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研藤四郎的表qíng明显就不相信,沈笙叹了口气:“我说真话的时候,你又不信。”
“我信。”药研藤四郎点了点头,嘱咐道:“大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沈笙回答,退出了房间。
樟子门被推动发出的窸窣声,最后发出木头与木头碰撞的笨重声响。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沈笙只觉得脑袋有些沉。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沈笙看着了鹤丸国永。
白衣的付丧神带着墨镜蹲在chuáng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沈笙抄起旁边的枕头就往鹤丸国永脑袋上砸过;‘噗’的一声,枕头砸在了鹤丸国永的脸上,他脸上的墨镜因为枕头的缘故歪了歪,紧接着和枕头一起滑了下来。
鹤丸国永感受着砸到脸上的力度,半晌:“小姑娘你真的发烧了?”
沈笙坐在chuáng上懵了一会,看着从鹤丸国永脸上滑下来的枕头和墨镜,伸出手用指尖将枕头摸了回来,道歉:“不好意思。”
鹤丸国永摆摆手:“没事。”
他坐在沈笙的chuáng边,抬起手碰着沈笙的额头,过了会收回手,又将体温计递给她:“应该是退了,测一下看看。”
沈笙接过他手中的体温计放在腋下夹好,点了点头。
墙壁上的挂钟跟着时间走着,发出机械转动的声音;沈笙像是想起什么,将体温计拿了出来,果不其然得看到上面停在三十七摄氏度的水银柱。
“鹤丸先生。”
“嗯?”
“体温计不是这么用的。”
她说完将手中的温度计甩了甩,看着水银柱掉到最低,才重新放回去夹好。
鹤丸国永挠了挠脑袋:“这样啊。”
沈笙没再说话,靠着chuáng头盯着墙上的挂壁钟。
“小姑娘。”
“嗯?”
“今晚再找你喝酒怎么样?”
沈笙听着这话回过神,盯着鹤丸国永:“鹤丸先生,我今天会发烧,可能就是因为昨天和你在屋顶上谈人生。”
鹤丸国永听着这话坐在地上,低着脑袋思考了一下:“那小姑娘你今晚穿得厚一点吧。”
这人还没死心。
还打算让她别搞事。
沈笙取出夹着的体温计,看了看上面的水银柱,确定自己的烧退了,将体温计放回铁盒里。
“鹤丸先生可以帮忙把体温计还给药研么?”
鹤丸国永接过她手中的体温计,走到樟子门边上又折了回来:“乱和你说了什么?”
屋外的雨又不知为何下了起来,沈笙看着砸在窗户上的雨滴,她收回了视线,目光看着鹤丸国永;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缘故,鹤丸国永只觉得她现在整个人有些怪怪的,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姑娘。”
“鹤丸先生。”
“嗯?”
“付丧神对审神者到底是什么感qíng?我是指,用自身灵力将你们召唤出来的母亲,并不是我这种接手的。”
鹤丸国永听着这个问题,以为她是想要知道自己母亲的过往,托着下巴想了想,说:“怎么说呢,我看着你母亲长大的,大概就是女儿的心态?你父亲看她就是恋人,至于其他人,主公、审神者、姐姐或者妹妹?”
他回答着沈笙的话,想到什么说什么,停下来缓口气的时候就听到了眼前的审神者用一种聊天一样平常的语气。
——“你们其实很讨厌我,对吧?我和前任审神者。”
我们两个人,一个接一个的代替了我的母亲。
“在你们眼中,我是个鸠占鹊巢的家伙。”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你们可能更讨厌害死我母亲的前任审神者吧,我也讨厌她。”沈笙用着平淡的语气一点一点说,她摸了摸额头,不知道是不是烧刚退的原因,指尖触碰到额头的时候还种滚烫的感觉。
她说出话和毫无波澜的语气让鹤丸国永有些发寒,他站在原地,只是这么傻愣愣的看着chuáng上坐着的女子。
“你们讨厌我学着她的样子,不过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很快的。
窗外的雨骤然下大,倾斜着打进来的雨滴给木制的地板着上浓重的水迹,加深了颜色。
沈笙起身,走到窗户面前将窗户关好。
“鹤丸先生。”
“别在劝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丸有三人审神者。
第一任是沈笙的母亲,咱们暂时叫沈夫人。
第二任是前任审神者,咱们叫她叫前婶。
第三任就是沈笙。
沈夫人是本丸最开始的审神者,前婶是在沈夫人身边长大的【之前沈笙抽屉里的照片已经说过了】
但是沈笙并不是在本丸长大的,她在文章开头才是第一次来到本丸。
沈笙要做的事qíng,鹤丸国永并不赞同,并且想让乖孙女放弃,但是乖孙女倔,表示不想和姥爷说话【。
同时还误会了姥爷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不要问我为什么晚了!作者日常把自己关小黑屋出不去【。
最后,祝大家国庆假期快乐呀~【虽然迟了一天
第68章 2017.10.04
院子中的无名小花在绿色的糙地里开的灿烂, 看起来像是画笔甩的太用力而溅到白色画布上颜料。
午后的阳光将糙地上小女孩的影子投在身后, 挡住了一朵白色小花的光线。
白发的男子眨着眼趴在篱笆上看着院子里的小女孩:“阿笙。”
黑发的小女孩看了一眼他,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白发男子看着小女孩的白眼, 继续保持着笑容:“阿笙, 我和你说,你有个舅舅, 他叫……嗯……他叫。”
他想了想,发现自己想不起来,gān脆放弃,说:“虽然我忘了他叫什么,但是我和他关系应该很好呢。”
黑发小女孩似乎是受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将手中的锄头放下, 朝屋内喊:“妈妈,髭切先生的老年痴呆又犯了!”
名为‘髭切’的男子丝毫不在意她的话,站在围栏外看着从屋内走进来的女子。
对方似乎刚睡醒, 睡眼惺忪的走出了屋子, 在看到了髭切后,仰着头呼了口气:“你怎么又来了啊,你这样我们很容易被发现的好不好。”
髭切站在围栏外,他隔着围栏看着对方。
女子叹了口气,走到庭院门口, 打开门。
之前被男子唤作‘阿笙’的小女孩抱着手中的花簇走进了屋内。
她将手中的花簇放在桌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等着自己母亲进来,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进来后, 看着桌上的花簇,坐到她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很好看。”
小女孩感受着脑袋上的那只手,舒服的眯了眯眼,随后想到了什么,语气不善:“髭切先生还会来么?”
“这段时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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