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惊喜还是惊吓?
对于忍足侑士来说,应该什么也算不上吧?涩涩苦笑,忍足谦也累到无力为忍足侑士偿还那些罪孽。却也无法忍心眼看着他那样狼狈的身影那么的萧瑟,苍茫。
隐隐抽泣,淡淡安抚,所有的声音逐渐消失不见。在安静的有些过分的走廊里,五个人无一人曾呼吸过似得,静静的等着决策的来临。这一次安静无人打扰,也无人坏到连这么一点时间都给他们像老天爷祈祷。
唯嗳一定不知道,就在这个漫长的一天里,她最爱的人亲手在杀死自己最宝贝的孩子协议书上签了字,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为她放弃了什么,她一定不知道,那个曾经那么讨厌她,那么鄙视她的少年伤神了,迷茫了,甚至是慌乱了。因为她,所有人,那些骄傲的,从来不曾流过泪的人,心如刀绞。
这……或许,便是老天爷补偿给她的吧?不过,如果她知道。她一定不会接受这样的补偿。宁愿,回到那个小镇,和外公外婆过着淡淡没有味道的生活。
这样子起伏太大的生活……太累。
一点也不适合她。
只是,老天爷似乎是专门于她作对的,她的愿望与现实总是差之千里。怎么也迈不过那条坎。
第58章 痛极
是做了一场梦吧?说不清是噩梦还是好梦的,忍足侑士这样认为着,他希望只是做了一场自己作为男主角的梦。醒来后,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该死的,嘴角的抽痛不止一次提醒不停催眠的自己了。那不是梦,一切的痛都来的那么真实。
头痛到想要发泄,咬牙,狠狠捏紧的手猛的砸在公寓门上,砸痛了手,却毫无知觉。似乎还嫌不够一般,比上一次更加用力的,修长的腿也顾不得疼痛拳脚相加的踢在那道自己怎么努力也打不开的门上。
该死的——
凭什么?那个女人凭什么那么笃定自己怀的孩子是自己的?凭什么连指责自己都没有就擅自做决定要生下陌生人的他的孩子?凭什么又要在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让自己受伤,然后,让生为父亲的他亲眼目睹被别的男人那么爱着的场面还任由着别的男人亲手在那张杀死自己的孩子的契约书上签上不是他的名字?
该死,他一定是疯了,才会有亲生父亲这个念头。懊恼咬牙,锤门,一个用力,半指粗的钥匙变成两半截,其中还有一半深深陷进锁缝,剩下的出不来也进不去。就像是现在的自己。被自己的胡乱困扰到出不来陷不进去。要怪,都怪自己太自私了吧?自私到……不愿意去承担自己从来没有寓意体会的责任和不知名的莫名到不知是何种东西的情绪。
暴怒,愤慨,引起这些的是何种原因,他不想要去深究也不想明白,所以更加的冒火,越加心烦难耐。
最后,再狠狠踢了那道门一脚。忍足已经没有力气,颓废落地贴墙而坐。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了。
脑海里焦虑的不再想的,那个早已经成为好朋友未婚妻的女人,而是另一个陌生到自己明明只见过几次,却深交到不知名程度的女人。
手术了很长时间,直至到天色逐渐暗了下去,几个已经饿到累到完全瘫痪在地上的人才望见手术室那个几个字的灯渐暗了下去,终于像是活过来一般,强撑起累极的身和心。
手术室大门被推开,白袍医生和推着病床的护士走了。所有人中,张口发出清晰声音的也只有这道清冷的声音了。
“忍足医生,唯嗳她……怎么样?”
是最先反应过来守在门口的手冢国光,他沉着一张脸。与刚才那样狼狈的样子失之毫厘。
这个时候,突然间就释怀了。或许者束昨也说的没有错,没有了孩子的浅上唯嗳只是像行尸走肉般活着,所以,不管是何种结局,手冢知道自己都不能这么悲观。她,并不需要一个陪同自己难过的人,缺的只是一个可以照顾她所有让她重新活过来的人。而自己,只能是那个人。
不允许自己再狼狈不堪,不允许自己再失心疯。手冢早已经在手术门打开之前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无论……是那种不堪的场面?他,都一路相随。
“乎,病人情况严重,已经做了应急准备。已经陷入假死状态,最迟……最迟后天,后天醒不过来,我也没有办法。”
忍足杰士疲惫的脱下医用手套,一脸倦容的望了眼身后被推出的病床。那个女孩苍白的容颜让他皱紧了眉头。
安慰似地,忍足杰士轻轻拍了拍已经呈呆滞状态的忍足谦也的肩膀才认真的盯着的手冢说:“手冢你先跟我去办公室,护士会把病人病人送到加护病房的,其他的人可以过去,尽量跟病人说说话吧。或许……这样也可以唤醒一点点她的求生意志力。”
众人纷纷点头,没有了初来的激烈和悲痛欲绝。不是不重要了,只是,太过于疲惫,心累极了到休克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反常的行为。
淡淡点头,手冢目光流连在那张缓慢从手术室推出的病床上好一会,直到看见簇拥着的人群逐渐被消失不见才回过头看了眼沉默不语并不着急跟上前面那些人,抱着已然睡着的真田至爱的真田弦一郎。
他在请求。请求真田弦一郎能在他空缺的一瞬,代替他去照顾她。曾经见过他对她的关怀备至,这样也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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