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想理叶锦城,可是叶锦城手上的手套还没除下来,那丝缎的料子摩擦着脸颊凉丝丝地痒。他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懒洋洋地扯到眼前,一根一根地把手套的指尖部分扯松,然后往下拽。
“……啊!”叶锦城突然发出倒吸凉气的一声,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陆明烛赶紧回头看,只见叶锦城捧着手,低头查看着什么。
“你怎么了?”陆明烛跪坐起来,把手上那只手套丢到一边去,随即把叶锦城的手拽过来。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他把叶锦城的手举高了一点,这才看清那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片地方红肿起来,有些地方破裂了,并且渗出一些清液,旁边有些地方,都已经gān涸了,想来方才是粘结在手套上,被这么一拽,直接扯破了。
“……你又长冻疮了?去年没有长,今年撑到这个时候,我还以为你从此好了呢。”
“我也以为我好了,”叶锦城看着自己的手,不由得有点垂头丧气,“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又发作了。”看见陆明烛拽着他的手不放,他脸色不由得渐渐尴尬起来,挣扎着想要把手抽回去,“好了好了,别看了,我去涂点药。”
在很多年以前叶锦城的手很好看,陆明烛到现在都还记得他的手有多好看。手心虽然有练剑而积起的薄茧,但是手背白嫩,五指修长,并拢的时候连一丝fèng隙都没有,指甲总是修剪得整齐,颜色像珠贝一样柔和。可是后来他病得久了,气血不通,又因着有一回为救叶九霆的缘故qiáng行催动气血,整个内力散乱逆流,虽然后来是打通了血脉,可是淤血全部积在指尖,那十个指甲,全部泛着乌紫的颜色。气血不足,冬天手格外容易冷,前几年长了冻疮,就老是年复一年地长,每年冬天双手血痂长了结,结了掉,掉了再长,周而复始,把本来好好的一双手毁了个彻底。叶锦城自觉自己这手实在难看,因此总不愿意叫别人看见,好在藏剑弟子常使重剑,常穿的服饰也多有手套护手,倒是正遂了他的意,每次都遮得严严实实。
“别动,让我看看。”陆明烛抓着他的手不放,叶锦城没办法,只能如坐针毡地任由他在那里仔细研究,“去年配的擦冻疮的药,还有没有的剩?”
“好像还有,”叶锦城想了想,“太久不回杭州住,我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找找看。”陆明烛说着站起来走了。叶锦城一个人坐在那里,手虽然还火辣辣地疼,但是很快就不由自主地偷偷笑起来。
没多久陆明烛回来了,还把水也一并端来放在旁边。叶锦城两只手本来还没回过暖来,被抓着往这热水里面一浸,先是火辣辣地疼,随即是钻心地痒。他提起湿淋淋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挠,却被陆明烛一把攥住了。
“哎,gān什么,gān什么?不准挠。”
他把冻疮药打开搁在一边,挖了一点小心地往叶锦城手背上擦。开始有点疼,随即是痒,可是随着陆明烛搓揉的力度,那点痒被不住地赶着退却下去,却又始终留有深处的一点怎么都无法触及——太舒服了。叶锦城有点发怔,只是愣愣地盯着陆明烛半低垂的侧脸,那头和当年一模一样的卷发垂在脸颊旁边,从这里能看见陆明烛同样低垂的睫毛,这种温柔,在他们重新言归于好之后,已经非常不多见,叶锦城简直要看得傻了。陆明烛时不时地挖出更多的膏药擦到他手背上,一点点地推开,叶锦城从侧面看着他微微翘起嘴唇,往自己手背上chuī了口气,专注地盯着那红肿的伤处。
“……疼不疼啊?”
“……不疼……”叶锦城听见自己的声音,梦呓似的。他抽回手,反手揽住陆明烛的肩膀,另一只手拨开那些丰茂的发卷,凑上去亲吻陆明烛的嘴角。
陆明烛左手很自然地扶到他肩上,没过多久又攀到叶锦城后颈,顺着往上,然后把他一头长发拉散了。银白的长发散落下来,铺得很长。身边的炭火盆里,热气暖烘烘地向上熏着,有些发丝被撩得不住向上飘动。叶锦城的头发上本来也有已经融尽的雪,此时散开被热气一蒸,那清苦的雪气里就融进了点旖旎的意味。两人都闭着眼睛,唇齿相接轻而且慢地互相啃咬着,直到嘴角泛红了也没人说要分开。陆明烛换了一只手拨弄叶锦城散开的头发,像吮吻一样轻而且慢地把它们往远离火盆的另一侧顺。这是一种饱含亲昵意味的闲适的动作。在喘息的间隙中叶锦城的鼻尖蹭着他的,低声地贴着他的嘴角询问。
“在这儿,还是去别处?”
陆明烛一边膝盖蹭了蹭叶锦城的腰侧,叶锦城就也不再多问,双手拉掉他的腰带。陆明烛躲闪了一下,低声地笑。
“你那一手黏糊糊的,不要蹭到我身上。”
他指的是才擦上去的冻疮膏。叶锦城发出低沉的笑声,下面隔着好多层衣服也依旧jīng神地顶着他,气喘吁吁地磨蹭。
“再过一会儿只怕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蹭上去了,还怕这点药膏?”
陆明烛被他说得发出一声低笑,却只笑了半声就被叶锦城的亲吻封回去了。叶锦城两下拽开他的衣服,又顺着脊背推上去,光luǒ的脊背一触到身下白色的绒毯,就舒服得让他想要叹息,可还有更舒服的。叶锦城把他半翻过来,指尖顺着脊骨一个个地数上去。这双手不像从前一样好看,可是指尖还像以前一样灵活,甚至比以前更了解他的身体,陆明烛忍不住轻轻地颤栗起来,叶锦城的指尖一直数到脊梁上面,伸进堆叠着的衣服里,又很快地滑下来,在腰窝附近来回摩挲。陆明烛一把腰紧实得出奇,还像很年轻的时候那样瘦而且充满韧xing。叶锦城把手伸进去探进他股fèng中间,随即往更幽深的地方摸索。陆明烛的喘息变得沉重了些,身子轻轻颤动,连带着覆在雪白绒毯上的一头深色卷发也轻轻颤抖。
叶锦城试着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那个入口。那里紧紧地闭合着,仿佛并没有一点要欢迎他的意思。他寻找了一下衣袋,并没找到可用的东西,却冷不防陆明烛往他手心里塞进来一个东西,他一看发现正是方才擦手的药膏。
叶锦城俯下身去,贴着他的耳后低声笑道:“用这个?这里头有生姜,还有冰片,你是成心要废了我,还是你这屁股,不想要了?”
陆明烛喘着气,不知道是被他压得太沉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这里是……书房,也没别的东西。”
叶锦城的手在他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你这个……方才问你去不去别处,你自己说不去,现在我哪里停得下来?”
“我叫你停了?”陆明烛喘着气,费力地转头瞪着他。叶锦城把他掉落在嘴角的头发拨弄开去,笑眯眯地亲了他一下。
“你自己都不怕,那我还怕什么呢?”
陆明烛感觉到后背一轻,是叶锦城支起了身子。他赶紧转头想要说话,叶锦城的亲吻却已经落在腰窝上,陆明烛喘了一声,本来腰上绷着的劲不由自主松下去许多,可还没来得及仔细感觉那绵密的亲吻和抚摸,冷不防一侧的臀瓣上着了狠狠的一下,陆明烛没来得及叫得出口,突然感觉两侧臀瓣被叶锦城双手掰着分开,湿热柔软的感觉像是蜻蜓点水一般在后xué上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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