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就没有必要与王怜花继续同行下去。
也许该去了解一些日月神教之事,毕竟东方不败与《葵花宝典》有关,是她目前唯一知道的线索。
直接去找东方不败显然不妥,需从旁人入手,最好神教中某个不介意与所谓名门正派结jiāo的人物。那样的人会是xingqíng中人,她才有可能得知一二神教的内qíng,当然也只是有可能而已。或者是前往黑木崖的周围,以而寻找某些契机。
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事qíng不能和王怜花一起做,不然就有的她忙了。
云善渊就在福州城与王怜花告辞。
王怜花表现的是有七分不舍,他还说了待到日后可去洛阳寻他,找准王森记即可。
等到云善渊离去,王怜花脸上再无多余的表qíng,唤来属下问起了被劫货物一事,“是余沧海做的?”
“我们追查到了事发地,找到了铺子里两位伙计的尸体,看样子不像是青城派为了截杀福威镖局的镖师而半路拦截。”
那位属下说到,“伤口都是一刀毙命,更像是冲着那批货去的,尸体都在,东西半点都没留下。”
王怜花勾起了一抹冷笑,劫走一批可作机关的货物,也不知对方是误打误撞,还是查清了这批货物的内qíng才下了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这些人都要付出死的代价。
“谁负责这批货物,谁就把它找回来。若是在十天内还没消息,你该知道该怎么做。”
那位属下应是,“十天后,都按照规矩办事。”
规矩就是货在人在,货失人偿,这偿还的方式绝对不会好过就对了。
云善渊离开了王怜花后,她从陆路前往黑木崖,去到黑木崖周围是大致的目标,不过她并不急,所以也不必匆匆赶路。慢慢走,顺道打听一些消息也好。
这日,在茶铺里听人说起了衡山的刘正风,他在月余后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云善渊在想着一个人一脚踏入江湖,这辈子就都走不出去了,江湖是没有回头路的。刘正风真能金盆洗手,他愿意,旁人也愿意吗?
正在这样随意想着,她就觉得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很久了,很不巧的是,她不太喜欢这样的目光。
云善渊走出了茶铺,穿行了几条街道后,在一个没有前路的死巷中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望向来路,“身后的这位,你也跟了我一路,此处僻静,有话就说吧。”
巷口走出了一个三十几许的男人,他的目光在云善渊身上来回扫视着,“我只是被姑娘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就追了上来。”
云善渊看着这个男人,来人是个粗犷大汉,若是他的目中少些放肆的yín。意,或是没有一路尾随,她倒也不是那么容易与人计较。
“你追了上来,然后呢?”
男人看着云善渊手中的剑,他却还是欺身迎了上来,“然后就是做美好的事qíng,我们能都快活的。”
“上次,想要快活的那个人死了。你说,你会是什么下场?”云善渊语罢就拔出剑,与那男人对上了。
男人手中有刀,还是快刀,两人jiāo手之后,他是眼中一惊,没有想到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女子,剑法卓绝到如此地步。
那时,转而就想要逃。他的轻功也是不错,可还是在跑出三条街之后,被云善渊一剑横在了脖子上。
“说吧,你的名字,我总要知道杀了谁。”
云善渊这样说着,眼下她也没有必下杀心的想法。“别编假名骗我,虽然我不是听不得谎言,可那也要分人,你不在我的耐心范围内。”
男人感到脖子上的剑紧了紧,他讪笑着说,“田伯光。”
“万里独行的采花大盗。”云善渊的目光下移,比起杀人,阉了一个采花大盗似乎更有意思。不过,江湖传闻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随意见血不是她的风格。
于是,云善渊以老妪教授的独到手法封住了田伯光身上的xué道,这让他倏然变色。他这是被封住了内力,更要命的是身下之物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你是自己撞上来的,有道是地狱无门要硬闯,你的眼光还不错。”
云善渊以剑柄拍了拍田伯光的脸,“我正缺一个通晓江湖事的说书人,你既是万里独行,走过的地方不少。那就说说,说得我满意了,一开心说不定能对你从轻发落。”
第三章
田伯光被封住了内功, 更让他感到可怕的是身下之物没有了反应后,他竟是连一丝yù念都生不起来了, 这到底是何种诡异的点xué手法。
“姑娘, 凡事好商量。你想听江湖事,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包你满意。你让我没了男人的本事已经是苦煞我了, 可是你又封住了我一身内力,没了内力,我怎么能跟上你的脚程,不跟上你的脚程,怎么与你说故事?”
云善渊看着田伯光, 这人还挺会讨价还价,“所以, 你是想说你是个讲信用的人, 我为你解开被封的内力,你会老实地跟着我,顺带为我打理一切杂事?”
“我田伯光是好色不假,可我确实是个将信用的人。”
田伯光觉得云善渊才是很会讨价还价的人, 刚才还只是让他说江湖轶事,这才说了几句话, 他就得把杂事都包揽了。
“姑娘, 人在江湖飘,没有了功夫注定会挨刀。我答应你,跟着你, 为直到你让我离开的那一天。在那之前,不会再多看其它女人一眼,心里什么歪心思都不动。一个能打的属下,总好过一个拖后腿的人吧。”
云善渊沉思了几秒钟,在田伯光期待的眼神中摇头了。
“我也许需要一个能打的属下,但我更需要一个不惹事的属下。这样吧,我也是个讲信用的人,你跟着我的这段时间,只要你不惹事,我就保你安全。”
田伯光无奈地云善渊收回了剑,他也尝试冲破xué道,可是一身内力犹如石沉大海,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现在是不惹事,可你也知道我的名声,很难说会不会有事找到我。”
云善渊点点头,“既是要说江湖事,那就从你结下的那些仇人说起吧,免得我对上了你的老仇人还一无所知。”
田伯光看到云善渊如同平静无波的眼神,这是要让他说那采花之事,他还从没对一个女子说起过那些事qíng。
此刻,他竟是觉得有些尴尬了,“我初入江湖时,就喜欢清纯柔弱的女子,可在第一次之后,再也不喜那样的女人了。”
田伯光说那是七八年的事qíng,他路遇了一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一眼就起了yín。心,仗着好身手夜间潜入了那女子的家中。
一切都进行得顺利,他也成功地采花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翻身准备离去事,那女子竟是主动又抱住了他,完全不似刚才惶恐害怕的模样,而是一反常态地竟是要榨gān他,而见那女子的神色,美丽依旧却更多了让人心惊胆战的鬼魅之态。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我算是知道了,越是柔弱的、会哭的女人就越可怕。”
田伯光说着打了一个哆嗦,显然是对第一次作案的qíng况记忆犹新,也不知道是他采花了,还是他自己被采了。“那是发生在峨眉山附近的事qíng,这八年来,我就没敢在靠近巴蜀一步。”
果然,看到了开头并不一定能料到结尾。
云善渊对那女子也是好奇,为何起初楚楚可怜,之后又变得犹如鬼魅?想来田伯光是遭到了很大的惊吓,可是若他不起yín。心,又怎么会反而被采。
“后来呢?你并没被吓得吃斋念佛,从此戒掉女色。”
“我知道了柔弱的女人有多可怕,就喜欢上了良家妇人。良家妇人嫁了人,总不会那样伪装xing格。可是我只爱美人,美人也是可遇而不可求。我夜探过很多人家,都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只能光顾青楼。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很美的妇人。”
田伯光说到这里,眼中流出了迷离之色,“她的声音甜得入骨,如今还像是缠绕在我的耳边。她身上有让人丢了魂魄的香气,我再也没闻到过那般能让人缴械投降的香味。她对我一笑,那时就是要了我的命都愿意。最美的是她的眼睛,妩媚到了极致。”
云善渊听着这样的叙述,如非田伯光自作多qíng,恐怕那女人距离良家妇人有些距离,“听你这话,倒是别人看上你了?”
田伯光看到了云善渊略带嘲讽的眼神,他也清醒了一些,“我在小河边遇到了那妇人,她打扮的就像是农家妇人。我跟上了她,她住在山里,那个晚上她并没有反抗。
可就在我和她完事之后,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丹田隐痛,身上使不出劲,我用尽全力逃了,她并未没追上来,我倒在了山里被毒蛇咬了。本以为是命不久矣,可是我的运气还算好,蛇毒与体内的毒相克,才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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