上关卡木地, 便被一桶冷水扑灭,只见游魂关内早有准备,关卡城堡早已蓄水防火, 以防火袭,那成百上千将士肩扛木桶,冷水装满,见火就灭, 管它火鸟神箭、灭顶火làng,遇水尽数飞灰湮灭!
游魂关这头,高耸城墙内也站满神箭手,箭上火把听得一声令下,如一条怒吼长龙,直直攻去!
窦容立于城墙正中,长枪往地上猛的一蹬,面带杀气,出声大吼:“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东鲁军被一阵火势猛攻,兵慌马乱一阵,主帅连忙下令稳住,见窦容问话,顿时大怒:“窦容匹夫!连我也不认得?我乃是东伯侯之子姜文焕是也!看清楚你爷爷,今日将取你狗命!”
只见姜文焕手掌大刀,战袍闪闪,披风烈烈作响,骑一匹汗血壮马,面容刚硬杀气凶悍,大刀直指上天,大吼:“窦容匹夫!纣王杀妻灭子,听信谗言,独宠妖妃,已泯灭天道,你这匹夫却死不悔改,助纣为nüè,今日吾等将替天行道,杀了你这狗贼,取那昏君xing命!”
窦容大怒,听此一言,直想提枪上马与那姜文焕打战三百回合,撕烂这厮臭嘴!他刚走一步,便被一只手从后面扯住,窦容回头一看,只见大王穿一身金甲,帅盔金冠冲天,腰间一把宝剑,面容冷峻,手一摆,将他退后。
窦容转头一看,见彻地夫人也身着将甲,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又见关内城墙之下,大王带来的十万大军,整整齐齐立起,横竖划一,阵型大成,殷破败于军前待命指挥,其子殷成秀紧跟其后,三军严阵以待,宛如猛虎雄狮,只待门笼一开,直咬敌军要害!
窦容一怔,他原以为大王不过是来稳个军心提个士气罢了,又有那谣言在前,美人住帐在后,大王哪有闲心挂帅出战?
但看三军,他又片刻恍惚,他曾随大王出征,那时大王少年英雄,意气风发,行军打仗勇猛无敌,排兵布阵天下少有,今日时隔多年,仿佛一往如初。
他又看彻地夫人英姿飒慡,戴剑立于一旁,对他微微一摇头,他猛地惊醒,原来他自诩忠君报国,不知何时也信了那谣言!
大王何等英雄,何等光明磊落,哪里会是那般浑人,且东伯侯如此举旗谋反,又事事早已备好,兵马青铜样样不缺,显然是早早包藏祸心!
但见大王立于城墙正中,俯瞰敌方大军,周围火光将他面容映得橙huáng,他双眸中火影摇曳不定,眉目似剑,面容冷峻,侧面洒脱,嘴唇轻抿,观不清他喜怒为何,测不出他往后动作,他如一柄神剑,定定一立,仿佛他胸中早已运筹帷幄,只教众人安心上阵!
姜文焕不认得纣王,他只远远看城墙上站一人,身着金甲,容貌清俊,帅冠冲天,气度不凡,摆手就屏退窦容,好不气派!
他刚想出声问出路姓名,只听那人指名道姓,平喊一声:“姜文焕。”
他这声叫唤,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听不见喜怒,观不清他悲乐,仿佛只是要喊他一声,姜文焕一时莫名,周围又徒然安静,便疑惑问道:“你是何人,喊我作甚?”
“你方才说要杀昏君,昏君是何人?”
那姜文焕嘲道:“你这小儿,连昏君都不识,你在窦容那阵,正是帮了昏君纣王,你若不明,可来吾东鲁大阵,定让你识得昏君丑恶,我讲他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他那等人神共愤的恶事!”
窦容赶紧瞧看大王脸色,只见大王面色如常,又开口说:“何等恶事?将军可说出一二,吾等不甚明白。”
两方大军异常安静,仿佛人人都在听两人说话,姜文焕头回遇见上阵杀敌两方将领和平谈话这等奇事,他见那人,观不出他恶意,也不明他意图。又暗自思付:我声音洪亮,句句能说得掷地有声,观那人模样,仿佛初出茅庐,不知是哪方贵子,想来不明纣王恶事之人不少,不如我在此讲出他那等猪狗不如的脏事,一来,游魂关大军句句听明,心中自有善恶,必然军心大乱,二来我东鲁大军听得这般人神共愤之事,必然愤起而攻,我方又有神将相助,又听姜子牙说杨戬在擒纣王,游魂关今夜必破!
姜文焕将大刀收起,大声开口:“尔等不知缘由者必然甚多,今夜两方大军严阵以待,双方对峙,武器不相上下,此刻徒然缓战,正好借此出口,便是昭告天下!吾东鲁之师本为商臣,理应辅助,现忽然揭竿而起,实则大有苦衷!”
殷守开口:“愿闻其详。”
那姜文焕果真掷地有声,句句如雷贯耳,三军皆默,只听他声音洪亮,如山谷中打雷,字字带有回声,又出口:“吾姐本为大王梓童,冠绝三宫,为天下之母,是纣王发妻,从来贤良淑德,又诞下储君,连生二子,无一错处。那纣王却纳妖妃妲己,听信祸言,将吾姐囚于和宫,残刑致死!同胞姐弟,骨ròu相连,吾如何不愤?!”
殷守沉默不语,只盯着他,示意他再说,三军已是哗然,个个愤怒,姜文焕便再接再厉:“如此一条,吾等为臣子,君要臣亡,臣不得不死,吾姐已与纣王结发,即便惨死,吾等也只得忍气吞声,依旧忠君。然,大王不仅杀妻,却也要灭子,二子皆为贵子,乃是他亲子,大商唯一血脉,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天子!?大王如此做法几乎泯灭伦纲,让人不得不怀疑,大王已被妖妃jian臣所惑,本xing全失,已成傀儡,不然哪里做得出这等杀妻灭子的恶事!?吾等本为商臣,哪里愿大王如此堕入淤泥?必然要冲入朝歌杀妖妃灭jian臣,救出大王才是,不然长此以往,天下将生灵涂炭啊!”
三军一片叫好,人人愤愤,东鲁士气大震,游魂关内军心动摇!
只见游魂关城墙正中立着那人,听姜文焕此言,忽的抚掌大笑!
52书库推荐浏览: 名字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